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新娘
嫁新娘
张楼神色不明,将手上的信纸卷起,递到烛火上,火苗接触到信纸烧了起来,张楼松开手,信纸落到砚台里烧成了灰。
他缓缓的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少主。”
张楼道:“进。”
来人正是从随意那里探了消息的。
张楼问:“巫林,如何。”
巫林拱手,说道:“那位少侠说,大小姐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要少主圆了大小姐的心愿,心愿了了没有执念大小姐自然而然就好了。”
“他是这样说的。”张楼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手指敲击着手上带着的珠串。
“是,他还说,现在小姐的心病轻微,若是强行阻拦,小姐心病则会愈发严重后,到时候恐抑郁成疾。”
抑郁成疾,张楼的手颤了颤,抑郁成疾张楼当然知道这个的危害,以为走镖,也曾见过抑郁成疾的人。
那些人多数都是一个死字。
张楼赌不起渺小的概率,赌不起张芊芊会不治痊愈,他艰难的开口道:“三日后,小姐大婚。”
巫林低垂着头,道:“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张楼疲惫的摆摆手示意巫林出去。
巫林拱手,退了下去。
张楼颓废的坐在书桌前,看着蜡烛忽明忽灭。
至于信上的内容,张楼一时半会儿的并不打算执行,要动也得他妹妹好起来之后。
张家镖局里。
张灯结彩,挂满了红色的帷帐还有喜字。
就连客房也被贴上了大红的喜字。
随意在磨自己的匕首,外面喧闹的声音,只引得他擡头看了几眼。
跟随意不同的是楚寒卿,他现在躺在床上小憩。
随意磨好了匕首,将匕首收到自己的袖中,又走到窗户边,望出去。
只见外面不少的弟子在贴喜字挂灯笼,弄得还真有成亲那种感觉了。
三日说长不长说短其实也不短,楚寒卿给随意留了一封信,说是有要事要离开两天,随意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不过离开那天是好戏开场的日子。
这三天内,来张家镖局贺喜的人络绎不绝,张家镖局外面的马车也是一辆接着一辆,就连周边的客栈酒楼也都迎来了好时候。
第三日天不亮,吹锣打鼓的声音,随意慢腾腾的起身,收拾好自己,今日为了沾点喜气也是穿了一身坠着红色的衣衫。
他拿出三枚铜钱高高抛起,铜钱落下,随意伸手接住了铜钱,两反一正,不是什么好兆头。
随意收了铜钱,背起木匣子,打开了房门。
张家镖局的弟子都忙碌起来,府中更是人满为患,虽是成亲,喜宴却是在张家镖局中。
龚玉一早来了这,等看到随意的时候他的眼神又是一亮,“少侠。”
“龚兄。”随意点头示意。
龚玉从人群中挤过来,到随意的面前,好奇的询问:“楚少侠呢?”
随意回:“楚少侠有要事先走一步,等处理完会回来。”
闻言,龚玉若有所思的点头。
“既然如此,那少侠你跟我来吧。”他说着。
随意不明所以,“什么?”他打量着龚玉有些拿不准这位的主子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想来不是什么好药。
“带少侠你去看戏。”龚玉说。
“好。”随意没有反驳,跟着龚玉离开。
龚玉带着他去的地方是接待宾客的大堂,此时席位上人还没有齐,龚玉将随意带到一桌较为偏僻的地方,坐下。
这个地方一眼看过来,也不会轻易被注意到。
龚玉将他带到这里人就不知所踪了,不过随意总觉得这位龚玉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比起前两日龚玉的身上多了一股违和感,没有热切,虽然只跟龚玉接触过一次,但足以看得出龚玉对张芊芊盲目崇拜。
但是这次,却没有这种感觉了,龚玉将他带到大堂,一路上丝毫没有提起过张芊芊,甚至他提起龚玉也是三言两语的糊弄过去。
随意看着龚玉离开的背影,还没细看就被其他的人挡住了视线,见此随意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了一阵又一阵,席位上座无虚席,到了此时张楼这个东家才在宴席上露面。
张芊芊那日说,今日她出嫁,张楼会在这种情况下身败名裂。
但张芊芊的花轿按照及时推算已经出发了半个时辰,但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