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牛头窝点的浴血搏杀(10) - 藏獒笔记之反盗猎可可西里 - 华文庸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38章牛头窝点的浴血搏杀(10)

第38章牛头窝点的浴血搏杀(10)

我听见一个枪手问站在身边的一个人:“牛哥今天是怎么啦?怎么送来的不是羊绒,倒是一捆捆皮子,看咱们兄弟平时太清闲了,是吧?”

旁边那人小声回答:“哪儿呢?牛哥这次遇上了点儿小麻烦,前两天被人端了窝了,死了好几个弟兄,工人们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一些都吓跑了,哪儿还够人手啊?”

另一个枪手就说:“哟,那牛哥这趟来的意思是要多住两天啦?吃的带够了没?”

旁边有枪手就骂:“妈的,牛哥来看他兄弟,是不是还要多送几捆票子过来当见面礼?你他妈贼小气,你主子都没开腔呢!你穷叫个啥劲儿?”

开始问话的那个枪手听得不乐意了,大骂起来:“你他妈说谁呢?别当兄弟们都瞎了眼,牛哥平时肚子里就没藏点儿小九九?谁信呢!是不是,兄弟们?”

旁边人立即跟着起哄:“是!”

“妈的,你什么意思?牛哥带着咱一帮兄弟们在外面出生入死,你们乐得在这里数票子,还他妈不知足!你小子欠揍是不?老子倒可以满足你!”

“你他娘的鬼叫个毛?骂谁呢?别跟老子叽歪,信不信老子劈了你个浑球!”

……两边枪手一时言语不和,冲突越闹越大,眼看要发展成一场火并。负责运水的两个枪手告诉我,这是牛哥的人和他们的人吵起来了。因为分钱的事,往常就常有口角,都说自己辛苦,要多分点儿,分得不满意时,就吵个不停,两帮人打起来是常事了,见怪不怪,没事儿。

我巴不得牛头和丹巴的人能打起来,可惜,没打成。这时,大帐篷帘子掀开,刀疤怀里抱着他那支m98a狙击步枪走了出来,虽然现在天已经黑了,可他的脸上还是戴着副大墨镜,让人看起来觉得怪怪的。

其实,我知道那不是普通的墨镜,而是一种单兵用战术协助武器,可以消除枪口虚光,还可以精准确定距离,校正枪口与目标物间的各种数据,并具有夜视镜效果,而白天又是一个防紫外光的太阳镜。在单兵作战时,十分实用,而且我怀疑刀疤的这副眼镜还具有另一种功能,那就是监听,因为我看到在镜架与镜框的结合处,有一个模拟螺钉的细小突起,只是不知道他平时都在监听谁。

刀疤一眼就看到了我,我心里先是一惊,不自觉地摸了把胡子,我相信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应该可以瞒得过他的眼睛。我装作没看见他,故意表现得很猥琐,耸着膀子蹲到一块石头上,找大马聊天。

牛头的货刚送过来,还在清点,大马现在正闲得没事儿做,就小声告诉我:“听丹巴说,以前那个刀疤其实是阿尼的手下。刀疤是个美国人,以前是部队的大兵,在部队杀了人,被退了,后来要判他的罪,他就跑了。阿尼救了他,他就一直跟着阿尼混,知道不?听说刀疤小时候待在北极,是跟着一群北极人长大的,凶悍得很。”

我扭过头去,望了望刀疤,刀疤还在盯着我看,一条宽宽的刀疤从镜框下延伸出来,像一条丑陋的大蜈蚣趴在他的脸上。

听大马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当初在与刀疤对抗的时候我们犯下了一个大错。我们都以为刀疤会和我们一样,经不起冻,他会哆嗦,会拿不稳枪,子弹一定会出现偏差,但都不知道,他幼时整天在冰雪地里打滚,靠猎杀海豹为生。所以他不但不怕冷,而且在奇冷无比的情况下也一样可以保证枪法的精准,而我们要与这样的一个人比挨冻,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大马还告诉我,其实,阿尼和牛头是两兄弟,阿尼还是牛头的弟弟呢!只是没有血缘关系,都是被人收养的。我隐隐约约感觉到阿尼把刀疤安排在牛头身边,一定是有什么目的。阿尼是一个贪财的人,还很奸诈,而牛头也一样地贪财,即使是两兄弟,也要防着钱财隔了双手,何况他们俩又并不是亲兄弟,不在牛头身边安插个自己的人,阿尼又怎么会放心?既而我又想,阿尼会不会在丹巴的身边也安插了眼线呢?

我正在思索这些事情,刀疤竟然朝我走了过来,他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夹了支烟,走过来问我要火。我一摸兜,没有打火机,转头就喊:“那个,谁有火?”

几个枪手听见我喊话,都立即凑了过来,抢着打火。刀疤点上烟,并不吸,只是把烟夹在手指上,他左右环视了一圈,冲着我笑了一下,这笑容竟是无比的阴险。我遣散了几个枪手,刀疤冲我一龇牙,笑道:“势力挺大?新来的?”

我还没吭声,大马就站了起来,抢着替我回答:“这是我们壮哥,我们老大的贴身保镖,论地位,不比你差;论长相嘛,可比你要帅多了;论人缘嘛,我们壮哥可比你有亲和力,不像你,整天逛逛悠悠,都没人搭理,嘿嘿!”

大马只读到初中毕业,竟然也会说出“亲和力”这样的字眼。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曾经受过刀疤的气,还是故意要在刀疤面前显摆他和我的交情,他大摇大摆地说着。丹巴手下的许多枪手也都看不惯刀疤往常使横耍蛮的霸气,呼啦一下全围了过来,他们怀里都抱着枪。

相比之下,牛头手下的枪手却没一个围上来给刀疤壮气,一群人挤在吉普车边上闲聊,几个人抽着烟,看都不往这边看一眼。刀疤的拳头攥了攥,手背上的青筋鼓了起来,一个疙瘩连着一个疙瘩,他使了一会儿劲,忽然放松了下来,冲我龇牙一笑,把烟塞进嘴巴里,转身便走。

我们都以为刀疤是真的转身走了,谁知他迈出半步,忽然猛地一个转身,硕大的拳头卷着一股劲风扑到了我的面前。枪手们都惊得一呆,我本能的反应就是把头一偏,借力打力,右手在他手腕上一推,顺势再往左一送,左手握住他手腕往下一按,右手就去拿他肩膀的关节,同时预防他反抓我的手或是来个旋转踢,有左腿屈起,往他腰眼里砸去。

刀疤有的是蛮力,和他拼蛮力,那只是在浪费自己的体力。我不想和他纠缠下去,以免被他看出破绽来,就尽力避免与他正面交锋,而是使技巧,能化解则化解,实在化解不了,再小小地给他点儿惩戒。但刀疤不是吃素的主,他死死地纠缠着我不放。

二十七、“狗咬狗”,黑吃黑

我担心他认出我来了,或者他正在怀疑我,我决定向他示弱,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可一示弱不要紧,刀疤反倒更加强硬起来了,他见我向后直躲,便步步紧逼。眼看一个拳头就要砸中我的胸口,大马忽然往前一冲,扑到我面前,这一拳正打在大马的左肩上,就听“咔吧”一声响,大马的关节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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