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no.66宴会后,谢枕弦,傅镇斯,……
第66章no.66宴会后,谢枕弦,傅镇斯,……
我临时用裙摆的布料止住了血。
但腿伤仍然没上药。
伤腿疼得我浑身冒汗,等待的时间里我除了红酒别的都没喝,刚才喝过的红酒隐隐有要从胃里倒流的迹象,我这破烂身体也没比眼前这个病骨支离的男人好多少,比烂没必要。
我把眼镜递给他,在他做出谢谢的口型又没真的把谢谢两个字吐露之前:“谢谢就不必要了哈,说到底是我撞了您,真抱歉我撞了您,但我现在有急事,正式的道歉等下次——”
试着用信息素掩盖了身上的血腥味。
谢枕弦的第二性别是机密,但我猜不是alpha就是omega。
如果是beta的话完全不需要保密。
他是闻得到信息素的。
自然自然,自然点,就像是每个会不小心经过,然后撞到人的宾客一样,不能再引起一个大人物的怀疑了。
时一,把你的穷酸气收一收。
我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手不因失血过多而颤抖。
然后假装光脑震动。
着急忙慌地把人扶起来将眼镜往人的怀里一塞。
“抱歉抱歉——”
一条好腿一个残疾人赛跑奥运会冠军。
我这辈子没跑过这么快!
***
傅镇斯的休息室内,在破碎的窗户旁。
站着一位脸色苍白到下颚线上下分布着丝丝缕缕的青色血管的男人。
病恹恹得仿佛一阵风都能把人吹飞。
“挺有意思的,我还没开口,她就知道我要说谢谢了。”谢枕弦说着,看了眼房间里坐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嘴里含着根棒棒糖的男人。
开了口,身上那股病气倒是没有那么明显了,却依然让人忍不住想到病床上命不久矣的病人。
谢枕弦微微皱眉:“她身上有股信息素都盖不住的血腥味。”
“应该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傅镇斯撚着糖果的纸棍,把糖从嘴里拿了出来,眉目相比较十几分钟前平和了不少,“我喊人去化验了,结果查无此人,有几个监控刚好坏了,没拍到她,有人在给她处理马脚。”
他抓着贴头皮的板寸,凶气又显露出来了:“她到底是来干嘛的!”
如果是想要他的命,来刺杀他,那刚才抱住自己的时候就是最好的下手机会,傅镇斯甚至已经做好了随时擒住她的准备。
岂料她对自己做出了傅镇斯最想不到的事情。
不是想要他的命,是想要吃他嘴皮子?他的命还不如他的嘴皮子吸引人?或者,是他的想法败露了,见刺杀无望所以才用这种办法脱身吗?
傅镇斯的额角一跳一跳。
“那你跟我凶干什么?又不是我抢了你的初吻。”谢枕弦双手插在白西装的外套里,冷淡道,“要不想听我给你解析的话你就继续凶,随便你凶,我走了。平时装得一本正经,爱给人当爹当妈还爱多管闲事,真碰上事了就这么沉不下来。”
傅镇斯擡起头,不凶的时候就像是个呆愣愣的棕熊:“……谢枕弦,你怎么知道我初吻没了?”
眼中全然是初吻没了和这件事被同事知道了的震惊。
“所以我真的不喜欢和你相处,解释真的很累。”
“谢军师,就是因为我不明白,所以才更要你解释。”傅镇斯没有被嫌弃到,习以为常地接话。
联邦执政官的背后需要有世家的推举。
当年无权无势的谢枕弦就是以军师身份来和他谈条件的,傅镇斯当年只有15岁,一点实战经验都没有,头脑虽然算得上聪明,但和谢枕弦比起来差多了。
而有了谢枕弦在傅镇斯背后辅佐,傅镇斯在前厮杀冲锋起来便更无惧。
谢枕弦如果不是因为身体条件不能上战场,现在名声不知道能比傅镇斯大多少。
傅镇斯退下来了谢枕弦作为他的队友,自然也从军师的位置退了下来。
谢枕弦扯了扯嘴角:“你舔两口嘴角。”
傅镇斯立马反应过来,用手去抹,看到手指上的红润,嗓音沉沉:“酸的,口红……?”旋即眉头皱起,“她没化妆,哪里来的口红?”——她靠在他的手上时,一点粉底印子都没留下。
“哦?你怎么知道她没化妆?”谢枕弦感兴趣地追问。
傅镇斯没他这个心思,用手捂着脸,又烦又头疼,古铜色的脸看不出红没红,只是颜色更深了:“……喂,谢枕弦,我听得出来你在诈我。”
“既然要我帮忙分析,就不要隐瞒任何线索,相信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对你分析有帮助的点我基本都说了,剩下的是无关紧要的隐私。”
傅镇斯搓着脑袋:“谢枕弦你那点八卦的心思都要溢出来了。”
谢枕弦见问不出来,倒也没有继续纠缠,只是替人答疑解惑,戏谑道:“是红酒,酸味是干红葡萄酒的,颜色大概率应该也是葡萄酒染的。”
随后才正色道:“反叛军还没有这个本事能入侵到商家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