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女:猜测,起疑
父与女:猜测,起疑
玄岁教了沈芳雪半年的阵法,她就越是觉得,这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就更甚。
同时,沈芳雪也跟玄岁的关系变得更好。
在教导前,玄岁有时还会带些吃食过来给她,大多都是甜食,水果,或瓜子之类的。
毫无疑问,这都是沈芳雪最爱吃的。
这日,在教导阵法结束后,沈芳雪来到乐峰亭子里坐着休息。
秋季的凉风拂过,池塘里的一条鱼儿荡走一阵水花,翻出在空,后又钻入水里。
水面上顿时漾起涟漪,倒映着亭子中一道身影的影子。
沈芳雪咬下一口糕点,在咀嚼咽下后,不禁问向对面人道:“前辈,您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的?”
玄岁倒茶的手不禁一怔,似是没想过对方会问他离事,便回道:“是么,那我们的口味,还真是一样。”
“一样?”
听闻他的话,沈芳雪不解道:“我记得您好像不喜甜食吧?”
茶壶被轻轻放好,桌面发出极小的“啪嗒”声。
玄岁这才擡眸看向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首,最后擡起手指,轻撘他的喉间道:“我这里,曾受过伤,味觉便从此出了些问题,对甜食觉得太过齁甜,难以下咽。”
闻言,沈芳雪不禁蹙眉:“那为何不冶?”
“治不了。”
玄岁摇摇头,唇角扯出一抹苦笑道:“就算是莫瑾,亦是治不了。”
听闻他的话,沈芳雪顿时同情了起来,后是对着对方道:“对不起。”
说罢,她便将头垂下,不再看向对面人。
玄岁略显疑惑:“对何要抱歉?”
“因为我好像提到了您的伤心事。”越说,沈芳雪的声音就越低。
玄岁怔住,摇首轻叹:“你不必抱歉,这事对我而言,早就没有什么了。”
而且,该抱歉的对象,是我。
这话玄岁憋在了心底,始终没有勇气告诉面前之人。
就连真相亦是。
……
夜深人静。
沈芳雪打坐修炼,在进入识海后看到了久违的金光身影。
“阿爹。”沈芳雪边小跑过来,朝那道身影喊道。
神识伫立在海面上,轻嗯一声,见沈芳雪停在他面前,终是没忍住,将对方环抱后开始抽泣。
沈芳雪被抱在怀里后不由一怔,随后感受到了对方的身子在不断颤抖,泪水尽数滴落在她的臂膀处的衣衫上。
幸好这是在识海,神识落泪并不会真的打湿在她的衣服上。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
一声声的对不起,喊得是那般的痛苦,惨烈,悲痛。
似是有魔力般,疑成实质性的刀刃绞得沈芳雪的心脏钝痛难耐,喘不过气。
她有些不明白,为何今晚她的神识阿爹会抱着她崩溃大哭。
是因为愧疚?自责?
那倒也不必,如今她还活着好好的,过得也好好的。
在现代时,神识就已经与她简单说明了为何她会离开修仙界的始末。
其实他也不用抱歉呀,毕竟他当时也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
大概是神识哭得太专注于自己的世界了,恍惚间,沈芳雪的视线所看到的不再是金光,而是一片绵衣布料。
白胜雪的绵衣,上面透着鎏色纹路,很是眼熟,但沈芳雪就算想不出来她在哪见过。
还有这布料的触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沈芳雪脑袋放空,朝愣愣盯着面前的布料。
若她现在擡头看一眼那哽咽哭泣的神识话,就会发现对方的面庞她今天绝对见过!
待神识哭够了,才意识到自己完全露出了本体,身子不由顿怔,这才垂眸看向沈芳雪。
发现对方还在发呆,神识松了一口气,便化回金光的身影。
沈芳雪也在这时才反应了过来,神识方才有露出过真面目来,但她那时出神了,就错过了看对方的长相。
想到这儿,沈芳雪不由失落地垂下头来。
从在现代开始,神识每天都教她阵法,与她闲聊,也愿意听她诉说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