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赠你家宅,你替我报仇
我赠你家宅,你替我报仇
张芊芊拽了拽越闽的袖子,对着随意,颇有些不好意思,“少侠勿怪,闽哥也是担心我,才会出言不逊的。”
随意摇头,人家救了他们,他对人动手,也不怪这位闽哥出言不逊,“是我的问题,贸然对姑娘出手,给姑娘赔罪。”随意拱手弯腰。
张芊芊摆手,“无妨,都是小事,若是我遇到这样的,肯定会比少侠更过分几分,更何况少侠也没伤我,”闽哥看不到,张芊芊自己却是能看到的,匕首横在他脖子上时,随意将手抵着一些,就算动手第一时间伤的也定不是她,“此事就当过去了。”
张芊芊手一拍,“坏了,差点忘了,少侠你还需喝药,这碗药撒了,我再去给你端一碗。”
听到张芊芊这样说,越闽浑身都透露着一股不高兴的意味,对着随意冷哼一声,“芊芊,管他们作甚,还喝药,我瞧着快些让他们离开才是上策。”
“他们来时血淋淋的样子,指不定不是好人,救人一命已经是仁至义尽,可不能在惹麻烦上身了。”越闽说。
“二位放心,我们即刻启程离开,不会给二位招惹麻烦。”随意连忙说道。
“不打紧,天白乡避世,没什么人来。”
两人一同开口,张芊芊笑眯眯的,“少侠安心养伤即刻。”话落,她拽着不高兴的越闽离开这间屋子,去小厨房煎药。
二人离开,随意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躺好,目光放在梁上,“楚少侠来了,还不下来。”
“下来了,”楚寒卿从房梁一约而下落在随意床边,顺势直接坐在床上。
“楚少侠什么时候醒的。”
楚寒卿伸出一根手指,“大概比你早一个时辰。”
“那楚少侠果然是身强体壮。”随意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楚寒卿仰头,双手抱臂,“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转而,他又叹气,“还真是奇怪的组合。”
“救我们的人,就是普通的人,”楚寒卿的话卖了个关子,然后:“才怪。”
“这队夫妻,”楚寒卿顿了顿,选择一种严谨的说法:“这二人不是夫妻。”
张芊芊姑娘对闽哥是完全的喜爱,但是闽哥嘛并没有看出对张芊芊有多少爱,更像是一种脱不掉的责任。
别看这二人粗衣麻布的,周身气度就跟普通百姓不一样,能养出这种气度的,怎么可能只是天白乡普通村民。
更像是哪个家族养出来的,更者随意匕首劫持张芊芊时,看过领口,红了一片,是被磨的。
“闽哥口中的声音你觉得耳熟嘛。”随意问。
“声音?”楚寒卿的眉头微动,说实话,闽哥的声音确定是有些耳熟,但具体在哪里听过一时儿还真想不起来。
迟疑片刻,他说:“的确是有些耳熟。”
听楚寒卿这样说,随意反而是松了一口气,要是随意自己觉得耳熟,那可能是在不知名的地方听到过,可要是楚寒卿也觉得耳熟,这就证明不是幻想,这位闽哥说不定真是熟人。
二人对视一眼,看出双方的想法——找个时机看闽哥面具下的脸一探究竟。
楚寒卿突然正襟危坐,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张芊芊端着药碗进来,看到楚寒卿的时候,她的面上止不住的诧异,“这位大侠你醒了。”
楚寒卿点头,站起身抱拳:“多谢救命之恩。”
越闽慢张芊芊一步,待楚寒卿道谢时他恰好到,脚步一顿,“真要感谢就快些离开,别再这里逗留。”
张芊芊笑的甜甜的,脚下不着痕迹的踹了越闽一脚,示意他收敛收敛。
越闽冷哼,不情不愿的闭嘴不语,双手环抱胸前,靠在门上,看着伤者二人。
张芊芊端着药给随意,随意伸手接过药味在鼻尖萦绕,随意没有任何犹豫一饮而尽。
张芊芊接过随意喝完的药碗,又对着楚寒卿夸赞,“这位少侠的弟子真好。”
夸的楚寒卿神色一僵,不料张芊芊继续道:“就是这位少侠你的药还没来得及煎,实在是没料到少侠醒的这般早。”
楚寒卿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张芊芊要说他住茅房旁边,还好不是说这样不让他鼎鼎有名的楚少侠颜面何存。
“没事,我身强体壮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药,不劳烦姑娘了。”
张芊芊看着生龙活虎的楚寒卿,那句不妥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不过也看得出楚寒卿的体质确实是好,旁人要是受了这样重的伤,少不了要躺几日,哪有楚寒卿这样,一日的功夫就生龙活虎。
“药还是要喝的,晚些我在为少侠煎一副。”张芊芊柔声说。
楚寒卿抱拳道谢。
张芊芊福了福身子,“就不打扰你们修养了。”
说完,张芊芊端着药碗,拉着靠在门上的越闽离开,二人一走,在屋子内还能听到张芊芊“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越闽抱臂不紧不慢的跟在张芊芊的身后。
二人离开时,越闽顺手带上了房门,楚寒卿探了探,外面没有人偷听。
“她给的药,小随意你真敢喝?不怕里面有毒。”
“里面没毒,好说我也是略通医术的,在者有毒也得喝。”随意说。
要是张芊芊跟闽哥真是坏人,装他们也得装下去。
“楚少侠你也别跟个门神一样杵在那,整理整理行装,一会儿启程。”
越闽有句话说对了,他们倒霉体质,少不了追杀,在这里待着说不定就给人惹上祸事了。
从白日到黄昏,转瞬即逝,外面静的很,听不得一丝张芊芊“叽叽喳喳”的声音,只有时不时传来的野猫的叫声,叫的凄惨无比,也格外的瘆人。
“怪了。”楚寒卿在院子里伸了伸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