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真相总是很残忍
第237章真相总是很残忍秦啸挑眉头，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盯着她，突然神转折道：“教我武功的第一个师父，叫萧白！”
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字，从他嘴里轻描淡写的吐出来。大长公主却像被雷劈中了似的，连着退了几步，若不是秋嬷嬷死命扶着她，非摔地上不可。稳住身形之后，脸色惨白如纸，另一半大的汗珠子顺着额头直滚。
如果先前被秦啸敲诈时，是气恨难当，此时她的表情就是惊惧到了极点。
锦汐怔怔地看着她，再看看秦啸，忽然觉的自已根本不认识秦啸。不论是吊儿郎当没个正经样的秦啸，还是心思狡诈诡计百出的秦啸，都不是真正的秦啸。
确切的说，这些并不是完整的秦啸，这些肤浅的表象下，还隐藏着一个隐忍坚韧，爱恨分明的秦啸。
“你都看了一个时辰了，再看下去，就把我的脸看出洞了！”秦啸轻轻捏着锦汐的脸，柔声笑道，从花厅回到萌德堂，足足一个时辰，锦汐连眼珠都没转，就坐在他对面，直愣愣地盯着他，那种混杂着茫然、震惊、心痛的复杂目光，看的他心里很难受，也很自责。
今天这事儿，对她来说，确实太匪夷所思，确实太超乎想像。
即便大长人主已经按不住性子，开始闹腾，他也可以做的更隐秘，更不动声色。可是不知为什么，看到大长公主视锦汐如无物，而锦汐又有些悲凉无奈的忍耐时，他的理智就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怒火了。
“说吧！”锦汐收回目光，幽幽叹了口气，低头揉着帕子道：“我也不知从何问起，把你认为能告诉我的都告诉我吧！别让我像个傻瓜似地蒙在鼓里，还自以为聪明！”
“汐儿！”秦啸沉沉地叫了一声，锦汐这副失落寂寥的模样，简直比骂他两句还让他难受。“你明明知道，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我不让你知道这事污糟事儿，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想瞒你什么，只是觉的不该让这些龌龊的事儿污了你的耳朵！”
“可是，你总不能无时无刻陪在我身边！”锦汐抬眼看着秦啸，她相信秦啸话中的诚意，却不得不正视自已将来要走的路。“夫妻本是一体，无所为污不污的。我不认为我清高，同样也不认为你阴暗。你若没有这些手段心机，坟头草都一人高了！”
秦啸眼中水光一眼，一直以来在心口压着的那块石头，轰然落地。他的汐儿不嫌弃他，不嫌弃他暗地里那些卑鄙的手段！不嫌弃他，摆不上台面的那些心机算计！
锦汐微微低头，假装没看见秦啸眼中那抹感动，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按理说，两人之间最后一丝芥蒂消除，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此时此刻，她却高兴不起来，反倒有种说不出来的痛，为秦啸更为自已。
两世为人，她只想要过简单平淡的生活，从不曾利用多出来的那一世见识，搅乱天机，可惜，老天还是没放过她，给了她一条最不好走的路！
定了定心神，秦啸缓声道：“若要说明白今天的事儿，还要从我第一位师父萧白说起。”
“你说的这个萧白，是不是大长公主第一任丈夫？”想起大长公主听见萧白这个名字时惊恐的表情，锦汐眼前一亮。“病死的那个？”
“是！”秦啸点头，“可他不是病死的，是被大长公主毒死的！”
“啊？”锦汐瞪大眼睛，惊的连问题都问不出来了。
外间传说大长公主倒追时当号称第一风流公子的萧白，不知有多少世人等着看两人不和的笑话。谁知成亲后，大长公主与萧白郎才女貌，夫妻和睦。惊掉的眼珠子，足能填满金明湖。
好日子只过了三年，道宗皇帝登基后不久，萧白突然得暴病，大长公主衣不解带的照顾，他还是病死了。大长公主也大病一场，心如死灰，竟动了出家的念头。
好不容易被道宗劝住，又推荐数十位有才之士，让她别寻良人共度余生。可大长公主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嫁给当时四大富商之一的谢远山，再一次惊掉世人眼珠子。
有人感叹，大长公主这是心如死灰，碍着礼法和道宗的面子不得不再嫁，所以故意糟蹋自已。
也有人说，大长公主是贪图谢家的财富，不这这种说法刚一冒头就无数人骂的销声匿迹了。开玩笑，大长公主会贪银子？说这话的人脑子抽了吧！
谢家能有多少银子，值得大长公主动心？真要贪银子，嫁给天下首富的凤家多好！
“大长公主不会真的贪谢家银子吧？”锦汐咽了下口水，感觉自已这话说的异常脑残。
“没错！”秦啸肯定地道：“她是贪谢家的银子，她想借谢家的银子暗中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培植势力，妄想把她亲侄子，当今的平王推上宝座！”
锦汐再一次震惊了，“她疯了？先帝大行之后，是她主动提出来平王年幼，承不了大位，这才传位给道宗的。已经成定局的事儿，她还想翻过来？既然不服，当时还假装什么大义？”
秦啸面无表情地道，“因为当时如果她们不示弱，道宗就会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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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汐黯然，显而易见的事实，她只是不想正视而已！
秦啸瞧了她一眼，继续道：“不得不说，大长公主是个女中豪杰。她一方面示弱，保下了先帝的血脉，另一方面狠心杀死丈夫，为的是不动声色的利用谢家的财富。可惜，平王性子柔软，在道宗严密的监视下长大，早没了夺位的野心。大长公主只得接着隐忍，把希望寄托在萧枫身上！”
锦汐抬眼问道：“你跟萧枫结交也是她安排的？”
“不错！”秦啸微微冷笑，“身为女人，她的目光着实远大。她看中的就是我的身份，战神唯一的儿子，只要长大成人，在军中振臂一呼，总会有几个追随者！”说着竟有些自嘲地道：“只是我太优秀了，优秀到她控制不住的地步。你说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
锦汐倒吸了口冷气，“所以她听说萧枫要娶锦珏为侧妃，就发觉自已筹划一辈子的事儿又落空了。恼羞成怒，这才对周家动手，就是想阻止萧枫娶没太多利用价值的周家姑娘，继续听她的摆布？”
“还不止！”秦啸目光益发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