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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片与伤痕

瓷片与伤痕

【恐怖游戏副本《校园大逃亡》结束,玩家付辞达成存活结局,登出中,请稍等。】

【很遗憾,玩家法兰尔,您的游戏宣告失败,请再接再厉!】

法兰尔的视线失神地落在虚空,他扶着桌面急促地喘息了几下才勉强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您比我预期中的还要出色很多……”

付辞打断道:“你承诺过的,游戏结束后知无不言。”

法兰尔丝毫没有不悦,他含着笑意纵容地转移了话题:“你知道道具是怎样炼制而成的吧?”

不等付辞回答,他又自顾自地道:“有这样一种道具,它看上去像是平平无奇的玻璃弹珠,但是……却有着穿越世界线的能力。”

付辞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我和弥斯,双胞胎助理,再加上小波尔。”法兰尔低笑道,“我在大学城发现的骨灰正好能炼制五枚玻璃珠道具,啊,我们的相遇其实是命运绝佳的巧合呢,您赞同这一点吗?”

付辞仿若未闻,他满脸冷漠地道:“玻璃弹珠的原料是谁?你又是怎么找到骨灰的?”

“在上个世界线,同盟军的领袖们和异怪展开了殊死决战,地点正在大学城淼园。这场惨烈的战斗最后以同归于尽告终,淼园的大火足足燃了三天三夜。”

“战后的秩序极其混乱,一些黑市贩子铤而走险,高价悬赏淼园的泥土,期盼能找到混在里面的异能者骨灰。”

付辞动了动唇:“……他们成功了。”

“是的,只可惜他们并不懂那东西真实用途,在炼器师离奇失踪后,他们把玻璃珠视为领袖的诅咒,竟然急匆匆地转卖了。”法兰尔愉悦地勾起了唇角,“我猜到了答案,消失的炼器师是穿越到其他世界线了,于是在上个世界线即将崩溃时,我利用珠子成功跳转到了这个世界线。”

“究竟是哪位领袖拥有穿越时间线的能力?你们原本的世界线又为什么会崩溃?”

“前一个问题,我不知道答案,不过我倒是可以回答后一个问题。”法兰尔目光复杂,似叹息似微笑:“世界线崩溃是因为异怪。”

“……异怪?”

付辞蓦然擡起头,望向法兰尔的方向。

“这只裂形属是突然出现在我们世界线的,它不似同类,格外机智狡猾。其他异怪似乎也服从于它,哈!多稀奇,这种外星生物居然也有等级制度。”法兰尔带着几分讽刺嗤笑一声,“它甚至有自己的名字,如果用人类的发音模拟的话,它应该叫做【茧】。”

法兰尔和付辞的视线交融了一瞬,皆看出了彼此心里的想法。

【茧】突然降临上个世界线大概率也是借助玻璃珠道具,如此一来,目前的世界线也是不安全的。

“在上个世界线,它还网罗了一批信奉自己的人类异教徒,我和弥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这些难缠的家伙儿剿灭,可惜为时已晚。”

法兰尔目光炯炯,真挚而抱怀激情的声线缓缓响起。

“我知道您不信任我,请容许我解释几句,虽然我平日玩心很重,但我是真的热爱东湾区,热爱我的市民们,我未曾一日忘记市长所担负的光荣职责。您知道的,我和许多人付出了难以估计的努力才一点一点把东湾区重建成如今这般繁荣的模样,我比谁都不希望看到【茧】再度为祸人间。”

“如果有异怪的线索的话,还请您及时告知我。”

这位领袖的后裔这般说。

付辞垂着眼没出声,也不知是不是默许了对方的说辞。

法兰尔笑盈盈地凝视着付辞的侧脸,还有那璀璨的冰蓝色耳钉。

“您是现在才知道这些信息吗?这真的是……弥斯他居然什么都不和您说,您可千万别原谅他。”

他意有所指地轻叹,仿若藏着一整片爱琴海的蔚蓝色眼眸含着揶揄的笑意。

“如果我能早点拜访您就好了,这是我的错,我没想到弥斯是这样的不可信任。老实说,就算您拒绝了我的游戏邀约,我也会把这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您的。”

法兰尔悄无声息地拉进了两人的距离,目光则一遍遍描摹着对方冷淡俊美的面容,轻缓道:“白玉盏倾斜而下的月辉流淌在您的双眼里。谁又能拒绝得了您的要求呢?这还是我平生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触,太不可思议了。”

他越贴越近,那淡金色的卷曲发丝甚至都要和付辞鸦黑色的发缠绕在一起了。

付辞:“……”

他退后几步,随着清脆的一声巨响,会议桌上摆放的花瓶骤然迸裂,锋利的瓷瓶破空袭来,直逼法兰尔的脖颈!

听到动静,在外等候的牧约最先按捺不住了,室友们也跟着纷纷涌入了会议厅。

两人剑拔弩张呈对峙之态。

牧约站在两人中间,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曲星瀚擡起凌厉的双眼,撬棍道具直直地横在了市长面前。

法兰尔颇为不悦地握住了撬棍,雷电异能顷刻间发动,那道具不堪承受,嗡鸣半晌后居然断折了!

白溯和乔池的精神愈发紧绷,两人悄无声息地走到法兰尔市长的身侧,神色冰冷。

法兰尔用余光瞥见那边的付辞微微蹙起眉,他微妙地顿了顿,随即露出一抹温雅绅士的笑容来。

“是我刚才失态了。”法兰尔风轻云淡地给曲星瀚的账户划过一笔巨款,真挚地摘帽谢罪,“非常抱歉,请你们不要动气。”

他用指腹轻柔地滑过细腻洁白的瓷片,声调低哑暧昧,含糊不清:“所以能请您,原谅我吗?”

原本缓和的气氛再度古怪粘腻起来。

付辞按下了白溯握着枪的右手,然后自顾自地转身离开了。

晶莹温润的瓷片骤然偏转方向,划破了法兰尔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的手指。

浓稠温热的深红色液体沾染在雪白瓷片上,热烈而烂漫,仿若枝头青涩酸甜的浆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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