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
劫持
乙支将军挣脱了渊建的纠缠,想要继续追击,但为时已晚。
他愤怒地看着渊建,问道:“你为什么要帮他?”
渊建苦笑着说:“我是他的手下,自然要效忠他。”
乙支将军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是愚忠。他谋反叛逆,罪不可赦。”
渊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高句丽王看着这一切,心中感慨万千。
他看向乙支将军,说道:“谢谢你,乙支将军。若不是你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乙支将军躬身说道:“王上不必客气。这是微臣的职责所在。”
高句丽王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本宫会重重奖赏你的。”
乙支将军谢过王上,然后说道:“微臣告退。”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寝宫。
二王孙踉跄着逃出寝宫,身后追兵的呐喊声渐渐逼近。
他的衣襟被冷汗浸透,发梢沾着血渍,眼中满是惊恐。
突然,宫门外传来喜乐声,他猛地擡头,只见新郎高罗云身着大红锦袍,骑着高头大马,正牵着一顶装饰华美的花轿踏入宫门。
二王孙瞳孔骤缩,突然狂笑起来。
他踉跄着冲下台阶,腰间佩剑在月光下划出森冷弧光:“好啊!来得正好!”
他嘶哑的嗓音惊飞了檐角的夜枭,惊得花轿旁的侍女们纷纷后退。
高罗云勒住缰绳,眼神瞬间冷凝。
他翻身下马时红袍翻卷如血,腰间玉饰相撞发出清响:“二弟,你这是何意?”
二王孙却不理会,突然欺身扑向花轿。
轿帘被剑气割裂的瞬间,他一把揪住锦绣的手腕。
新娘子凤冠歪斜,珍珠流苏扫过二王孙的手背,她腰间玉佩在挣扎中撞出清脆声响:“放开我!”
“退后!”二王孙将长剑横在锦绣颈侧,剑锋映着她惨白的脸,“否则我杀了她!”
他癫狂的吼声惊得马匹嘶鸣,随从们慌忙举刀,却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高罗云的指节捏得发白,他向前半步又生生顿住。
夜风卷着喜轿上的金箔簌簌飘落,他望着锦绣被勒得泛红的手腕,喉结滚动:“你要如何才肯放人?”
“让开!”二王孙拖着锦绣步步后退,突然被门槛绊得踉跄。
高罗云趁机甩出腰间软鞭,却见寒光一闪,渊建不知何时从暗处掠出,手中匕首精准挑断鞭梢。
“走!”渊建低喝一声,转身挡住追来的侍卫。
二王孙趁机拽着锦绣跃出宫门,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中。
高罗云欲追,却被乙支将军按住肩膀:“大王孙,当务之急是救王妃!”
宫灯在风中剧烈摇晃,将高罗云的身影割裂成明暗两半。
他望着二王孙消失的方向,眼中翻涌着风暴:“传令下去,封锁所有宫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暗处,渊建望着混乱的人群,悄然隐入阴影。
他的手指抚过袖中染血的匕首,神色复杂。4渊建身着夜行衣,贴着回廊的阴影前行,玄色夜行衣融入黑暗。
转过九曲回廊,前方传来若有若无的抽泣声。
渊建的心骤然揪紧,加快脚步来到一处雕花窗棂前。
月光透过窗纸,将室内的剪影投在地上——渊香香跪坐在窗前,云鬓散乱,手中攥着半幅绣帕,绣着的并蒂莲已被泪水晕染成模糊的血色。
“香香。“渊建压低声音叩窗。
室内突然寂静如死。片刻后,窗棂“吱呀“开启,一张苍白的脸探出,眼尾还挂着泪珠:“哥?“
渊建闪身进屋,反手闩上门。烛火在风里摇晃,映出妹妹眼下的青黑,他的心像被钝器击中:“收拾细软,我们今夜就走。“
渊香香望着兄长泛白的唇色,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受伤了?“
渊建避开妹妹的目光,解下腰间包袱:“二王孙逼宫失败,王宫已戒严。“他的声音沙哑,“我在宫墙暗巷留了接应...“
“逼宫?!“渊香香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妆奁。
珠钗滚落满地,在月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手帕上洇开暗红血渍。
渊建瞳孔骤缩,扶住妹妹颤抖的肩膀:“你病了?“
他的手触到妹妹单薄的脊背,惊觉她的肋骨硌人。
渊香香惨然一笑,缓缓撸起衣袖。月光下,雪色肌肤上交错着青紫鞭痕,最深处还渗着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