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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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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细雨的一个清晨,窗外的的芭蕉叶沾了整夜的雨水,越发显得青翠欲滴。

沈缚拿着一份书信在看,信上写着暗访千扇门的死士被捉,已损失了两人。这千扇门倒也有些能耐,幽深的双眼看着烛火把信烧成灰烬。

“镇婪,下次行动往后延。”他松开手,蹭了蹭指腹碾碎沾到的纸屑,眼眸低垂着露出一丝笑,“先让他们过的舒心些。”

镇婪跪着,恭敬道,“是,二爷。”

“你回去吧。”

镇婪点头,起身转身离开。

谁能想到呢,让人闻风丧胆的暗月组织,是这位温玉一样的公子一手立起来的队伍。

紧闭的门从里面打开,纪云目送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往外走,少倾,从屋里传来了沈缚的声音。

“纪云。”

纪云即刻进门,躬身答,“二爷。”

沈缚正在洗手,他洗完手抽过洁白的帕子擦干水,这才坐下去问他,“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二爷,已经查清楚了。拂衣姑娘与那账房先生并无私交,只是拂衣姑娘好像很讨厌他,许是,许是因为那账房先生长的丑了些。”

“是吗?”沈缚轻笑出声,长得丑就看不顺眼,倒挺像李拂衣的作风,“你见到人了?”

“小的不曾见过。”纪云有些疑惑,“不过听平叔说,那账房先生也是一个斯文人,且与平叔的幼女关系匪浅。”

“拂衣姑娘与他应无私交。”

沈缚点点头,就没再过问这个事。

倒是李拂衣回来后,莫名其妙就忙了起来。

她的忙碌是突然的,甚至是她不理解的。也不知为什么,沈缚安排了人开始教她习字画画,焚香煮茶,忙的她好些天连个安稳觉都没有睡到。

“你不会弹琴?”

雪白的绣球树下面安置着长桌圆凳,李拂衣坐立不安的缩着肩,企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沈缚看着按着琴弦不敢动的李拂衣,疑惑极了。

李拂衣咬了咬唇,决定狠心撒谎,“我以前的事都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

沈缚颇为震惊,他垂眸注视着她,似在衡量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瞧她那一副心虚气弱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让人起疑。

李拂衣固然心虚,但她的确不知道这原身姓谁名谁,家住何方。不过,李拂衣擡眼瞅了沈缚一眼,犹犹豫豫的说,“你还记得那位封大人吗?”

沈缚看着她,漆黑的眼眸里一片深幽。

“你提他做什么?”

她就知道沈缚不喜欢封行雪,但是,李拂衣还是接着把话说了下去,“我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那位封大人,却是认识我的。”

沈缚抿唇,面色不悦。

末了把袖一甩,挨着她坐了下来,“罢了,不记得就不记得,我从头教你便是。”

李拂衣看着他拨了拨琴弦,铮的一声,震人心弦。待她再看,沈缚已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他不过轻轻一使力,她就被拽进了他怀里。

檀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李拂衣把手撑在他的胸膛,她擡起头刚要说话,不防沈缚扶住她的头就这么直接亲了上来。

沈缚一回生二回熟,眼下亲她已经很是得心应手。他的吻一点也不温柔,她皱着眉生受着,感觉自己要被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沈缚亲够了,眼神也柔和了下来。

他搂着怀里气喘吁吁的李拂衣,温柔的在她眉间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沈缚说,“以后,不许你再提他。”

李拂衣,“……”

不提就不提,他怎么还逮着她就啃,这醋坛子。

李拂衣喘匀了气,往边上挪了挪,悄悄离他远了些。沈缚看在眼里,唇边勾出了一缕浅笑。

“躲什么?”沈缚拉住她的手亲了亲,“坐过来些。”

“我不要。”

“胆子大了,我的话也不听了。”

李拂衣回头看他,却见沈缚撑着头,望着她一脸的纵容。李拂衣就拿了只笔,沾了沾颜料在雪白的宣纸上乱涂乱画,不多时就画了一只乌龟出来。

沈缚挑眉,眼里笑意更甚。

他没说什么,提起茶壶斟了两杯茶,他递了一杯给李拂衣,两人喝了,他才问她,“你学了这些时日,最喜欢什么?”

李拂衣有问有答,“最喜欢画画。”

“既如此往后就学画吧。”

沈缚牵着人走了几步换了位置,他敲了敲桌子,示意李拂衣,“坐。”

李拂衣望了望他,默默坐到了凳子上,再默默看了一眼她从这张书桌上挪过去的纸笔,和纸上的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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