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7】香已燃去一半

第99章【17】香已燃去一半

“无论相貌怎么相像，你都不会是她，永远不会是她。”帝尊的声音仿若从虚空中飘来。

涣尘的身体渐渐变得越来越沉重，她咬着鲜红的唇，用力到几乎渗出血来。

“在你心里，我永远也比不过她吗，哪怕是和她一样？”她的眸子里满是哀怨，“就因为，她比我早出世么？你既然造就了我，为什么却不愿多看我一眼？”

帝尊按在她肩头的双手放松了些许：“那本就是我犯下的一个弥天大错。”

涣尘的眼底也变得幽沉：“这么说，我早就该死么？”

“玄璎便是错误的开始，而你，则是错上加错，世间一切皆有定数，当年我确实不该救下奄奄一息的你，又将你变成不神不鬼非妖非魔，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后来我让你离开，希望你能有个善终。你又为何一再执迷不悟。”帝尊的声音很深很沉，像是陷入深深的自责。

“那你又明不明白，我不要什么善终，我只想在你身边。”涣尘的声音颤抖着。

“在我身边你都做了什么？”帝尊的目光复又变得严厉起来，“为何要帮阿泷偷太异经。你这样只会害了他。”

涣尘冷笑道：“他想变强，他想变得和你一样，不，比你还要强，他想得到玄璎。我明白暗恋一个人的痛苦，所以我要帮他。”

帝尊冷淡地道：“玄璎如果知道了，也不会原谅你们。快带我去见他，不然一切都晚了。”

涣尘突然厉声笑道：“你是不是为了那个叫乌凝的女人，真是可笑，玄璎为了你死得那么惨，也不见你如此着急过。”

“太异经只会毁了你们两个。”帝尊皱眉道。

涣尘冷冷道：“你不是希望我善终吗？我就要复生了，你不是该高兴才对吗？”

帝尊问道：“复生？是阿泷说的？”

涣尘不语。

帝尊继续道：“要现在的你复生，只有一个办法，你知道那是什么，你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他的声调异常的沉重。

继续道：“即使用那个方法，也无法保证你一定可以活下去，你该很清楚，别再欺骗自己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涣尘摇头道：“不会的，阿泷说过，我可以复生的，我可以回到你身边的。”

帝尊微微倾身，沉声道：“既然你还有一缕残魄，我可以助你投生去凡间，若有机缘，你还可以再回到神界。”

涣尘死死地盯着他，帝尊的眼神坚定而沉默，从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她看不到些许的希望。

她摇着头，拼命地摇着，像是要把绝望甩开一样。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要做凡人，我不要做凡人！”

她终于失控，用玄璎美妙的嗓音声嘶力竭地吼着，清丽绝伦的面孔扭曲到可怕，她猛地甩开帝尊的双手，化作一阵轻烟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