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秦西叙,你就是喜欢我!”
chapter26.“秦西叙,你就是喜欢我!”
晌午的田间地头,聚满了人,几家人凑在一起说说闲话,权当休息。只有晋荔家的地里,所有人还在拼了命地干活,更准确地说,像是在比赛。晋荞暴汗如雨,准备好的防晒套装通通没了用,脸颊流下搀着汗水和防晒喷雾的白色泥汤,即使是这样,晋荞也完全不敢松懈,全靠意志力撑着继续掰玉米,只为追上秦西叙的进度。秋收在秦西叙的人生里占了很大的比重,他很喜欢挥汗如雨的感觉,不用考虑那么多的世俗,只想着多掰一个玉米就能多赚几毛钱,就能永不停歇地干下去。脚踏实地,纯粹质朴。这是秦西叙愿意回到镇上工作的最根本的原因——他厌倦那些难忍的人际关系,也不想和谁再建立什么深厚的情谊。不是所有人都是李顷尧,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他一起长大。很多故事说过一次也就够了,他很难再跟谁讲一遍自己的来处。没必要。秦西叙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权衡利弊之后都被“没必要”三个字劝了回去。一个正常追剧看小说的成年男人,怎么会看不清自己的欲望?秦西叙翻来覆去想了一整夜,当然想明白了,自己是对晋荞有想法的,又或者说,他喜欢晋荞的鲜活,喜欢她无忧无虑可以张口就说喜欢的感觉。这何尝不是成年人难能有的一种纯粹。只是晋荞总要离开这片土地,她有自己要翺翔的天空,就像宋嘉余喜欢晋荔那样,他和晋荔都清楚,他们或许是真的喜欢,又或是一时间情绪上头,但无论如何,这都不会长久。他们经历过太多难挨的时光,更知道难挨的并非穷困的生活,而是名为世俗的利刃。所以秦西叙还是来了,答应李顷尧的,他要做完,只是他不想跟晋荞再有瓜葛,他闷头苦干,就为了拉开和晋荞的距离,哪知道一列掰完,一擡眼,就看到晋荞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此时太阳高悬,晋荞逆着光,秦西叙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却能听到她沉重的呼吸声。晕眩的感觉袭来,晋荞一个踉跄,跌进秦西叙的怀抱,这个怀抱是老式洗衣粉味的,还掺杂了些暴晒了许久的阳光的味道。晋荞想起身,却有些无力,耳边传来秦西叙冷清的声音…
晌午的田间地头,聚满了人,几家人凑在一起说说闲话,权当休息。
只有晋荔家的地里,所有人还在拼了命地干活,更准确地说,像是在比赛。
晋荞暴汗如雨,准备好的防晒套装通通没了用,脸颊流下搀着汗水和防晒喷雾的白色泥汤,即使是这样,晋荞也完全不敢松懈,全靠意志力撑着继续掰玉米,只为追上秦西叙的进度。
秋收在秦西叙的人生里占了很大的比重,他很喜欢挥汗如雨的感觉,不用考虑那么多的世俗,只想着多掰一个玉米就能多赚几毛钱,就能永不停歇地干下去。
脚踏实地,纯粹质朴。
这是秦西叙愿意回到镇上工作的最根本的原因——他厌倦那些难忍的人际关系,也不想和谁再建立什么深厚的情谊。不是所有人都是李顷尧,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他一起长大。
很多故事说过一次也就够了,他很难再跟谁讲一遍自己的来处。
没必要。
秦西叙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权衡利弊之后都被“没必要”三个字劝了回去。
一个正常追剧看小说的成年男人,怎么会看不清自己的欲望?秦西叙翻来覆去想了一整夜,当然想明白了,自己是对晋荞有想法的,又或者说,他喜欢晋荞的鲜活,喜欢她无忧无虑可以张口就说喜欢的感觉。
这何尝不是成年人难能有的一种纯粹。
只是晋荞总要离开这片土地,她有自己要翺翔的天空,就像宋嘉余喜欢晋荔那样,他和晋荔都清楚,他们或许是真的喜欢,又或是一时间情绪上头,但无论如何,这都不会长久。
他们经历过太多难挨的时光,更知道难挨的并非穷困的生活,而是名为世俗的利刃。
所以秦西叙还是来了,答应李顷尧的,他要做完,只是他不想跟晋荞再有瓜葛,他闷头苦干,就为了拉开和晋荞的距离,哪知道一列掰完,一擡眼,就看到晋荞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此时太阳高悬,晋荞逆着光,秦西叙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却能听到她沉重的呼吸声。
晕眩的感觉袭来,晋荞一个踉跄,跌进秦西叙的怀抱,这个怀抱是老式洗衣粉味的,还掺杂了些暴晒了许久的阳光的味道。
晋荞想起身,却有些无力,耳边传来秦西叙冷清的声音,“可能是低血糖了,先靠着我休息会儿。”
“不是不理我吗?干嘛抱我?”晋荞忽然觉得非常委屈,“你一整个上午都没有理我!我这么努力就想你看我一眼!这还是第一次。”
在学校里,晋荞美丽张扬,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她这种中二宅漫女的性格,但喜欢她的人也很多,大一下学期的情人节,晋荞被鲜花和巧克力淹没,狠狠地体会到了一把万人迷的感觉。
只是晋荞对另一半的要求实在是太高,用当下最时兴的话来说,那就是“卡颜局”,想跟晋荞玩,长得不好看的人,想都不要想。
晋荞有按照自己心意挑选朋友的资格,她有一个富婆妈妈,学霸姐姐,还有个开农场的大姨,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人为她兜底,她不需要为了任何事情委曲求全。
所以,晋荞的喜欢就是这么赤裸,可以不假思索。
“因为我们没有可能,所以不想给你任何期望。”秦西叙说得诚恳,还附赠了一声,“对不起。无论因为什么,但我影响到了你的心情,所以对不起,我希望你开心一些,不要因为我这个不重要的某某某而委屈自己。”
明显是拒绝的话,晋荞总能找到其中的关键。
“也就是说,你拒绝我是因为和我没可能,而不是不喜欢我。”
晋荞站起身,环住秦西叙的脖子,秦西叙下意识地偏过头去。
“你不要咬文嚼字。”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晋荞踮脚,整个人贴住秦西叙,双手捧着秦西叙的脸,将他的脸回正,“要是你真的不喜欢我,眼里应该是厌恶,而不是闪躲。”
秦西叙反驳道:“我没有……”
但这反驳太无力。
晋荞扬起那张精致的脸蛋,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她笃定地说:“承认吧,秦西叙,你就是喜欢我,喜欢我的漂亮明媚。”
秦西叙被这中二无厘头又自负的表白击中,脑海中无数思绪碰撞回旋,话到嘴边却只剩了一个音节——“嗯。”
承认也没什么好羞耻的。
“人喜欢美丽的事物,这是基因里带来的天性,我没法否认。同样的,因为现实原因,我们没可能,也是客观结论,我不会收回我的决定。”
晋荞假装失落地说:“那做朋友吧。”
“好。”秦西叙艰涩地吐出这个字。
没想到晋荞忽然吻上秦西叙的脸颊,然后飞速跑开,“这个是报酬,谢谢你让我抱了这么久,然后就是——”
晋荞在不远处站定,大喊道:“先从朋友做起,让我想想怎么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在我想到答案之前,你能不能先不要谈恋爱啊?也不要喜欢别人,比我好看比我开朗的也不行!”
宋嘉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吐槽道:“晋荞,你又不幼稚?”
而李顷尧只是淡定地看了秦西叙一眼,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接着干活去了。
宋嘉余看戏之余,走到三轮车上拿了瓶水,刚拧开盖喝了一口,余光就瞥见李顷尧钻进了玉米地里。
“我靠!李顷尧!不是说休息会儿吗?怎么自己干上了?”宋嘉余把水瓶一扔,扛起筐子不甘示弱地接着掰玉米,边掰边说,“等晋荔回来,我就告诉她,你不遵守比赛规则。”
李顷尧头也没擡,回答道:“这不是比赛,我只是想帮她多分担一些。”
这话说得也没错,两人一开始也只是想力所能及地多干一些,让晋荔少忙活一点,没想到两人莫名其妙就较上了劲,比谁干得更快,没一会儿又干满了一辆三轮车。
“你更幼稚吧,宋嘉余!”晋荞捡起地上散落的一些玉米叶子朝着宋嘉余砸去,“就你这样还想当我姐夫?”
宋嘉余强忍着冲过去和晋荞打一架的冲动,自己劝自己,“当姐夫的还是得让着妹妹。”
砸完宋嘉余,晋荞又捡了一把叶子扔向秦西叙,这次力道小了很多,只有几缕玉米须落在了秦西叙肩膀上。
秦西叙无奈一笑,拂去衣上尘土,朝着晋荞款步走来,在离着晋荞只有十五公分的距离停下脚步,俯下身子,很真挚地说:“这的确是个幼稚的约定,按理说我不该对这个约定抱有期待,但我的心告诉我,好像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