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绝境反击

“放…我出去…”他捶打舱壁的拳头已经覆盖上角质层，指节凸起狰狞的骨刺。视网膜上浮动的血色越来越浓，恍惚间看见十七岁生日时苏铭递来的草莓蛋糕，奶油尖上插着的蜡烛被龙息吹得东倒西歪。

研究员们围在监控屏前发出惊叹：“肌肉密度提升400%！快记录能量波动曲线！”

“你们他妈在养蛊呢？”苏影突然咧嘴笑了，嘴角裂到耳根露出尖牙。他发现自己居然还能保持清醒，这大概要归功于上个月被苏铭按头背的《龙族冥想入门》。

金属门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龙渊的战术靴碾过满地玻璃渣，暗红龙翼在背后收拢成锋利的弧度。他盯着培养舱里半龙化的苏影，匕首在指尖转了个刀花：“造型挺别致啊。”

“少废话！”苏影的尾椎骨正在发痒，某种新生的肢体即将破体而出，“这破罐子要炸了！”

龙渊的匕首突然脱手，在空中划出暗红轨迹。刀刃精准刺入培养舱的应急阀门，猩红液体喷涌而出。苏影湿漉漉地摔在地上，背后畸形的龙翼“啪嗒”拍打着地面。

“还能走吗？”

“你背我的话…”苏影话没说完就被拽着后领提起来。他龇牙咧嘴地站稳，发现龙渊的作战服下摆渗着血：“你受伤了？”

“小伤。”龙渊突然侧身，匕首擦着苏影耳尖飞过，钉穿某个无线警报器的研究员手掌，“比起这个——”他指向墙角的通风管道，“我找到个有趣的地方。”

管道深处传来低频震动，像是某种巨兽的鼾声。龙渊摸出战术手电，光束扫过锈迹斑斑的管壁：“二十年前的老型号，防爆层都没装。”

“等等！”苏影突然抓住他手腕，“你闻到了吗？”

潮湿的霉味里混着淡淡的腥甜。龙渊瞳孔骤缩——这是龙血腐败特有的气味，但浓度高得离谱。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震动的源头。

暗门在龙渊的撞击下轰然倒塌。手电光柱刺破黑暗的瞬间，苏影的龙爪不受控制地弹出。呈现在他们眼前的环形空间里，上百个培养舱像蜂巢般排列，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半人半龙的生物。

“欢迎来到人体蜈蚣豪华套餐现场。”苏影干呕着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某个冰凉的金属台。他转头看见操作屏上闪烁的倒计时：00:04:37。

龙渊已经掀开某个舱盖，指尖拂过实验体额头的鳞片：“七星议会的标记。”暗红龙力顺着他的指尖渗入鳞片缝隙，实验体突然睁开的竖瞳里泛起同样的红光。

整排培养舱突然同时泄压，粘液喷溅声此起彼伏。苏影的龙翼不受控地完全展开：“我就知道跟着你没好事！”

金属管道在龙渊靴底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贴着管壁挪动，战术手电的光斑扫过苏影畸变的龙爪——那些角质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厚，指缝间渗出暗红黏液。

“你后背在冒烟。”龙渊突然开口。

苏影扭头时脖颈发出皮革摩擦的声响，半龙化的竖瞳收缩成细线：“这叫龙息预热懂不懂？”他话没说完就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后脑勺重重磕在管壁上。培养舱的碎片像弹片般嵌进皮肤，又被新生的鳞片顶出来。

龙渊抹了把脸上的血，发现那不是自己的。暗红龙翼在硝烟中展开，他看清了爆炸源——某个实验体的胸腔正在膨胀，皮肤下涌动着诡异的蓝光。

“跑！”他拽起苏影的后领，龙翼煽动卷起腥风。身后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混合着电子合成音的警报：“警告，基因链崩溃率97%…”

苏影的龙爪突然扣住通风口栅栏，金属在他掌心熔成铁水：“这边！”他撞开暗门的动作带着野兽的莽撞，额角新生的犄角在混凝土墙面刮出火星。

龙渊的瞳孔骤然收缩。呈现在他们眼前的环形空间里，上百个培养舱像蜂巢般排列，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半人半龙的生物。粘稠的营养液泛着诡异的荧光，将那些扭曲的面孔映得忽明忽暗。

“欢迎来到七星议会的人体艺术展。”苏影的冷笑带着金属摩擦的嘶哑。他的尾椎骨正在发痒，某种新生的肢体即将破体而出。

龙渊的匕首突然脱手，在空中划出暗红轨迹。刀刃精准刺入某个培养舱的观察窗，暗红龙力顺着裂缝渗入液体。舱内生物突然睁眼，竖瞳泛起同样的红光。

整排培养舱开始泄压，粘液喷溅声此起彼伏。苏影的龙翼不受控地完全展开，掀翻了最近的金属操作台。显示屏上的倒计时正在跳动：00:03:29。

“我就知道跟着你没好事。”苏影龇牙咧嘴地拔出插在大腿上的玻璃碎片，伤口处腾起青烟，“这玩意在往我骨头里钻。”

龙渊突然按住他肩膀，暗红龙力顺着手掌涌入。苏影的鳞片发出烙铁入水的声响，皮肤下蠕动的异物暂时平息。“二十秒。”龙渊盯着通风管道的方向，“赌一把？”

爆炸的轰鸣回答了他的问题。环形空间的天花板开始塌陷，混凝土碎块雨点般坠落。某个实验体撕开培养舱扑来，畸变的龙爪擦着苏影耳尖掠过，在墙面留下五道焦黑的抓痕。

龙渊的龙翼卷起飓风，暗红能量在掌心凝聚成剑：“跟紧！”

警报声在走廊炸响的瞬间，柳言的后腰撞上了冰凉的金属台。培养皿里漂浮的肉团突然抽搐，暗金色血管在胶质层下扭动成七星图案。

“欢迎参加唤醒派对。”黑衣人扯开防辐射服拉链，露出脖颈处嵌着龙鳞的皮肤，“你的银瞳是最后一块拼图。”

柳言的手指抠进操作台缝隙。消毒水味混着腐肉气息冲进鼻腔，她盯着培养皿里那团不断增殖的肉块——它正在模仿人类骨骼结构生长，肋骨折断又重组的声音像在嚼碎玻璃。

“你们在制造活体祭品？”她突然明白过来，尾音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