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吃野食的狗被抓了
江策川一边说着一边又剥了几个,往自己嘴里送了一颗,剩下的又塞给了江临舟。
江策川自己嚼了嚼,立马皱起眉头——这栗子不好吃,粉粉的口感,像是放久了来回翻炒出来的,干巴巴的要噎死个人,简直像在嚼地瓜干一样。
江临舟是第一个尝的,自然知道口感不佳,难吃的东西吃一次就够了,推开了江策川再次递过来的栗子,还把上一颗咬了一口的栗子一块还给他了。
“不好吃。”你自己留着吧。
江策川也不想吃这难吃的东西,脑瓜子一转,转身去敲贺兰慈的门。
“砰砰”两声,砸得木头门闷闷地哼唧。
砸了几下江策川发现里面的人没动静,于是隔着门喊道:“你们吃不吃糖炒栗子?我都给你们剥好了,快出来!”
“滚!”
还没等江策川扒拉门,就听到门里贺兰慈不耐烦的声音。
挨了骂的江策川一下子跳开,生怕贺兰慈冲出来给他一脚。
一回来他就跟江临舟吐槽,“真是大小姐脾气,长的跟天仙一样,脾气能烂成这样也真是稀奇。”
江策川一边啧啧称奇,一边把手搭在江临舟肩膀上,“不像我家三小姐,貌赛天仙,性情也像神仙。”
江临舟早就习惯了他的恭维了,只是沉默地拒绝了江策川再次句到自己嘴边的栗子。
“说了不吃。”
江策川剥了半天的栗子最后又全进道自己肚子里了,他吃了带刀的糖炒栗子不厚,还把贺兰慈买给带刀的吃食全拆开尝了一遍。
江临舟在他拆第二包的时候阻止过他,“带刀要是知道了要打你。”
江策川摆摆手,“贺兰慈我都不带怕的,还怕他?”
说完就不屑地又开始拆东西。
等带刀出了看到桌子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时直接傻眼了。东西就跟被老鼠可能了一样,这边缺一块,那边少一块的,猛地抬头看着江策川,气得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微微颤抖。
连带刀都猜出是谁做的孽了,更别说贺兰慈了。带刀不敢贸然动手,转头一脸无助地看着贺兰慈。
贺兰慈知道江策川跟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安慰一般拍了拍带刀,“没事你就当被老鼠咬了,我再给你买新的。”
贺兰慈说完就把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全丢江策川房间里了,“带刀赏你的。”
江策川也不恼,拿着就吃,边吃边说,“大小姐你别买那栗子了,不知道放了几年了,硬的都能砸死个人。”
他说这话可是真心实意的,那栗子确实不新鲜,现炒出来的栗子应该是软糯清甜的。
贺兰慈讥讽道:“有的吃你还挑上了。”
他们都不在意,只有带刀是真的生气了,这不是猜测,是江策川试探出来是,好几次跟他搭话,带刀都不理自己。
知道他内敛不爱多言,但是这样完全不搭理的明显就是在闹别扭。
这次江策川又说要带他去看兔子,带刀还是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不去搭理他。
贺兰慈就没有见过带刀生气,觉得新鲜,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还生气呢,不行你打他一顿,他敢还手他试试。”
江策川也跟着附和道:“你要是能消气,打我一顿也行。”
贺兰慈看着闷闷不乐的带刀立马变了主意,对着江策川说道:“那可不划算,带刀武功还没恢复,不如叫你主子给你来几针让我家带刀舒舒心消消气如何?”
江临舟还没说话呢,江策川急忙反驳道:“不如何!”
他家主子江临舟虽然武功排不上名,但是却炼的一手好毒,一身银针绣毒的好真法。每每他拿针刺到自己的麻穴时,不仅仅是酥麻那么简单,半炷香之后就会变得又疼又痒的,身上像是被万蚁啃食,十分难受。
一想到这里,江策川只留下我去找人就脚抹油一般跑没影了。
江临舟对他一向是放养的,江策川自己玩够了就会回来,但是今天他出去时是下午,转眼到了晚上也没有回来。
一向沉得住气的江临舟有些着急了,要去找他,贺兰慈这才不情不愿地拖着带刀一块去找人。
三个人在附近没有看见江策川的身影,还是贺兰慈去问了贺兰承安插的线人才知道他往画柳街去了。
瓜口这个地方是经商往来的交通要地,商铺众多,街道热闹,商品更是琳琅满目,人自然也少不了,这一带的皮肉生意也做的红火。
“江临舟在听到画柳街时,脸色一下子黑了起来,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反观贺兰慈,倒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走吧,江少阁主,趁着天还没有黑透,还能抓住那吃野食的狗狠狠教训一顿。”
贺兰慈笑得人畜无害,但是心里想的却不是这般纯良。
三个人走进巷子口,就发现这里的房屋建造的比外面高,一层叠着一层的房屋,一排排,挤满了整条街道,只剩下中间窄窄的一条道,所以下面走着的人几乎是人挤着人。
街两旁挂着十分喜气的红灯笼,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姑娘出来对着下面的人弹奏,有抱琵琶的,有弹扬琴的,还有三两作伴,你弹曲,我唱词,她跳舞,哪怕是在夜晚,也确实像白天商铺集市那般热闹。
贺兰慈说:“他们搭的这样挤,是为了让那些扒手更容易得手。”光是听曲看舞蹈,卖些皮肉还是不能满足这些人对钱的渴望。
他们甚至在楼里养了年纪小的扒手去偷路人身上值钱的东西。
这还不是个例,画柳街每个楼都在养扒手,所以瓜口的人们又把画柳街叫做“怀里揣”。意思是宝贝金贵的东西,例如银钱、玉佩这样的东西,放在怀里揣着走才安全。
他们也像别的青楼酒楼一样,底下站着的老鸨带着三五个漂亮年轻的姑娘在底下招呼客人。
江临舟他们穿着华丽,容貌昳丽,极为出挑。他们群人无论谁和谁组合,在一帮挺着大肚子,肥头大耳的富商中间,扎眼的不能再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