第58章第五十八章苏云,可不是人
第58章第五十八章苏云,可不是人
电话本上记录这个律师姓闵,苏云便上前说:“闵律师,是我找你,我爸妈出去旅游了,不在家,但我这边,出了点意外。”
闵律师立马严肃起来:“您说,我一定尽力。”
随后苏云请他去了会客厅,将今天上午警方过来调查流水的事情说了一下。
刚开始听的时候闵律师还以为是故人女儿作奸犯科需要律师,没想到竟然是这件事,他想了想,说:“小苏馆长不要紧张,我当年去办的时候仔细看过了,您那两个账户都标明了,成年之前您不可用。”
“只是成年之前,但警方说,关键流水是我成年后出现的。”苏云倒不觉得警方会冤枉自己,她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专门绕一圈用她的账户?
“其实,当年两位馆长已经将您二十岁之后的所有流水都做了证明,唯独您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难以自证,因为那个时候您并没有离开苏家,所以,这期间的所有流水,都可以看做苏家提供给你的养育费用。”闵律师听到时间后非常为难地说。
国家法律规定父母对孩子有到十八岁的养育义务,十八岁之后如果孩子继续学业,那父母也应当继续供养,不过很多家庭就将十八岁之后的条例不当回事,这种更是不举不究。
说来说去,十八岁之后的金钱流通,很难界定,如果是大学毕业后的,那好鉴定得多,唯独十八岁到大学毕业期间的流水硬说是父母的养育费用也没人会怀疑。
如果赃款最后被认定是苏云使用了,难保不被牵连。
偏偏还是她十八周岁后拿到手里的。
这份流水平常来看其实根本没什么重要,可如果苏家这次犯的是刑事案件,苏云就得证明自己没有参与,不然她会成为案件里处理金钱的帮凶。
十八岁是否有能力处理大笔金钱?
普通家庭的孩子没有,豪门世家的孩子肯定能。
苏云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处理,忽然听闵律师说:“其实,小苏馆长,有个事情我一直没联想到您身上,经过您这么一问,我倒是觉得可能跟您、哦不,是苏家相关,苏家的厂子,前几天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跟警察这次找到我有关?”苏云面上装作不解的样子。
闵律师点点头:“其他地方还没风声,但律师们已经开始准备了,听闻,苏家的厂子被人发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内部消息说,这具尸体,死了有五年以上。”
苏云做的就是死人生意,知道正常手段是很难判断死亡时间的,需要一点点测验,有时候看起来死了才一两个月的尸体,可能已经死了一年以上,环境对尸体的状态影响很大。
律师的意思是,这个尸体既然能被判断是五年以上,时间就已经很靠近苏云成年礼那几天了。
不妨大胆猜测,那笔流水,是苏家当年犯了事不得不操作的金钱流通。
过了苏云的手,就等于拉苏凛和她父母下水,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他们为了自证清白,肯定要努力想办法把事情处理干净。
当然,也可能这件事就是苏云养父母干的,他们想借苏云的运势压下这件事。
苏云嗤笑一声:“竟然还有这种戏唱,实在太可笑了,现在有什么办法,证明我完全没用过那两个账户吗?”
闵律师想了想,说:“正常情况,是谁主张谁举证,就算到了法庭上,只要您咬死了没用过,就没人能说什么,前提是,真的一点证据都没有。”
“你是说,苏家万一狗急跳墙,可能做假证?”苏云追问,继而又觉得离谱,“其实我觉得不至于,就算证明了我跟这个事情有关,也不代表他们就不用接受法律制裁啊,毕竟是苏家厂子里的尸体,人又不是我杀的。”
“如果所有的证据都造假,冤假错案不是没可能,因为,那是苏家一手监控的记录和厂子,现在尸体只有一具,据我所知,小苏馆长你从小到大的武力都是不低的,想单独伤害一个人,轻而易举。”闵律师做了最坏的打算提醒苏云。
倒不是说闵律师怀疑苏云,而是对方一旦不要脸起来,说不定就会这么做。
做律师的,什么都看得多了,更贱的都有。
苏云听得脸皮都抖了抖:“所以,闵律师认为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找到对应日期的不在场证明,最好是在学校的,因为那个时候你是高三生,学校的监控和签到本肯定都已经没了,但考试记录一定在。”闵律师认真地说。
也就是说,苏云无论是花钱还是杀人,都得有个出学校证明,学校的考场记录如果她在,说明一直在考试,怎么可能拿得到手机或者离开学校?
只要有学校的记录作证,其他什么指控都没用,有时候这种官方记录就是高于一切证明手段。
就像有人如果举报说某大学毕业生六月七号八号早上十点在某地杀人,那完全就是在造谣,只要查看当天考生是否在场,就可以破解谣言。
尽管普通测试的公信力不如高考系统,可证明力度还是有的。
苏云微微颔首,觉得靠谱:“这个没问题,我只要回一趟学校就好了,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用做吗?”
闵律师回道:“倒也不能这没说,只是要看小苏馆长您能不能想起来更多的细节了,我这边尽量做流水证明,不过苏家要是铁了心需要您去背锅,就……”
像苏家那样的大集团,有完整又优秀的律师团队,还可以先用公关团队引导舆论,有时候法庭是会为舆论让步的,走到那一步,苏云只有拿出非常硬性的证据才能抗衡。
其实闵律师觉得,警方能来找苏云,已经证明苏家那边有人这么暗示了,但没明着说。
一来转移到已经脱离苏家的苏云身上,警方会先怀疑她是不是那种被安排离开脱离责任的孩子;二来在警方去查苏云的时候,苏家家这边就有了喘息之机。
不过这些话闵律师没跟苏云说,他觉得苏云年纪还小,根据以前的事迹来看,她这个人非常之硬气反骨,季微棠跟苏一翎又十分宠爱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要是直接说,苏云大概会直接去炸了苏家庄园。
苏云沉思一会儿,跟闵律师说知道了,给他签了授权书,后面如果还有任何问题,都直接让他出面。
闵律师直接答应下来,还跟苏云说会注意打听业内的风声。
送走闵律师,苏云站在殡仪馆的台阶上,看着逐渐下落的夕阳,许久没动。
艳鬼从门后走来,问:“馆长,其实也不用太担心,我们可以用的手段比凡人多,一个小法术就能让那些人说真话,不会让苏家陷害成功的。”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我是觉得奇怪。”苏云眉头皱得很紧。
“啊?哪里奇怪?”艳鬼不解。
苏云转身看着她:“我中午卜了一卦,卦象说,这件事于我,是非常好的喜事,可是……喜从何来?闵律师并不相信苏家,甚至十分怀疑他们的动机,说明在他们业内,认为苏家就是要我不利,跟卦象,对不上啊。”
艳鬼不太懂卦象,她听得迷糊,摸摸脑袋:“馆长,我不懂这个,要不……你问问林琅?他的卦象准。”
事已至此,还是再卜一卦比较安心,苏云就往林琅的工作间走,新年开工,年前接了不少单子,林琅雕花纹都雕麻木了。
苏云看着工作间里一地的刨花,不太想走进去,就在门外说:“林琅,出来,给馆长我卜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