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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一套房产◇

43一套房产◇

陈茉不是一个偏听偏信的人,即使秋心的话可信度超过八成,可她没亲耳听到,还是做不得准。

再有也是保护‘告密者’的心思,陈茉特意把这件事晾了两周,观察周怡君有可能讲自己坏话的时机,趁着某次她在宿舍对自己大放厥词时,直接推开门。

大门“哐”的一声砸到白墙上,屋内墙壁都在震颤,韩春芸正对着镜子画眼线,被吓得一抖,差点戳到眼珠,那句‘要死啊’还没讲出来,就见陈茉面色冷的跟个煞神一样立在门口。

周怡君耍赖功夫再强,被当事人抓个正着,还是不太自在,闭上嘴,端上自己的盆跑到阳台上,看着是想借着洗衣服避过这一茬。

陈茉可没那个好脾气,也没那个任人编排造谣自己还一笑而过的肚量,在周怡君跑到阳台前,大步走过去,下死劲抓住她的手腕:“你刚刚在宿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周怡君不耐烦的甩她的手:“什么说什么?你有病吧?这么抓我,我手腕都红了。”

做错了事还不敢承认,事到临头反而倒打一耙。

这两周时间,但凡她收敛一点,都不至于被人抓个人赃俱获。

陈茉冷笑:“要不是你嘴臭、嘴贱、整天就惦记着说谁跟谁上床,谁被谁包养,说的那么真,怎么着,你还趴人家床底下看了?那你可真比香港的狗仔子还敬业,人家至少还知道远拍近跟,还没你这么变态的爱好呢,他们不收你真是年度损失。”

“真不知道为什么人能像你一样臭皮赖脸,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你父母是怎么教出你这种垃圾的,他们知道你来t大后什么都不搞,就惦记着跟人睡觉这点事吗?我要是你爸妈,直接赏你一个耳刮子,丢人都丢到祖宗坟上去了!”

“要不是你编排到我头上,你以为我想搭理你?就凭你这种连蚊帐钱都要人三催四请,别人好心帮你,结果你还叽叽咕咕说人坏话的人,也配?我呸!”

周怡君没料到陈茉嘴皮子这么溜、这么不留情面,听着她骂,自己咬着牙,几次想反驳又被那一连串不带脏字的话噎得吐不出一个字来。

到最后已经被陈茉压得、急得言语混乱,不自觉朝宿舍人求助,要哭不哭的喊韩春芸,“韩姐,你帮我说句话啊,我刚刚说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你就任凭陈茉这么骂我?”

秋心早已找到勤工俭学的岗位,这段时间早出晚归,就是因为没有另一个碍眼的人在,周怡君才这么猖狂,时不时就要发一下关于陈茉的牢骚。

周怡君家父母都有工作,再加上是独女,勉强算得上小康家庭,平日父母对其也是无有不应,来大学前借口t市物价高,拿到每月三千块的生活费,本以为能过的够好。

没想到宿舍一个陈茉,军训期间就有车接车送,有钱的名声传的老远;一个韩春芸,把她眼馋、省吃俭用半年才能买得起的奢侈品,就跟买玩具一样往桌上扒拉,家里竟然还是开酒楼的!这让她又羡又妒,就连碾压秋心的快感也没多少了。

韩春芸的富有是有实体酒楼和奢侈品的加持,陈茉却因为跟男友同住,一周也不一定有三四晚待在宿舍,再加上她平日除了衣物也没什么奢侈品,一应用度都很简单,周怡君关于陈茉有钱的这个概念总是没有实感。

所以陈茉就成了她发泄自己心中恶意的最佳载体,遇事不顺心要骂,追求者暧昧到一半去追其他女生,更是要把陈茉那个传说中的男友想象成肥头大耳的中年油腻男,陈茉每天为了钱,不得不躺在老男人身下承欢……只要陈茉过的不好,她也能跟着痛快。

可她没想到陈茉这么刚,而她求救的韩春芸,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拉起了自己的帘子,对她的祈求视而不见。

周怡君咬牙忍辱,听到陈茉要闹到辅导员那里:“我让大家都看看,是谁在背后恶意造谣,把我的名声都搞坏了,你不道歉就让你家长出面跟我道歉。”,她再也撑不住,失声痛哭,最后啜泣着给陈茉说对不起,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会了云云。

陈茉却不信她的鬼话,压着周怡君写了一份保证书,拿韩春芸不用的口红让她摁上指印,这才把东西折起来收好:“下次再听到你在背后满嘴喷粪,我就拿保证书报警了。”

她推开门走出宿舍的时候,周怡君还因为失力瘫软在地上。

但陈茉心里却没事情顺利、自己打了胜仗的快感,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烦躁。

在学校转悠半圈,回到住处,看见袁睿思更烦,直接跑回自己房间,推开窗户吹风。

袁睿思等了半天不见人,敲门进来,看见陈茉闷闷不乐,问:“这是怎么了?我惹你生气了?生气了直接跟我说,别愁眉苦脸的。”

陈茉就说了宿舍发生的事,连周怡君写的保证书都掏给他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辈子挖了她的祖坟,这么恨我,不仅在宿舍这么说,遇见个熟人就要讲几句,难怪最近班上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还问我坐的车多少钱。”

谁知道袁睿思听到她的苦恼,听到周怡君形容自己是肥头大耳的油腻男,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他把她揽到怀里:“想解决这流言其实很容易,请他们吃一顿饭就行了,到时候我站在你身边,什么金主什么包养的传闻自然瓦解,再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中间要是有这么一两个人在外人讲你坏话时帮你分辨一下,谁还惦记着你室友的车轱辘话?”

陈茉:“一班三十六个人,一顿饭没三四桌能打住?你以为我没想到?我只是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她气闷道:“明明我也没做错事,为什么最后还要掏钱糊人嘴,真讨厌。”

她忍不住拿袁睿思撒气:“你就不能低调点吗?开个帕萨特或者大众都行啊,非要开奥迪,还带a照,谁看不出来你有钱!”

袁睿思捏了一下她的指节,漫不经心道:“容我讲一句,陈茉,这辆车你还坐车撞过,如果不是你们把它撞到快报废,我用得着掏钱买一堆破烂?买了修好,不开这辆,再买一辆吗?”

陈茉觉得自己都有点胡搅蛮缠:“反正你有钱,一辆帕萨特不过十万块……”

他几乎同时说:“省钱给你买房子了。”

陈茉一瞬间卡壳,只能听到他埋怨,“不然你以为我这段时间在干什么?之前都是让助理跑手续,谁知道买个房还有这么多破事,今天跑一趟,明天补个材料,烦死了。”

陈茉看着他,脑海中一时闪过很多东西,有烦躁有感动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思绪,一切凝结成梗塞在她喉咙中的那块铁,让人怎么都讲不出一句话来。

只能任由袁睿思抱着她,蹭她,“我想了很久,还是不希望你住出租房,如果我开学走了不在你身边,房东突然要把房子收回去怎么办?别说你能自己找新的,这里你都住惯了,我不希望你吃这种苦头。”

t市秋老虎余威不减,陈茉刚回来时心烦也顾不得开空调,再加上开窗户迎来热气,两人相拥的地方粘腻的很。

就像那种一直粘结在心脏,无法准确诉说的、她对他的情愫。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呢?

好像就是因为某次看到他压抑却又呵护的眼神,冰山一角因此悄悄塌陷,直到最后再也无法控制。

袁家下人包括袁太太都在蔑视她的时候。

只有他一如既往的说:“陈茉,我不希望你吃这种苦头。”

陈茉终于能张口,却说:“你是不是要把我租过的房子都买下来才好?”

袁睿思闷笑一声,终于感到热,撒手,满屋子找空调遥控器,等空调外机嗡嗡响着开始制冷,他才拉着陈茉说:“去我那屋,我那里凉快。”

路上还批评挂式空调没中央空调好,袁家就是用的后者,不管外面刮风下雨,大雪倾覆,屋内总是恒温,连花都分不清楚季节,大冬天还吐出花苞。

陈茉不是第一次进袁睿思的房间,他们现在租的,不,已经被小少爷买下来的房子大概一百三十平,做成三室一厅,两间卧室,剩下一间给他做书房。

她平日有课出去的时候,他就去书房做事,等她回来,两人要么牵手出去吃饭,要么在客厅看电影,反正只要有时间就要同处一个空间,不是在她的房间,就是在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有一个很大的猪肝色的书柜,其实这套房子原主人的审美不太好,猪肝红元素随处可见,桌子、凳子、甚至床头都是这个颜色。

陈茉自己那个房间是用布套包裹起来,眼不见心不烦,袁睿思这个房间,她不好开口,还好他对吃的穿的挑剔,住的倒是五星级酒店还是平民小区都没差,也没太在意房间配色和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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