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女：隐隐真相

父与女：隐隐真相

男子死了。

就这么的被玄岁一剑刺穿。

结界散开，玄岁没管一旁重伤的崔霉霉，而是来到早已倒下的沈芳雪跟旁，俯身单膝蹲下。

看着浑身是血是伤的孩子，玄岁红着眼眶，擡手停顿在半空中，终是不敢落下。

“芳雪，芳雪……”

“你可别吓着阿爹啊，芳雪……”

他的嗓音颤抖，泪水不自觉地落下。

“芳雪对不起……”

“是阿爹错了……”

“阿爹对不起你……”

玄岁双手不由地捂住五官，痛哭抽泣。

崔霉霉虽是重伤，但没昏睡过去，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

但她现在并没多想，伸手探了下沈芳雪的鼻息，后看向玄岁道：“前辈，师姐她没死成，但她呼吸很弱。”

玄岁一怔，随后确定了一下，跟崔霉霉道谢后，便带着芳雪瞬移离去。

偌大的城镇废墟，就只剩下崔霉霉一人，和玄岁留给她的八阶高品伤药。

……

九霜宗。

炼丹殿内。

莫瑾难得来一趟宗门，正教楚时运炼丹术，就见自家道侣抱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来。

“莫瑾，快来看看芳雪！”玄岁着急说道。

闻言，莫瑾一怔，示应楚时运好好炼丹后，便随玄岁来到治疗室。

沈芳雪这次失血过多，箭又差点刺穿心脏，现处于濒死状态，但还是勉强捡了条命回来，已然算是一种奇迹。

若是在晚一点送到的话，就连莫瑾都会救不回来。

沈芳雪浑身上下都是被箭刺穿的伤口，大大小小，密密麻麻，还是炼丹殿的女弟子替她包扎的伤口。

玄岁本来就对他没能抚养沈芳雪长大这事很愧疚，现在见对方面色苍白，躺在榻上昏迷不醒后，就更甚。

乐峰，弟子居。

沈芳雪在榻上睡了一个月，玄岁每次都会来看望她。

莫瑾偶尔也会跟着来看望，每每到这时，他都会轻拍道侣的肩膀，表示会过去的。

这次，沈芳雪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寝室天花板，下意识地要坐起身子，不料刚动，就扯到伤口，疼得她低嘶一声。

玄岁一进门，顾不上孩子终于醒来的喜悦，慌忙地将对方身上躺好，后开口道：“你躺好了，浑身上下都是伤的。”

沈芳雪：“前辈，我没事。”

玄岁瞪她一眼道：“都扯到伤口流血了，还叫没事。”

沈芳雪没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不知为何，她此刻有些害怕这样的玄岁。

可能因为是长辈才这样的，亦或是对方现是摆出少有严肃的状态。

空气一片寂静，莫约过了许久，沈芳雪才缓缓开口道：“那次突然意外，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你就是差点要死了。”玄岁垂下眼帘，眸中情绪翻涌着，叫人看不清。

沈芳雪眨眨眼，讪笑道：“是吗，那我还真是命大。”

她始终都是望着天花板发呆，没注意到榻边玄岁默默地流泪，又悄无声息地将泪水拭去。

这个怪异又安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莫瑾进来为止。

对方来接玄岁走，不一会崔霉霉便进了屋看望沈芳雪。

……

直到离开弟子居，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后，玄岁才把头埋进自家道侣的胸膛里抽泣。

莫瑾擡手轻拍怀中人的背，眼眶已然通红。

他能明白玄岁的心情，他又何尝不是。

芳雪尚在襁褓中就离他们去了异世界，错过了她的成长。

直到她回到修仙界的第十一年，他才认出她来，却因愧疚从而不敢相认。

玄岁又何尝不是？

在芳雪诞下时才带她一个月，因自己的粗心从而造成了骨肉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