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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4)

“他们竟然认识,真是巧啊。”是夜,袁晴躺在床上,还在想侯逸天和孟一鸣相识的事。“怎么?认识死者儿子而已,对你查案又没帮助。”无名躺在袁晴边上回应。不知何时起,袁晴入睡前都会和无名聊一会天,把一天中遇到的开心事、烦恼事都跟无名倾诉,她把这当成“写日记”,不,是“说日记”。“话别说太死,说不定能帮上忙。”“嗯,留条后路。”“倪佳樱的案子我还有一个思路,会不会是有人杀了倪佳樱之后,再留下张路生的名字,嫁祸张路生杀人。张路生说不定真的是无辜的。”“完全有可能。”无名其实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明天我要去查查倪佳樱的社交圈。”正说着,袁晴的电话振动了,来电人是母亲。她猜母亲八成是来问相亲的事,她本想结束倪佳樱的案子后和母亲好好谈,但现在提前了也好。她接起电话。“晴晴,怎么样?跟小天接触之后觉得他人怎么样?”“他人很好,但是妈妈……”“人好就好,那你们继续接触接触。”说完,母亲快速挂了电话。无名见状,佩服地说道:“真霸气,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什么意思?我有这么霸道吗?”“偶尔,叫我闭嘴的时候特别干脆。”袁晴猛然意识到自己过去对无名确实无礼了一点,因为她从来不把他当人看。当袁晴这个念头冒出来时,无名好像感知到了什么,他恍然大悟般说道:“该不会你一直没把我当人看?”“也没有啦……好了好了,睡觉,明天还要早起查案呢。”“喂,袁晴,我跟你说,我就是人!你得把我当人看!”“知道了,我一直把你当人看啦。”袁晴嘴角泛起笑意。她伸出手,像抚摸一只温顺的小猫般,轻柔地抚摸着无名的头顶。虽然指尖触碰不到任何实体,但她依然认真地完成着这个充满仪式感的动作。渐渐地,她的动作越来越轻,眼皮也开始打架,最终在这份虚幻的抚摸中沉沉睡去。在这朦胧的睡意中,无名始终睁着双眼,静静注视着袁晴。虽然无法真切感受到她的抚摸,但那掌心传来的丝丝暖意,却让他仿佛生出了真实的血肉之躯。这种…

“他们竟然认识,真是巧啊。”是夜,袁晴躺在床上,还在想侯逸天和孟一鸣相识的事。

“怎么?认识死者儿子而已,对你查案又没帮助。”无名躺在袁晴边上回应。

不知何时起,袁晴入睡前都会和无名聊一会天,把一天中遇到的开心事、烦恼事都跟无名倾诉,她把这当成“写日记”,不,是“说日记”。

“话别说太死,说不定能帮上忙。”

“嗯,留条后路。”

“倪佳樱的案子我还有一个思路,会不会是有人杀了倪佳樱之后,再留下张路生的名字,嫁祸张路生杀人。张路生说不定真的是无辜的。”

“完全有可能。”无名其实也想到了这点。

“所以明天我要去查查倪佳樱的社交圈。”

正说着,袁晴的电话振动了,来电人是母亲。她猜母亲八成是来问相亲的事,她本想结束倪佳樱的案子后和母亲好好谈,但现在提前了也好。她接起电话。

“晴晴,怎么样?跟小天接触之后觉得他人怎么样?”

“他人很好,但是妈妈……”

“人好就好,那你们继续接触接触。”说完,母亲快速挂了电话。

无名见状,佩服地说道:“真霸气,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

“什么意思?我有这么霸道吗?”

“偶尔,叫我闭嘴的时候特别干脆。”

袁晴猛然意识到自己过去对无名确实无礼了一点,因为她从来不把他当人看。当袁晴这个念头冒出来时,无名好像感知到了什么,他恍然大悟般说道:“该不会你一直没把我当人看?”

“也没有啦……好了好了,睡觉,明天还要早起查案呢。”

“喂,袁晴,我跟你说,我就是人!你得把我当人看!”

“知道了,我一直把你当人看啦。”袁晴嘴角泛起笑意。她伸出手,像抚摸一只温顺的小猫般,轻柔地抚摸着无名的头顶。虽然指尖触碰不到任何实体,但她依然认真地完成着这个充满仪式感的动作。渐渐地,她的动作越来越轻,眼皮也开始打架,最终在这份虚幻的抚摸中沉沉睡去。

在这朦胧的睡意中,无名始终睁着双眼,静静注视着袁晴。虽然无法真切感受到她的抚摸,但那掌心传来的丝丝暖意,却让他仿佛生出了真实的血肉之躯。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让他心头一颤,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拥抱眼前这个给予他温暖的人。尽管他的双臂穿过了被褥和袁晴,但袁晴身上散发出的温度却如此真实,仿佛穿透了生与死的界限,温暖着他冰冷的灵魂。

“要是……真能变成一个人,有肉身就好了。”无名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种怅惘。

他想象着能够真实触碰到袁晴的温度,能够将她真正拥入怀中……

这个念头如惊雷般在无名脑海中炸响,令他猝不及防。惊讶、惶恐、困惑——种种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难道……我也看上她了?还是……因为今天看到两个男人为了她发生口角,他也被那两个男人的情绪传染了?他看着自己能穿过被褥的手掌,又望向袁晴,胸口泛起一阵陌生的悸动。这种感觉既让他害怕,又让他莫名期待,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突然窥见了一缕微光。

*

次日,法医验尸报告与现场痕迹分析报告相继出炉。结果与潘阳的推测基本吻合:倪佳樱的死亡时间锁定在前晚十时许,死因系胸口一处致命刀伤——精准刺入心脏,一刀毙命。值得注意的是,刀柄上未提取到任何有效指纹,且死者指甲缝内也未发现疑似凶手的皮肤组织残留。凶器是市面上常见的便携式小刀,长十六厘米。技术队对现场遗留的“张路生”三字进行了笔迹鉴定,与倪佳樱的字迹比对相似度高达95%,基本可判定为死者临终前所留。此外,尸检还揭示了一个重要发现:死者生前已罹患卵巢癌晚期。

“卵巢癌?这是绝症吗?”袁晴看向阿锋——一个拥有在妇产科工作的母亲的男人。

“当然不是。”阿锋向大家快速科普。

卵巢癌是一种严重的疾病,但并非绝症,根据发现的时间早晚,治愈率和治愈效果有显著不同。晚期卵巢癌通常需要通过手术、化疗、靶向治疗等综合治疗手段,但卵巢癌容易复发,而且晚期卵巢癌的五年生存率较低,只有30%。

听到“30%”这个数字,袁晴的心猛地揪紧了。同为女性,她不禁将自己代入这个残酷的现实:如果某天体检报告上赫然写着“晚期卵巢癌”,如果不得不面对手术刀的冰冷和化疗的折磨,而生存的希望却只有三成……想到这里,她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那种绝望和无助,光是想象就让她不寒而栗。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仿佛那里正潜伏着某种未知的威胁。

“你很健康,代入感别这么强。”无名瞥见袁晴摸腹的动作,在她耳边轻声道。

袁晴快速瞥了一眼无名,仿佛在说谢啦。

这时小涛开口了:“她自己知道这个病吗?虽然不是绝症,但又是手术,又是化疗,能治好也是经历了一大堆磨难,还有得花不少钱吧,她老公还需要她照顾,儿子又是个没用的啃老族,这位母亲可太难了!”

大林点头道:“我和阿锋去过她家,她家条件一般,她老公躺在床上,脑子还算清楚,但完全下不了地;她儿子一看就很懒,不过听到妈妈死了,倒是哭得很伤心。”

“这伤心到底是因为心爱的母亲死了,还是得知没人给他烧饭做菜,没保姆了伤心?孝心表演艺术家罢了。”小涛又来一句犀利的言论,“如果真心爱自己的妈妈,就不应该宅在家啃老啊!”

袁晴和阿锋同时点头。袁晴又问阿锋:“这种病病人自己会有感觉吗?或多或少总会感觉到哪里不适吧?”

阿锋回答:“会有感觉,比如容易疲累、腹部隐隐作痛等,如果是晚期,应该还能摸到腹部靠近卵巢的地方有硬物,触碰会感到疼痛等。但是很多患者会误以为是年纪大了、干活劳累导致的,所以很多患者都是到晚期恶化了才去看病。”

“现在报告都出来了,大家对这个案子怎么看?”潘阳将话题拉回案子。

袁晴原本想过有人嫁祸张路生,但今天看到笔迹鉴定,张路生那三个字确实是倪佳樱写的,她也就把这个想法咽下了肚子。而这也是昨天无名没有说出这个想法的原因,因为他想等技术队的笔迹鉴定出来再看。但笔迹也是可以模仿的。

“我觉得凶手就是张路生。”大林第一个说,“你看,笔迹鉴定都证实那是倪佳樱写的,说明无人嫁祸张路生,而且张路生没有不在场证明,他亲口承认确实去过马溜河,他不是凶手谁是凶手?”

“可是有一点很奇怪。”袁晴道,“他如果是凶手,他可以撒谎,他为什么要大方承认去过马溜河?把自己置身于撇不清的困境中?”

大林浮夸地捋了一下根本没有乱的发型:“那是因为他知道撒谎没用,他可能出门的时候遇到过熟人,也可能有人看到过他往马溜河的方向走去,所以他知道事后警方调查一番就会查到他去过了马溜河。与其撒谎不如先承认,然后再说根本没见过死者,用真话套假话、真话假话混杂的战术蒙混过关。但他怎么都想不到,死者被杀了之后,用尽最后一口气写下了他的名字。”大林说到这,顿了顿,“大家听说过剃刀原理吗?”

无名随口而出:“剃刀原理,也叫奥卡姆剃刀原理,就是指在多个竞争假设中,选择假设最少、最简单的那个。即——”

“如无必要,勿增实体。”潘阳无缝接上了无名的后半句,尽管他根本没听到无名的话。

“对。老大果然厉害!”大林咧嘴一笑,恭维地作了一个揖,“所以整个案子就这么简单,我们别把它想复杂了,什么凶手另有其人、有人要嫁祸张路生、张路生是替罪羊,都太复杂了。‘如无必要,勿增实体。’凶手就是张路生。”

“袁晴,你怎么看?”潘阳突然点名。

袁晴从思绪中回过神:“我觉得整个案子有一点奇怪。”

“凶手的指向性太明显了。”潘阳帮袁晴展开叙述。

“对!就好像有人在引导我们警方去找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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