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前男友结婚,我是他义妹
chapter3.前男友结婚,我是他义妹
一巴掌下去,四周无数探究的目光扫过僵直中的二人,却又很快被躁动的鼓点吸引回去,只当这又是某段艳事中的只言词组,不值一提。周遭热闹,当下寂静。打过毕群义的手还微微发麻,晋荔之前用这只手描摹过毕群义的棱角,抚过他的眉梢,如今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割开了过往曾经。晋荔冷面:“毕群义,我看起来真的很好骗吗?”毕群义没有回答晋荔的问题,而是选择握住晋荔的手,轻声问:“疼吗?”“你真是太恶心了。”晋荔甩开毕群义的手,转身要走,却被毕群义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只听那人耳语——“晋荔,我是真的很想给你一个家,我保证结婚后我们和现在这样不变,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爱、钱,还有时间,都是你的。”毕群义力气大,晋荔懒得挣扎,任由他抱着。“那汪畅算什么?你徒有其名的老婆?”晋荔撇过眼去,满眼皆是讽刺。“我欠她的,我会还。”毕群义声音沙哑,“荔荔,我求求你了,不要离开我,我本来都想放你走了,可我又遇见了你,我后悔了。”“哦,说完了?”晋荔语气冷淡。听到这句话,毕群义慌了起来,这是他前三十年从未有过的感觉,直觉告诉他,他好像真的要失去晋荔了。那个不太爱说话,对他百依百顺的晋荔。“你看着我。”毕群义松开晋荔,宽厚的双手掐住晋荔的肩膀,惊惶无措,“你还是爱我的对吗?我们说好要一辈子的对吗?”真疼,但晋荔一声没吭。她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眼神平静,却字句郑重地说:“不是我先失约的。是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我不想纠缠,是不想给我的过去平添伤疤,你活在我记忆里当个死人就好,不要随便诈尸,更不要说什么恶心人的话。”毕群义几近癫狂地摇晃着晋荔的身体,晋荔就像是芦苇,随着他飘飘荡荡,却怎么也不肯弯腰。“我真恨你!你是一坨棉花吗?就这么软绵绵的,任由别人欺负?你怎么就不生气呢?怎么不质问呢?不求着我别离开呢?”“因为——”晋荔顿了顿,轻描淡写地说,“我发现,我好像没有那么爱你。”好像只…
一巴掌下去,四周无数探究的目光扫过僵直中的二人,却又很快被躁动的鼓点吸引回去,只当这又是某段艳事中的只言词组,不值一提。
周遭热闹,当下寂静。
打过毕群义的手还微微发麻,晋荔之前用这只手描摹过毕群义的棱角,抚过他的眉梢,如今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割开了过往曾经。
晋荔冷面:“毕群义,我看起来真的很好骗吗?”
毕群义没有回答晋荔的问题,而是选择握住晋荔的手,轻声问:“疼吗?”
“你真是太恶心了。”
晋荔甩开毕群义的手,转身要走,却被毕群义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只听那人耳语——
“晋荔,我是真的很想给你一个家,我保证结婚后我们和现在这样不变,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爱、钱,还有时间,都是你的。”
毕群义力气大,晋荔懒得挣扎,任由他抱着。
“那汪畅算什么?你徒有其名的老婆?”晋荔撇过眼去,满眼皆是讽刺。
“我欠她的,我会还。”毕群义声音沙哑,“荔荔,我求求你了,不要离开我,我本来都想放你走了,可我又遇见了你,我后悔了。”
“哦,说完了?”晋荔语气冷淡。
听到这句话,毕群义慌了起来,这是他前三十年从未有过的感觉,直觉告诉他,他好像真的要失去晋荔了。
那个不太爱说话,对他百依百顺的晋荔。
“你看着我。”毕群义松开晋荔,宽厚的双手掐住晋荔的肩膀,惊惶无措,“你还是爱我的对吗?我们说好要一辈子的对吗?”
真疼,但晋荔一声没吭。
她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眼神平静,却字句郑重地说:“不是我先失约的。是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我不想纠缠,是不想给我的过去平添伤疤,你活在我记忆里当个死人就好,不要随便诈尸,更不要说什么恶心人的话。”
毕群义几近癫狂地摇晃着晋荔的身体,晋荔就像是芦苇,随着他飘飘荡荡,却怎么也不肯弯腰。
“我真恨你!你是一坨棉花吗?就这么软绵绵的,任由别人欺负?你怎么就不生气呢?怎么不质问呢?不求着我别离开呢?”
“因为——”晋荔顿了顿,轻描淡写地说,“我发现,我好像没有那么爱你。”
好像只是为了求一个名为“家”的庇护,而家又不能只靠一个人苦苦支撑,毕群义对晋荔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看来,晋荔大错特错,关令明明更适合自己。
晋荔无奈地笑笑:“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的确看错了人。”
“毕群义,我很喜欢的作者说过一句话,她说,‘人生有无限种可能,别只活在爱恨里’。以前我不懂,觉得这种猛烈的爱恨刚好可以中和我人生的平淡,但现在我知道了,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在成为我自己的路上,如果你我目标一致,刚好可以同行,那再好不过,如果中途分开,那就等下一个同行人,不必太过伤怀。”
这么长的一段话,是毕群义认识晋荔以来,她第一次如此逻辑清晰地表达自己的观点,他不可置信,仿佛今天第一次认识晋荔。
“晋荔,你肯定是骗我的对吗?你爱我,对吗?”
毕群义加重了力气,能徒手砸核桃的力气,就快要把晋荔捏碎。
“随你怎么想,都不重要了。对,这书还是你送我的,你说这个作者和我都是逐县的,觉得很巧,就买给我了。”
毕群义眉头微蹙,显然忘了这件事情。
“想不起来就别难为自己,你不需要证明你爱我爱得多深刻,我能感受得到。”晋荔擡手,拍拍毕群义的手背,“但是,该松手了。”
松手往前走,任风摧雨折不回头。
钳制住晋荔的力量骤然消失,酸爽的钝痛如期而至,晋荔微微活动着肩膀,转身往门外走去。
望着晋荔离开的背影,毕群义黯然失神,晋荔如此冷淡的反应让他喜怒交加,她没有大闹,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问他讨个说法……
也意味着他与汪畅的婚礼会顺利举行,他瞒来瞒去的两段恋爱,至少有一段能修成正果。
可他的心搅动血肉,因为一句‘我没那么爱你’,痛到无以复加。
这才是爱吗?毕群义恍然。
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能惊觉自己爱得深刻。但一切都来不及改变,独独成全了遗憾。
这一夜的决裂,是晋荔为数不多的“有种”时刻,她原以为自己真的不会再和毕群义有什么交集,但当她穿着伴娘服来到毕群义和汪畅婚礼现场的那刻,只能感叹一句世事无常,打人脸者,恒被打之。
*
毕群义和汪畅的婚礼在学府大酒店举行,这个酒店就在k301公交站的后边,离晋荔家很近。
因为是特别邀请,晋荔没有参加之前的迎亲环节,睡了个自然醒,才来到婚纱店选衣服化妆。
店员看到晋荔还以为她是来试婚纱的,赶忙把她往里屋领。
“不用了,我想问问,婚纱的定金可以换成伴娘服的租金吗?”晋荔打开婚纱店的官网首页,指着其中的条款说,“这里写定金不退,但是可以抵扣,您帮我确认下,没问题的话,我一会挑一下衣服。”
店员不可置信地确认了一遍:“是把婚纱的定金换伴娘服的租金?”
晋荔颔首:“麻烦了。”
“不麻烦,我去跟店长汇报下,您先休息区坐一下。”
店员急匆匆离开,又一路小跑折回来,只见她左手提着两瓶饮料,右手抓着一把糖果饼干,腋下还夹着一包抽纸,步履生风,将东西摆在晋荔面前。
她压低自己的声音,尽可能温柔地说:“我跟店长说了,她说可以,所有档位的伴娘服随便挑,只要你喜欢,都能拿定金抵。所以不着急,你先吃点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