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梦境

☆、第25章：梦境

离梨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在一片黑暗中追着离玄的身影，在接近时拼命向他伸出手，他的身影却在即将被她触及时像玻璃一般碎裂，尖锐的碎片将她的肌肤划破，她鲜血淋漓地倒在地上，冰冷的疼痛侵蚀着她的身体。

好累，好冷，好痛。

不想再站起来了，再也站不起来了。

指尖艳丽的红在视野中摇摆，离梨的视野逐渐模糊。

“梨儿……”

低醇优雅的声音在这黑暗中弥漫。

“梨儿……”

无法抑制的悲伤与思念从这声音中溢出。

“梨儿……”

呼唤着她的──是离渊。

意识到这一点的离梨强撑着支起身子，在刹那间被环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梨儿……我好想你……”

离渊拥着离梨，那样浓重的他的思念压得离梨几乎无法喘息。

离渊所思念的人，是──谁？

“渊……”

这样呼唤着他，带着困惑与迷茫，离梨直直望入离渊的眸子。

“渊……”

为什么……？

为什么我在你的眼中，看到的不是自己……？

离渊坐在离梨床边，翻阅着一本极为厚重的书籍。

找不到。

哪里都找不到──最契合她的那个办法。

如果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样的办法，那只能……

“渊……？”沙哑却柔软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安与疑惑，绕在离渊身边。

离渊放下书，伸出手拨了拨离梨额前的发丝，柔和地问道：“怎么了？”

离渊的态度，柔和得让她害怕。

离梨望着离渊，试图从他幽深的黑眸中找出些什么来。

“怎么一直盯着我？”离渊好笑地看着离梨，仿佛是觉得她很有趣一般笑了起来。

不是冷笑，不是嘲笑，是……真的在笑。

为什么还能笑呢？

他一定知道了吧，她和哥哥的事情。

那，为什么还能这样笑呢？好像她和谁做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对不起……”离梨垂下眼，没有再看离渊。

他也许觉得无所谓吧，那个梦里，他的眼中没有她。他是异界离族的首领，能够在这样的离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做到所有她做不到的事情。──他愿意帮助她，也许只是一时兴起──她觉得，长老是没办法束缚住他的，所以他所做的事情一定都是出于他的自愿。

他与她，关系其实并不那么亲密。

但是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让她明白什么叫成熟的温柔的第一个男人。

“道歉……”离渊的指绕着离梨的发丝，他撑着下颚望着她，“是为了你和离玄的事吗？”

“真的很对不起，我……”离梨突然止住了话语，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不想辩解。

但是不辩解，自己除了“对不起”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没有很介意，也不会责怪你。”离渊淡笑着，他的表情柔和得过于真实以至于让人觉得这些是假象：“所以，你也不需要在意。”

离梨低低答应着，不明原因的浓重的失落感充斥着她的内心。

他不介意，她便不需要担心他会生气并且扔下还没处理好离家给她。──这是一件好事。

但是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他不介意而失落呢。

不明原因的失落感──她是不是将愧疚错认成失落感了呢？

好像是想要弥补什么一般，离梨试探着开口：“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虽然觉得这样无所不能的他大概不会有她能帮得上忙的事情，却还是开口了。

“嗯……说到这个，”离渊俯下身子，近距离看着离梨，他们的鼻尖几乎碰在一起，“可以让我……品尝一下吗？”

他温热的气息随话语洒在她唇上，醉人的醇香笼罩着她，让她无法理解他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