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妄念.剖白

生辰·入骨

天光破晓。司凤望着身侧睡得香甜的计都，眉眼带笑，俯身在他唇边印上一吻。之后就这样定定的望着他，不肯错开目光。笑意直达眼底，眼神热烈而满足。

或许是司凤的目光过于热切，计都缓缓睁开了眼睛。初时有些迷茫，待见得二人同榻而眠，想起昨日种种，当即羞红了脸。

“怎么？昨日才占了为师的身子，今日便忘怀了？”司凤右手支颐，面对计都笑言道。

“我……我那是身不由己……如有冒犯，我与你赔罪。”计都又羞又恼，这话明显底气不足，越说声音越低。

“哦？赔罪？那……做为受害人，我能提些要求吗？”司凤语带调笑，似乎不准备放过计都。

见了计都点头，司凤玩心大起，身体贴近计都，用极尽娇柔魅惑的声音在他的耳畔说“那我若说要你以身相许呢？你也应吗？”

“你……”计都实未想到司凤会提这样的要求。昨夜一场荒唐，身子轻轻一动便酸软的不行，隐秘处丝丝的痛感让他眉心紧蹙。

司凤眸中闪过愧疚，疼惜之色浮上面来。正欲开言安慰，房外却响起了叩门声“公子，起了吗？”

司凤披了外衫，给计都掖了掖锦被，柔声道“你再睡一会儿。”

说罢自行掀了帘帐，开了结界，朗声道“进来吧。”房门一开，四个清清丽丽的丫鬟端着衣物和巾帕等一应洗漱用具进了来。

司凤打眼一瞧，来人竟是他在天界的近侍婢女：沁玉、初晴、凝翠、如雪。

初晴性子灵透，看出了司凤的疑惑。一边服侍他更衣一边道“公子放心，我们是随柳长老和亭奴大人一道来的，左使也到了。”

清尘和无支祁正对坐手谈，见司凤出来，二人和了棋局。待他坐定，无支祁“不怀好意”的笑道“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幸而现下海晏河清，你又不在天界。否则，怕也是个昏君的作派！”

清尘淡淡的笑了，见司凤红了脸，轻轻柔柔的补了一刀“容我想想，白乐天的《长恨歌》似乎有这么两句。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清尘笑不可抑，司凤却皱紧了眉“当时情况危急，我只得出此下策！计都中的是相思子！”

“什么？相思子？怎么会！这种药若无解药，不是非得……”二人齐齐吃了一惊！

“这样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怕是因祸得福了！这哪里是什么下策？明明是上上之策！”

“只是，你们的身份……前路怕是不太好走！”司凤闻此言，苦笑道“道阻且长无所谓，只是计都他还在生我的气！”

“罢了，我自己处理吧！只是你们怎么把沁玉她们都带来了？太引人耳目了！”

“你以为你现在不需要她们照顾？”柳意欢走了过来，重重的点了一下司凤的额头“你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将军府一群豺狼虎豹！你们俩这种情况，总要暂时避人耳目一些！”

“天界那儿总压着也不是回事儿！那些心怀鬼胎的老狐狸哪个是好相与的？干脆露一半儿不露一半儿的说你下界游历了，总不能少了人服侍。”

“还有五日就是你和计都的生辰了，你只惦记计都。之前是因为你母亲的事……这次你给我好好的，别不当回事儿！”

司凤想明白其中关窍，深施一礼“柳大哥思虑的是！”柳意欢叹了口气“你呀！亭奴正熬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