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暴雨前夜 - 师弟白切黑切疯了 - 江萤千里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119章 暴雨前夜

那如果我现在亲你,

时隔那么久,他终于再次亲吻到了这两瓣孤冷的唇,它比昨晚的那两坛西域葡萄酒还要醉人,一旦碰上,就再也无法自拔。

姜梦槐哆嗦了一下,他突然的靠近让她不知所措,陌生又熟悉的唇瓣落在她的唇上,她想后退,可是后面却是花架,她退无可退。

两人的唇齿相依,好多的记忆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一会儿是那夜他们在洛阳街头紧张的吻,一会儿又是在花轿内那个苦涩的吻,一会儿又是七年前他离开的那天在她脸颊落下如蝴蝶般轻轻的一吻,太多太多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她觉得她的头都要炸掉了。

她仿佛又看见了七年前的他,他为自己递上毒酒,踩着她的红裙角,从她的身边无情地走过。

醒醒吧,姜梦槐!你难道要一辈子都栽在这个男人手里吗?

你忘记了他当年看你的眼神了吗?那藏着怨恨与嫌弃的眼神,你都全忘了吗?

他让你别再做美梦了,你也忘记了吗?

为什么要被他三言两句的花言巧语就蒙骗心智?

她头痛欲裂,眼角又滚落出泪珠下来。谢零离感受到她脸上滚烫的泪,愕然放开了她,无措道:“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让你不高兴了?对不起,我刚刚有点情难自禁,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姜梦槐闭上了眼睛,无声地哭泣,她哭不是因为他的行为,而是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还是那么的喜欢他,还是那么疯狂地迷恋着他。

即使她天天告诉自己这是错的,她不应该再重蹈覆辙,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那颗为他狂跳的心,还是会忍不住相信他对她说的那些只喜欢她的话。

她以为她可以控制自己的喜欢,可是却发现并不能,而且越是和他待在一起,那种喜欢就会愈发加深,愈发沉沦。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她感到深深的无力,她讨厌为情所困。

他明明已经不再是小谢了,可是她一看到他对自己好,就会把他当成小谢又回来了。

谢零离见她哭得厉害,忙为她擦眼泪,可是刚擦干又有新的泪水滚落下来,他不停给她道歉:“我真的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别哭了好吗?”

“那天在花轿里,你也是像现在这样哭,哭着说让我把小谢还给你,所以我现在回来了,我把小谢还给你了,我以为你会开心,可是没想到你还是在哭。”

“你说你的灵魂需要得到救赎,我以为我可以救赎你,可是却没想到我的出现只会让你更加不开心。如果见到我真的让你这样困扰的话,那我真的再也不出现了,我会躲得远远的,做一个在夜里漂浮的孤鬼,绝对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她睁开眼睛来问:“这次是真的了?”

上次他可是也说不会再出现的,可结果呢,还不是跑来了。

他说:“假的。”

“你看,你每次说的都不作数,你每次就知道骗我,你前世骗我还不够,这一世还要骗我,把我当猴子一样骗,骗到你高兴为止。”

他捧起她的肩膀来,道:“从那天答应和你成亲时,我说的话都是作数的,想和你成亲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也是真的,从今以后不离不弃也是真的,这些都是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比地狱的烈火还真,请你相信我。”

他为她擦掉眼睫毛上挂着的泪珠:“你要是不喜欢我亲你,那我以后都不会再动这方面的心思,要是我再这样,你就割掉我的舌头,让我做一条不会叫的小狗。”

姜梦槐被他这话给逗笑了,眼里呈现出亮莹莹的光,道:“哪是不会叫的小狗啊,明明是不会叫的小鬼。”

“哈,你笑了,既然笑了可不能再哭了。”

“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用得着你这只鬼管这么多吗?”

她推开他的手,转身欲走,他缠着她追了出来:“你不想被鬼管,那被夫君管呢?”

然而姜梦槐却看着前方愣住了脚步,此刻,一身粉色长衫的南宫绯正站在那里用怪异的表情盯着他们两个。

很明显他是听见了谢零离刚才的那句话,所以才被吓住的。

“嗨……”姜梦槐真想直接钻进地洞内,她窘迫地给他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转身就想逃。

可是谢零离却横手勾住了她的腰,又将她勾了回来,对南宫绯道:“南宫绯,你给我夫人好生解释一下吧,我昨晚宿在了哪儿,可是一个人?省得她老是瞎想。”

“我为什么要帮你解释?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仇敌。”南宫绯傲慢地说。

谢零离不怒反笑道:“行啊,那我今晚就把你那些葡萄佳酿全倒进海里去喂鱼。”

“你!你不过就是仗着我王弟的身体,所以才敢在我面前放肆嚣张。”他生气地用折扇指着他,最终还是收了回去,“罢了。”

他看向姜梦槐,道:“姜姑娘,他昨晚安分着呢,边灌酒边喊你的名字,我都要被他给烦死了,你今日快些把他领走吧,别再这里烦我了。”

谢零离反手揽住她的纤腰,冲南宫绯欠揍地一笑:“放心,我们这就走,绝不会再来叨扰你。”

随后,他就将姜梦槐带着往前走,越过他,下楼去了。

姜梦槐惊忡地问他:“你要回我那儿去?”

“不然呢?你没看见他都赶我走了吗?你总不可能这么狠心不让我回去吧?你要是不让我回去,那我只能去甲板上睡了,到时候被别人看见,可不得把夫人你的脸全都丢尽了。”

“……”又开始耍泼了。

姜梦槐突然想到了那面吞乌镜,便说:“你还是老实在屋里待着吧,这船上危机四伏,没有你想的那么安全。我刚刚好像看见吞乌镜了,四楼……最好少去。”

“好,为夫听你的。”

“……”

这次,他又跟着她回到了二楼的琉璃瓦,像往常一样在她屋子里打地铺,感叹一声:“还是夫人这里好呀,楼上南宫绯那里的床太软了,睡得我全身不舒服,还是这地板适合我。”

姜梦槐用异样的眼神瞅着他,骂了句:“有病。”

楼上那么好的大床不喜欢,偏喜欢这坚硬冰冷的木地板。

“你堂堂一个鬼王殿下,却睡在我这木地板上,你不觉得被虐待了吗?”

“没有啊,我乐意,只要能够待在你的身边,我就会感到心满意足。”

她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只要他能待在她的身边,她就会感到莫名的安心,空荡的内心也会被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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