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春笋炒肉他忽然觉得心口某处被轻轻搔…… - 今天和谁约会? - 吲哚儿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87章春笋炒肉他忽然觉得心口某处被轻轻搔……

第87章春笋炒肉他忽然觉得心口某处被轻轻搔……

何喜走到院子里,关于崔叶子的一切过往都属于她的隐私,让她和张学明好好聊聊吧。

院子里晾晒着各种草药,几个穿白大褂的学生正忙碌地翻动、摊晒。王奕欢曾经选修过一门教人辨认药材的课,何喜很喜欢,总去旁听。

因此,她对眼前琳琅满目的药材也认得不少。她望着白色正正方方的茯苓、正在切片的黄连、红艳艳的枸杞子……忽然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凑近过来:“又见面啦!”

居然又是高明医生。

何喜不禁感叹这世界真小,“你不是西医吗?不是下基层去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屋里那位是我姥爷。”

何喜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好吧,居然还是医二代。

“那你怎么没学中医?”

“理念不合。”高明耸耸肩,“你呢?怎么跑这儿来了?虽然我姥爷医术不错,但你妈妈那种病,我觉得还是西医更合适。”

“我自己来看病。”

“你怎么了?”高明语气关切。

“望闻问切,你姥爷一看便知。要不你也试试?”何喜擡头望向他。

高明端详着她的脸,目光在她眉眼间细细描摹。阳光恰好掠过她低垂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颤动的阴影。他忽然觉得心口某处被轻轻搔了一下,痒得他不得不眨眨眼,仓促地低下头去,“我……我看不出来。”

“看来还是中医厉害一点。”

“我不认同。你看看现在的中医院,进门不也是先拍片、做检查,用的都是我们西医那一套。”

何喜拈起两粒枸杞放进嘴里,甜滋滋的:“那我问你,现在你面前有一个得用柴火烧的大灶,和一个插电就能用的烤箱,要你在半小时内烤出鸡翅,你选哪个?”

“当然是烤箱啊!”

何喜仰起脸:“那不就对了?有现代更先进的工具为什么不用呢?拿五千年前的东西和现代西医比,本来就不公平。真要比,也该和以前的西医比。”

这时,一阵掌声响起。

何喜转过头,才发现张学明和崔叶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老爷子哈哈大笑:“丫头,这话我爱听!”

高明被说得哑口无言。张学明递给他两张药方:“别愣着了,去抓药。”

他转而看向何喜,语气温和却不容商量:“这次可要乖乖吃药!”

何喜乖乖点头:“能帮我加几味甜一点的药吗?”

两个姑娘把包好的药放进后备箱,挥手道别离去。

高明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张学明拍了拍他的肩:“外孙,别瞅啦。”

“姥爷,她到底什么毛病?”他虽然不学中医,但也看得懂老爷子开的方子里多是党参、黄芪、红枣之类补气的药……

“你说哪个?”

“当然是跟您理念相合的那个。”

“哦?这么关心人家,喜欢她?”老头乐呵呵的看着外孙。

“我就不该回来看您。”高明的耳朵微微红了。

车子缓缓汇入晚高峰的车流,像一尾鱼游进霓虹闪烁的河流。何喜按下车载音响,舒缓的钢琴曲流淌出来,她刚松下一口气,却听见身旁传来平静的问话:

“何喜,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前夫?”

“我哪里露馅了?”

“前几天他来海城,连续打电话劝我去看中医,被我拉黑了。今天看见张医生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后来他给我把脉,就明白了。”

“事先声明,我真的无意插手你和前夫的事,不过很巧,我哥的未婚妻叫宋奕书,前几天去了他的订婚宴,就见到了。”

崔叶子恍然大悟:“怪不得,奕书是个很好的姑娘,在宋家的时候也尝帮我打圆场。”

“确实是个很好的人,只是,叶子,身体是自己的,我带你去看医生也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那么怕冷。”

车厢里沉默了片刻,只有音乐在轻轻回荡。

崔叶子终于轻声说:“都好几年了,不一定有用的。”

“试试好不好?”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暮色四合的车厢里漾开细细的涟漪。“就当是……为了禾叶叶,你可是大股东诶,活的久一点好看见我们禾叶叶上市,我们还要去纳斯达克敲钟呢!”

何喜劝崔叶子时的话语,一茬接一茬,如同春风吹又生的野草,充满了生机与韧性。可话音落回自己身上,她却转身就将那几包中药随手塞进了客厅的橱柜角落。

她打开电脑,屏幕的光亮瞬间点燃了她眼底的神采。今天在张学明那草药氤氲的院子里,触目所及的种种,让她心里又破土而出几个新芽。

对于何家村那样偏远的故土,她想着,最匮乏的或许不是资源,而是一个能让人心向往之、口耳相传的“神话”。一个足以让那片土地在世人眼中焕发独特光芒的故事。

她指尖敲击键盘,搜索栏跳出“东北地道药材”几个字。

网页上,人参、鹿茸、刺五加……名贵药材的图片依次排开。但何喜的目光却独独被一味药吸引——五味子。

她记得课堂上老师讲过,此药名曰“五味”,是因它皮肉甘酸,核中辛苦,且都兼具咸味,一味果子竟圆融了酸甜苦辣咸五种滋味。

不知道何家村的山水土壤,是否滋养得了这奇特的果实?若可以,这或许就是那个等待被讲述的“神话”起点。

何喜正专注地盯着屏幕上五味子的种植条件,冷不防被门口的身影吓了一跳。

那位饰演“村霸”的演员顶着一头丰富的泡沫站在那儿,脸上还带着没卸干净的油彩,活像刚从什么滑稽戏里逃出来的。他裹了件厚重的军大衣,敞着怀,露出里面白色的浴袍,整个人透着一种狼狈又急躁的滑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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