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26】真相

第133章【26】真相

过了许久，深沉的声音才响了起来，仿佛来自遥远的虚空：“在幻境里涣尘跟你说的并不全是真相，她不是玄璎，所以有些事她并不清楚。关于她的事我想亲口告诉你，可我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他静默了片刻，又道：“又或许是不敢。我怕你知道了以后，会发觉我是个残忍的人……”

乌凝的心不自觉地加快了跳动，他对她说这些分明是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她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听着。

帝尊也没有转身，默了半晌，像是在酝酿着勇气。

乌凝见过他发怒的样子，见过他奋不顾身的样子，见过他不可一世的样子，却从没见过他怯懦的样子。

一个男人绝不会轻易在女人面前露出他的胆怯，何况是他这样的神尊。

她刚才那些许的气愤、些许的不甘和别扭，竟顷刻间就消散了。

他要向她敞开心扉，她的呼吸也加快了。

终于，他低下头看了看脚边的花儿，悠悠说道：“这些滴雪莲是我为玄璎种的，她很喜欢这种花，因为这花通常开在早春，象征着新生。她喜欢这生机勃勃的寓意。”

“在幻境里你见到的涣尘，她的外表就是玄璎的模样。

玄璎化生以后一直在我身边，她是我第一个执印神姬。那时候我常在外征战，她也始终陪着我。

她很喜欢笑，笑起来也像正午的阳光一样灿烂。她很开朗有趣，有她在身边我也时常很开心。

我想，对于她来说，我既像父亲又像兄长，她很尊敬我，什么事都先为我着想。

我当时也很满意，因为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

当时大家都以为她只是我的侍女，却没有人知道，是我造就了她，而且我制造她的目的……”

他顿了顿，才沉沉地说道：“是为了替我承受反噬……她非神非妖非魔非仙，只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偶而已。”

听到这里，乌凝忍不住握紧了双手。

帝尊抬头向着夜空，思绪也飘向远方：“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了半部太异经。那是十几万年前的事，当时我很自负，便修炼了书里的法术。

但没多久，我就遭到了反噬。

太异经上有一种法术叫凝魂术，在特定的条件下，可以炼成一种人偶，只要与它形成血契，就可以替修炼者承受反噬。

我没有犹豫，用我的血和玄乌珠炼出了玄璎的元神。她自化生起就是那个样子，没有婴儿时期，也没有童年。

开始的时候，她确实只是一个生硬的人偶，什么感情也没有。她唯一懂得的，就是忠于我。

她所知道的都是我教给她的，让我诧异的是，她的成长能力很惊人。没过多久，就能像正常人一样做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