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深夜谈心·藏在细节里的温柔
第5章深夜谈心·藏在细节里的温柔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阳台上，苏清辞靠在躺椅上晒太阳，手里捧着林晚秋送的画册。陆衍之坐在旁边的小凳上，正低头给他削橙子，动作依旧熟练，橙皮被削成规整的螺旋状。
“陆先生，你不用一直陪着我的。”苏清辞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小声说，“他们好像在玩桌游，你也去玩玩吧？”
“不感兴趣。”陆衍之头也没擡，把削好的橙子切成小块，放进干净的盘子里，还细心地去掉了白色的筋络，“比起桌游，我更想陪你晒太阳。”
苏清辞的脸颊又开始发烫，他拿起一块橙子放进嘴里，清甜的汁水在舌尖蔓延，像心里的感觉一样。
下午的时光过得很慢，海浪声、风声、远处偶尔传来的笑声，交织成一首温柔的歌。苏清辞看了会儿画册，又和陆衍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大多时候是他说，陆衍之听，偶尔回应几句，却总能精准地接住他的话。
他发现陆衍之其实很会聊天，只是平时话少，一旦开口，总能说到点子上。而且他记得很多小事——苏清辞提过喜欢某个画家的画，第二天就看到房间里多了一幅那位画家的复刻版画；苏清辞说过晚上睡觉容易被惊醒，陆衍之就找工作人员要了隔音耳塞给他。
这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像温水煮茶，慢慢渗透进苏清辞心里，让他越来越依赖。
傍晚的时候，导演忽然宣布了一个临时任务：“今晚大家可以选择一个想深入交流的对象，在海边的观星台进行一对一谈话，限时半小时。这可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哦～”
弹幕瞬间沸腾：
【！！！一对一谈话！陆总和清辞肯定要选对方吧！】
【夏星眠会不会选清辞？感觉他对清辞挺有好感的】
【顾屿也很温柔啊！不知道会选谁～】
苏清辞有点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他下意识地看向陆衍之，对方刚好也在看他，眼神里带着安抚：“别紧张，想选谁都可以。”
话是这么说，陆衍之的眼神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选人的时候，苏清辞的心跳得飞快。夏星眠第一个举手：“我选清辞哥！”
苏清辞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到陆衍之的声音响起，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我也选苏清辞。”
按照规则，被多人选择时，由被选者决定和谁谈。夏星眠看着陆衍之那双深邃的眼睛，莫名有点怂，干笑两声：“那、那还是陆总来吧，我突然觉得跟阮舒姐好像更有话聊……”
阮舒：“？”她明明想选林晚秋的。
最终，苏清辞还是和陆衍之一起去了观星台。
观星台建在半山腰，视野很好，能看到整片大海和漫天繁星。海风比白天温柔了些，吹在身上暖暖的。陆衍之提前带了条薄毯子，铺在长椅上，让苏清辞坐下：“晚上有点凉，披着点。”
苏清辞接过他递来的毯子，裹在身上，一股淡淡的雪松味扑面而来，是陆衍之身上的味道，让他莫名觉得安心。
两人并肩坐着，谁都没说话，只是看着远处的海面。星星很多，密密麻麻地缀在黑丝绒般的天空上，偶尔有流星划过，引来苏清辞小声的惊呼。
“喜欢星星？”陆衍之侧头看他，眼底映着星光，格外温柔。
“嗯。”苏清辞点点头，“以前在医院的时候，窗户太小，只能看到很少的星星。”
陆衍之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有点疼。他沉默了几秒，说：“等你身体好点，我带你去山顶看星星，那里的星星比这里多得多，还能看到银河。”
“真的吗？”苏清辞的眼睛亮了起来，像盛满了星光。
“真的。”陆衍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承诺，“我说到做到。”
苏清辞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陆先生，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
这个问题他憋了很久，一直不敢问。他总觉得自己没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身体不好，性格又内向，像株需要精心呵护的菟丝花，而陆衍之是参天大树，他们本该是两个世界的人。
陆衍之转头看着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开口：“还记得小时候，你在疗养院的花园里摔了一跤吗？”
苏清辞愣了愣，隐约有点印象：“好像……记得。”
“那时候你才五岁，穿着白色的小裙子，像个小天使。”陆衍之的声音很轻，带着回忆的温柔，“你摔倒了也没哭，就是坐在地上，小声地给自己吹伤口，眼睛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那时候就在想，这个小朋友好乖，也好让人心疼。后来每次去看你，都想多陪你一会儿，想让你开心点。”
“慢慢的，就从想照顾你，变成了……喜欢。”
苏清辞愣住了，他从没想过，他们的缘分从那么早就开始了。原来陆衍之不是突然闯入他的生活，而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关注了他这么多年。
“可是我……”
“没有可是。”陆衍之打断他，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很温暖，能把苏清辞的手完全包裹住，“你的一切，我都喜欢。喜欢你的温柔，喜欢你的善良，甚至喜欢你偶尔的小怯懦。”
“苏清辞，”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不需要改变什么，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苏清辞的眼眶忽然有点热，他低下头，声音带着点哽咽：“陆先生……”
“叫我衍之吧。”陆衍之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以后都叫我衍之。”
“衍之……”苏清辞小声叫了一句，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胀胀的。
陆衍之笑了，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握紧了苏清辞的手，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星星，听着海浪声。
半小时很快就到了，陆衍之扶着苏清辞站起来，把他裹得更紧了些：“回去吧，晚了该着凉了。”
“嗯。”苏清辞点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往回走。
下山的路有点暗，陆衍之走在外侧，小心翼翼地护着他，时不时提醒他“这里有台阶”“慢点走”。苏清辞看着他的侧脸，忽然觉得，有这个人在身边，好像再黑的路，也不用害怕。
回到房间门口，陆衍之看着他：“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衍之，”苏清辞忽然开口，擡头看向他，眼睛亮晶晶的，“明天的任务，我想和你一组。”
陆衍之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星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