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7】和真的一样

第124章【17】和真的一样

她是为了还他的情，才留下来照顾他，没有其他的理由。凡间那短短的陪伴，并不能改变什么。她这样告诫着自己，可心却没来由地烦乱。

他也没有再继续，直起了身子，低头俯视着她。

她蹙着眉头，双颊泛起红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我已经不是凡人了，而且我也不记得那些事了。”其实她的脑筋还处于慌乱中，并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但是这些在他听来却别有一种意义，他凝视着她，眼神里竟有些无助。

她不看他，怕自己下不了决心：“我知道因为涣尘还有玄璎的事，你心里一定很难过，不过只要你愿意，以后你身边会有很多女子，等法会结束，我就回去了。”

“你知道玄璎的事？”帝尊沉声问道。

“嗯，”她垂下长睫，“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

“阿泷告诉你的？”

“是…涣尘。”

“她跟你说了什么？”帝尊的声音渐趋阴沉，带着几分冷冽。

她不禁抬起头，他像是努力压抑着什么，眼底沉静得可怕。她的心一阵刺痛。

“没说什么……”

她能感觉到，他的情绪里似乎酝酿着愤怒，他为什么生气，又为了谁生气，是玄璎还是涣尘，但一定不是为了她。

从在魔界的时候开始，一涉及到玄璎与涣尘，他就变得很不寻常。

她知道他们的牵绊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虽然她还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感情，但却明白一定是很深刻的那一种，否则，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不会如此轻易就暴露自己的情绪。

而他和她，不过是在凡间的偶然相遇和数年相伴，并不会改变太多东西。只为暂时抚平他的情伤，就已耗尽作为凡人的她短短的一生。

在凡间他收留了她，她也为了他死过一次，就当两不相欠了吧。

她站起身来道：“不记得了也好，我要回去休息了。”转身朝入口走过去。

“乌凝。”帝尊轻声叫她。

他不常叫她的名字，她听得心头一颤，咬了咬嘴唇下定了决心，头也不回地走了。

……

第二天的法会她依旧只听了个开头便溜出了会场，她已吩咐玉鳞要她准备好，今天就回梧桐洲去。

从会场出来走上山道没多久，听到有人在后面叫她，回头一看，是归沅神君。

他很快就追上来，问道：“昨天没再看到你，今天你又这么早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