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chapter9
天微微亮起,蓉城的车流已经开始密集,简苏还在睡梦中。周振禹因为生物钟早已醒来,他一直等到天空完全亮起,今天就像简苏说的那样,同样是个好天气,阳光照进房间。简苏拉开窗帘,她给周振禹发去消息:“八点半喝茶,我来接你。”“好的。”周振禹迅速回复,简苏没有再像昨天那样认真打扮,穿了一套运动服套上羽绒服出门买早餐,对于周振禹的隐瞒她好像不在意。离开于中升的周振禹完全不会打理自己的头发,发胶喷在头上手却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抓,只能水洗干净就那样耷拉着出门。简苏到楼下时周振禹刚吹好头发,来不及多看匆忙下楼。简苏将早餐递给周振禹,周振禹竟期待地问:“你做的吗?”简苏摆摆手:“楼下买的。”“你昨天果真没有说错,今天是个好天气。”“我是行走的天气预报。”天气晴朗的周末,蓉城的草坪上总长满大人小孩儿,简苏喜欢这样的感觉。周振禹一直不停地拨弄头发,显然如此乱糟糟的头发让他十分不自在。简苏从包里拿出帽子递给周振禹说:“戴上吧。”周振禹没有推脱,因为这个发型确实让他很难受。周振禹跟着简苏在茶馆坐下,周振禹随着简苏的视线看向周围,周边的人脸上都洋溢着惬意,无论青年老少。蓉城的早茶和广东有很大的区别,前者是为了沐浴阳光后者是饮食。“特别喜欢这种氛围。”简苏感叹道,周振禹靠在椅子上回答:“我也是。”“我不喜欢吵闹的环境,但是这样有烟火气的声音却让人平静。”“看来我们同频。训练馆的背景音乐是各种杂乱的声音,为了防干扰。每当回到宿舍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才觉得世界安静下来,我享受这片刻的宁静。”简苏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脑海中闪过周振禹的那张照片,好几次想要脱口而出。但简苏最终还是没有问,是否问是简苏的自由,是否回答是周振禹的自由。“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没法陪你过。”周振禹浑然不知。简苏闭着眼嘴角勾起一点点笑意,好像现在周振禹做的任何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虚假无比。一直到周振禹离开,简苏依旧没…
天微微亮起,蓉城的车流已经开始密集,简苏还在睡梦中。周振禹因为生物钟早已醒来,他一直等到天空完全亮起,今天就像简苏说的那样,同样是个好天气,阳光照进房间。
简苏拉开窗帘,她给周振禹发去消息:“八点半喝茶,我来接你。”
“好的。”周振禹迅速回复,简苏没有再像昨天那样认真打扮,穿了一套运动服套上羽绒服出门买早餐,对于周振禹的隐瞒她好像不在意。
离开于中升的周振禹完全不会打理自己的头发,发胶喷在头上手却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抓,只能水洗干净就那样耷拉着出门。简苏到楼下时周振禹刚吹好头发,来不及多看匆忙下楼。简苏将早餐递给周振禹,周振禹竟期待地问:“你做的吗?”
简苏摆摆手:“楼下买的。”
“你昨天果真没有说错,今天是个好天气。”
“我是行走的天气预报。”
天气晴朗的周末,蓉城的草坪上总长满大人小孩儿,简苏喜欢这样的感觉。周振禹一直不停地拨弄头发,显然如此乱糟糟的头发让他十分不自在。简苏从包里拿出帽子递给周振禹说:“戴上吧。”周振禹没有推脱,因为这个发型确实让他很难受。周振禹跟着简苏在茶馆坐下,周振禹随着简苏的视线看向周围,周边的人脸上都洋溢着惬意,无论青年老少。蓉城的早茶和广东有很大的区别,前者是为了沐浴阳光后者是饮食。
“特别喜欢这种氛围。”简苏感叹道,周振禹靠在椅子上回答:“我也是。”
“我不喜欢吵闹的环境,但是这样有烟火气的声音却让人平静。”
“看来我们同频。训练馆的背景音乐是各种杂乱的声音,为了防干扰。每当回到宿舍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才觉得世界安静下来,我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简苏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脑海中闪过周振禹的那张照片,好几次想要脱口而出。但简苏最终还是没有问,是否问是简苏的自由,是否回答是周振禹的自由。
“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没法陪你过。”周振禹浑然不知。简苏闭着眼嘴角勾起一点点笑意,好像现在周振禹做的任何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虚假无比。一直到周振禹离开,简苏依旧没有问出那句话,周振禹这时却无比大条,没有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还是因为不够了解,时间飞快,但两个人了解彼此的时间很少很少。
将周振禹送到机场后,接到安风的电话。顾闻京给她请了国内知名的小提琴演奏家上课,其实安风早就想好了放弃小提琴,专业老师的话让她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彻底死了这条心,从今以后一心一意的干好一件事就够了。
“喂?安安?”
电话那头的安风很快的说:“等下跟你说,我妈又挑我刺了。”还没等简苏回答,电话已经挂断,吵架的是安风,简苏眼皮不停地跳动,估计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只是这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安风那一向繁忙的父亲也坐在沙发上。张局长质问:“谁允许你去拍广告的?你骗我说和简苏去北京玩就是为了去拍广告是吧?”
安风噌的一下站起来问:“我什么时候骗你了?那是苏立杭找的演员临时来不了,我才帮忙的。”
“还在说谎!”
安书记拉住安风的手安抚道:“爸爸跟你说……”话还没说完被张局长打断,张局从手机里翻出顾闻京和安风的照片,他们一起逛商业街被一些自媒体从业者拍到。
“谈恋爱为什么不说?”
“你听安安说话啊,光你自己在说。”
“你在唱白脸,这个女儿你什么时候管过?安风,跟你说了多少次在外顾及我们的身份,现在的网络一人一口唾沫能淹死人,我和你爸爸身在要职。为什么你总是不听?”
“从小到大都是这句话,顾及你们的身份。什么身份?你们先是父母才是那狗屁领导,你们要是那么喜欢权力那么喜欢做官,生小孩干什么?一辈子为党服务不好吗?拍个广告怎么了?影响了什么?你们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一次都没有。我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你们知道吗?”安风字字戳心。
这样的争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在这个家庭里,但是安风如此歇斯底里的模样却是第一次出现,安风将面前有的东西通通砸在地上以此发泄多年的不满,“你们是要逼死我吗?如果说,我作为你们的孩子得到了什么好处那我无话可说,那我心甘情愿走上你们铺的路。我的学业我的生活从来都是靠自己,这也证明你们在岗位上尽职尽责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党,但是我呢?我跟其他同学比起来就像是孤儿,吃饭一个人生病一个人,回到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连唯一的陪伴我的小提琴都不被允许出现在家里。”
张局愣在原地,她在工作中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但面对自己的女儿,面对这一条条一款款的质问,她却说不出一句话。安风转头看着安书记说:“你每次总是完美的隐身,无论是我和我妈谁的观点,你从来没有支持谁。你总好像在调节我们的关系,可你到底是支持我做我喜欢的事还是支持我妈顽固的思想。”安风说出了自己压抑多年的想法,如此坦然地说出口。
电话响起,是顾闻京,张局长拿过安风的手机看着她问:“所以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安风,你不知道商人的险恶,商人都是唯利是图的。接近你有很多目的,只是你不知道。”
“所以你觉得他接近我是因为你们的身份,希望你们能帮助他在蓉城做些什么吗?那我告诉你们,他不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双方都对彼此的想法感到可笑,“他们家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觉得他会打探不到这些消息吗?太天真了,如果你安风今天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大学生,他顾闻京会多看你一眼吗?你年轻漂亮有涵养,可是这个世界上缺这样的人吗?人与人之间是等价交换!”
“我跟你无话可说,那我明确地告诉你,我要去北京!我要走得远远的。”安风想从张局长手里抢回手机,但张局长死死拽住没有松手,安风不再争抢。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张局长扶了扶额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安书记看了看时间对张局长说:“我明天一早还有会,得走了。”安书记敲敲安风的门在门口说:“安安,爸爸得走了,有什么事好好说,爸爸妈妈不会害你!”
关门声响起,张局才自嘲地笑笑,她低着头才使眼泪没有划过脸颊顺利的滴落地面。手机再次亮起,顾闻京三个字闪烁在张局的瞳孔。她接起电话低声说:“我是安风的妈妈,我们见一面。”电话那头的顾闻京有些错愕,他们约在小区不远的茶馆。
蓉城和北京终究不是一个圈子,她对顾闻京和其家庭背景所知不多,寥寥无几。对于顾闻京的面相她不喜欢,充满商人的精明。顾闻京坐在张局的对面,张局毫不掩饰地打量顾闻京,顾闻京先开口:“作为安风的朋友,我应该叫您一声阿姨。阿姨,不知道今天您会约我见面,初次见面没有带些礼物拜访,失了礼数。”
张局长一路想了很多问题和话术去与顾闻京交谈,可坐下时才想起今天不是给下属开会,而是作为一个妈妈的身份,那些威严的言语吞进了肚子。
“蓉城和北京并不近,顾闻京,所以我想问你,为什么偏偏是安风?”
“阿姨,我今年27岁,对比安风我是年长者,而对于您我只是一个初生牛犊。我不必伪装不必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安风对于我而言与旁人不同。我知道您不同意她学小提琴,我给她请了更专业的老师,同时我也知道了她在这方面不会有太高的造诣。我想您很早之前已经知道这条路走不好,所以希望她走您已经铺好的路。但是我希望她有得选,以我目前的能力可以给她兜底,让她不必按照任何人的想法去生活。我与安风现在只是朋友关系,没有任何越矩行为。关于网上的一些传言我保证24小时内不会再出现与她有关的信息。”
她长久地注视着顾闻京,顾闻京眼神没有躲闪只是看着张局。张局站起身对顾闻京说:“少自作聪明,我不否认你现在的感情是真心的,但是人心是难测的。你也不小了,这句话应该有所体验。所以对待安风,收起你的小聪明”。
顾闻京站起来送张局离开。
“张局,回家吗?”司机询问她,张局没有接话,拨打了一通电话。简苏挂完电话后就往安风家方向去,此刻正在楼下停好车,很意外会接到这通电话。
“唉,苏苏啊,我想找你聊聊,你方便吗?”
“方便的,我刚好在您家楼下。”
“那咱们顺便聊聊。”
简苏坐上车对张局说:“阿姨,咱们好久没见了。”
“我想跟你聊聊安安,说来惭愧,也许我还没有你了解她。”简苏点点头表示认可张局的话。
“安安平时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张局问出心里话。
“不是的,相反,她很依赖您?她睡眠不好,经常做噩梦,她说只有您在家的时候她可以睡一个安稳的觉,即使您在隔壁房间,但是只要进门闻见您的味道就很安心,可这些年你们总以争吵结尾。”
简苏的话像针似的扎张局的心,她看向窗外使自己的眼泪无声无息。
“安风安风,风不就应该自由吗?”
“是,无风亦能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