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我病入膏肓了? - 娶个王爷打江山 - 庭前酒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490章我病入膏肓了?

柳蛰呕完咳了两声,把手一挥,“没事,可能太久没喝酒了,居然喝着还有点不舒服,娇生惯养的……”她活动了一下肩膀,酒杯跟江锦年碰了一下,仰头就喝。江锦年有些犹豫,没敢直接喝,一边观察着她,一边把酒杯慢慢往嘴边凑,就在他看着柳蛰杯子眼看要见底时他才松了口气,打算一饮而尽。

可他这一口酒刚到嗓子眼,对面柳蛰“哇”地一声,吐了。

江锦年一口酒咽岔了气管,脸色通红,咳嗽不止,“不是、我、我就、就这么、令你作呕吗?”

柳蛰吐得昏天黑地,江独楼直接忽视了高座上的九级台阶,跳了下来。

“怎么了?”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其他人,大殿里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柳蛰身上。

李婉秋由于身体原因,宫里的宴会一向是不怎么参加的,这次也没来,倒是柳蛰的表姐李泽兰围了过来,“怎么了?吃坏东西了?”

南宫秋忙着给她擦拭吐到身上的污渍,有些抱怨:“我就说你大病初愈,不该饮酒。”随后见江独楼过来,识趣的让开了自己的位置。

柳蛰吐到一半喘了口气,“可能是吃坏了东西吧,我病早好了。”

南宫静叫道:“宣太医!宣太医啊!”

景阳愣了愣,看了一眼江独楼,犹豫着要不要去宣太医。

而这功夫里,江独楼的手指已经搭上了柳蛰的脉搏,原本凝重的脸色,越来越奇怪,把李泽兰吓了一跳。

等他收了手,李泽兰屏住呼吸问:“怎么了?我妹妹她有事没有?”

李泽兰是李家孙辈里唯一的女娃,李家宠她跟柳蛰一样一样的,俩人从小虽然不是一起长大,但感情不淡。况且长姐如母,李婉秋不在,李泽兰自认为有责任保护照顾好柳蛰。

但看江独楼这面色好像情况不容乐观。

他收了手,对萧应风说:“本王医术不精,侯爷来看看吧。”

南宫静这才想起来不仅江独楼会医术,侯爷也精通岐黄之术,难怪刚刚没人提起宣太医之事。

萧应风一听江独楼这语气就知道柳蛰情况不大好。

他太清楚江独楼的医术了,不说比自己高明多少,但绝对不在自己之下,而且他俩的侧重点不同,自己学的比较杂,江独楼专治疑难杂症,连他都皱眉的情况,萧应风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机会。

但江独楼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气沉丹田似的深呼吸,然后给柳蛰把脉。

看他们这副样子,吐到虚脱的柳蛰自己都有些紧张了,“不是,我没觉得我病入膏肓了啊,你们这都什么表情?”

江独楼只是捏住了她的手,并没有说话,好像安慰她似的。然而他还不如不握,柳蛰看着他泛白的骨节和自己被捏的生疼的右手,咬着牙发出一声呻吟。

她快哭了。

她该不会是那一撞真把自己撞死了吧?

萧应风把着脉,眼睛突然一亮,惊讶的看着江独楼,微一歪头,露出一个有些疑惑的表情。

“殿下,这个……这个好像……”

江独楼沉重的点头,“我不确定。”

他一说他不确定,本来挺确定的萧应风又有些怀疑的回去重新感受了一下,然后再次看向江独楼,迟疑着说:“这个……好像是真的。”

柳蛰惊魂不定,最后一闭眼,“没事你就直说吧,我还能活多久?”

“啊?”萧应风眨了眨眼,好像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柳蛰又重复了一遍,萧应风支支吾吾地说:“这个,现在已经一月有余了,最少还得七八个月吧,但是我觉得以宫里稳婆的手艺和您自己的身体状况来看,应该不至于大出血出现危险,还是可以母子平安的。”

柳蛰松了口气,“啊,平安、那就好……平安?”她猛地睁大了眼睛,“母子平安?”

她险些从江独楼怀里跳起来,江独楼按住她,“你别乱动!”

柳蛰仰头看着他:“他说什么?我有孩子了?”

江独楼点点头,“应该是的,那我刚才应该没诊错……”

“那你刚才那是什么表情?”柳蛰捶了他大腿一下,“我还以为我无可救药了呢!”

江独楼明显委屈,“我也是头一次把这样的脉,只有理论没什么实践经验,怕诊错了……”

李泽兰一听原来是喜脉,心也松了一下,连忙叫人回李府给李婉秋报喜讯,江独楼又亲自送柳蛰回寝殿,今晚的宴会就在准皇后怀孕的消息下达到了高潮。

正月十六正式举办了登基大典,江独楼却一改传统的黄袍,而是用了红袍做登基龙袍,与柳蛰的大红色凤冠霞帔相辉映,补上了他们之前那个荒诞匆忙的成亲仪式。

两年前的夏天,他们的婚礼被叛乱打断,连天地都没拜成;两年后,江独楼用登基大典,还了她一个盛世婚礼。

这是李婉秋第二次为她盘出嫁发,心境却完全不一样。

“上一次,我并不是很看好你与皇上的亲事,那时局势不明,皇上立场也模糊,我怕你卷入他们的纷争,成为他们博弈的牺牲品。但这两年以来,我看见了你与皇上对彼此的心意,他是真心待你,娘也就放心了。”

柳蛰握住她的手,“我当初嫁给他时,确实也不是因为爱情,那就是一场博弈,我知道我不该那样欺骗您,但是,娘,我们赢了。”

她透过梳妆镜望着李婉秋的眼睛,“李家的孩子,哪一个是懦夫?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李婉秋有些心疼的揉着她的手,“好在现在都结束了,你们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终于能放心了。”

说起孩子,柳蛰直到现在都还很有些如梦如幻的感觉。

江独楼也一样。

“我真没想到,我居然真的有后了。”他站在门口,望着院子里的寒梅感慨。

白庭懒散的坐在右侧的廊椅上,背靠着廊柱,眯着眼睛,“是啊,听说你和萧应风天天给她把脉,好像生怕是假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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