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钱庄探密路难通
舒瑶的心猛地一紧，她倏地转身，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借着微弱的烛光再次环顾四周，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怎么了？”凤凛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声问道。
“我……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舒瑶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感受。
凤凛剑眉微蹙，将手中的蜡烛递给舒瑶，“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
说罢，他便轻手轻脚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舒瑶握紧手中的蜡烛，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生怕突然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窜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凤凛却依然没有回来。舒瑶的心中越来越不安，就在她快要沉不住气的时候，凤凛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舒瑶急忙迎上去问道。
“没有。”凤凛摇了摇头，“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嗯。”舒瑶虽然心中还是有些疑虑，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凤凛走到柜台后面，轻轻叩响了那扇紧闭的木门，“有人吗？”
片刻后，门内传来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谁啊？”
“我们是来找卢掌柜的。”凤凛答道。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身材矮胖，头发花白的老者出现在门口，借着昏暗的灯光，舒瑶认出他正是“聚宝隆”的掌柜——卢三。
“两位找老朽有何贵干啊？”卢掌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我们想向卢掌柜打听一些事情。”凤凛开门见山地说道，“不知您是否知道舒家账本加密的事情？”
听到“舒家账本”几个字，卢掌柜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便被他掩饰了过去。“两位说笑了，老朽只是个小小的钱庄掌柜，哪里懂什么账本加密的事情啊。”
“真的吗？”凤凛的目光锐利地盯着卢掌柜，似乎想要看穿他心中所想。
卢掌柜强作镇定地笑了笑，“当然是真的，老朽怎敢欺瞒两位呢？”
“可是……”舒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凤凛拦住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我们只是想向卢掌柜打听一些消息，还望您能行个方便。”
卢掌柜的目光落在银子上，眼神闪烁了几下，却没有伸手去接。银锭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卢掌柜的目光在那银子上停留了片刻，却又很快移开，干枯的手掌推拒着银子，“两位真是太客气了，老朽只是个小本经营的生意人，哪敢收这么重的礼？更何况，老朽确实不知两位所说的账本加密之事，两位还是请回吧。”
舒瑶见卢掌柜油盐不进，心中焦急更甚，她上前一步，语气诚恳，“卢掌柜，此事对我舒家而言至关重要，并非我们有意为难。我爹突然失踪，只留下这本加密的账本，我们怀疑其中藏着寻找他的线索，还望您念在我们一片孝心，如果知道些什么，请务必告知！”
卢掌柜眼皮跳了跳，似乎有些不耐烦起来，“舒小姐，老朽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老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再这样，老朽只好去报官，说你们扰乱钱庄了！”
舒瑶还想再争取一下，却被凤凛拉住了，他冲着舒瑶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他直视着卢掌柜的眼睛，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既然卢掌柜如此坚持，那我们也不便再打扰，告辞。”
说完，他便拉着舒瑶转身欲走，就在他们即将踏出钱庄大门的那一刻，凤凛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微微侧过脸，用只有他和舒瑶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看来，这位卢掌柜的秘密还真不少……”
舒瑶闻言，心中一惊，她顺着凤凛的目光看去，只见卢掌柜正站在柜台后面，一脸紧张地注视着他们，那眼神，分明是害怕他们发现什么似的……
凤凛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拉着舒瑶走出了钱庄，待到他们走远后，他才低声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夜色笼罩着街道，凤凛和舒瑶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瑶儿，你不觉得奇怪吗？”凤凛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这卢掌柜分明是知道些什么，却故意隐瞒。”
舒瑶点点头，秀眉紧蹙，“没错，他越是遮掩，就越说明这件事不简单。”
凤凛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看来，我们得想办法从他口中撬出些东西才行……”
说罢，他便拉着舒瑶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街角，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夜幕下，钱庄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将凤凛和舒瑶的身影拉得格外长。回到钱庄附近，凤凛停下脚步，低声对舒瑶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舒瑶心中疑惑，但见凤凛神色严肃，便压低声音道：“你要小心。”
凤凛点点头，转身再次踏入了钱庄。卢掌柜正低头拨着算盘，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凤凛不动声色地走到柜台前，目光在钱庄内扫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一扇紧闭的木门上。
他状似随意地问道：“卢掌柜，那里面是什么地方？”
卢掌柜头也不抬地回道：“那是存放账本的库房，概不外借。”
凤凛注意到，卢掌柜在说这句话时，握着算盘的手指明显紧了紧。他心中冷笑，看来这库房里果然藏着什么秘密。
他假装对库房很感兴趣，一步步靠近，想要趁卢掌柜不备，推门进去一探究竟。
“你想干什么？！”卢掌柜突然抬起头，厉声喝道。
凤凛心中一惊，却见卢掌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故作镇定地说道：“我只是好奇，想看看存放账本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放肆！”卢掌柜猛地拍案而起，指着凤凛怒道，“这里是我钱庄重地，岂容你随意乱闯！”
说罢，他冲着后堂大喊一声：“来人！将这两个擅闯钱庄的狂徒给我赶出去！”
话音刚落，几个身材魁梧的打手便从后堂涌出，将凤凛和舒瑶团团围住。
舒瑶心中一惊，却被凤凛不动声色地护在身后。他冷冷地盯着卢掌柜，沉声道：“卢掌柜，你这是何意？”
卢掌柜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我劝你们少管闲事，速速离开，否则……”
他话音未落，便听闻一阵衣袂破空之声，紧接着，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