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水下的尸体
正在我愣神之际,那些村民已经押着赵三龙往村上的祠堂走去。祠堂在旧时候一直都是一个村落执行家法的地儿。现在人们法律意识加强了,这种祠堂自然没有了过去的作用。
不过,对于一个外村来的疯子,又因为这疯子祸害了他们不浅,这些村民可是不吝惜手段的。
我站在祠堂外,就见那些村民好一顿毒打啊,叫白天里挨过翔哥教训的赵三龙又吃了不少苦头。
我生怕闹出人命,最关键的是担心自己不能弄出他爹来,会不会一直困在这里走不了。
于是,我当即进了祠堂。村民似乎对外人进祠堂很忌讳,一个劲儿推我出去,又保证说不再打赵三龙。
于是,我眼看着几个壮汉把被打得不省人事的赵三龙,用平板车推回了镇龙庙跟前儿。
这些村民都忌惮镇龙庙,只将赵三龙扔在了离着庙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便自顾自离开了。
我见他们都走了,赶紧跑过去把赵三龙扶起来。
“赵三龙,你怎么样了?”
赵三龙吁出口气,轻轻睁开眼。
“死不了!”
我见他脸上都是血,想起刚才他将我从出殡队伍手中救出来,心中一阵阵感动。
不知道哪里来了股子劲儿,我将他扛在肩上,竟然背着他跑回了农家乐。
我给刘老六打了个电话,叫他看看大婶睡了吗。
刘老六说没有睡,我就叫他去跟大婶聊天,好牵扯住她。
我自己则背着赵三龙往院子里偷摸潜进去。
赵三龙一清醒,发现是要往土豆家走,立即哀嚎着说:“我不进去,我不进去!这里有蛇妖!”
我怕他的喊声把大婶子给叫出来了,赶紧捂住他的嘴低声道:“要救你爹,你就要听我的!”
我直接把他背上了二楼,用暖壶里的水给他洗了洗身子。
又用我们带来的绷带、红药水给他简单处理下伤口。
刘老六恰好这时回来了,见我竟然带回来了赵三龙,也是一惊。
“小子,你把他带进来干嘛?”
我说道:“这小子刚才救了我一命!”
我把刚才遇见出殡队伍的事儿说给老六听,他不禁咋舌讶异。
“怎么那个出殡队伍一直跟着你呢?是不是廖阿婆说的,你要下桩洞,沾了水才能自保啊?”
我摇了摇头,对于这些错综复杂的事儿也实在想不明白。
不过,如果真如刘老六所说,我必须下水才能避免招阴,那反倒是简单了。
明天,我们就从锁龙井下去,直接把赵三龙的爹给捞上来,解决了这个问题我就能离开了这个村子,飞红姐那边也算是有交代了。
我主意已定,翔哥又给刘老六打来了电话。
刘老六听过电话,告诉我说,这桩洞竟然又他妈给钻头堵死了。
我闻言不但不怕,反倒是觉得这就是个机会。
“老六,跟翔哥说,要他准备更长的一截皮管子,我要从锁龙井钻到了桩洞里去!”
刘老六听了我的计划,也知道唯有如此了,毕竟飞红姐已经开始催他们这件事儿了,若是迟迟不能解决,飞红姐那边一定会发怒。
我们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刚一醒,却发现本来睡在我床上的赵三龙人不见了。
算了,人不见了就不见了,我给他爹弄出来了就完事儿了。
下午时,翔哥打来电话,说是跑了好几个地方,终于找到了足够长的皮管子可以给我供氧用。
我和老六没有去工地,而是直接去了锁龙井。
翔哥多少还是有些忌惮,于是叫小弟带着管子给我们送了过来,自己则留在了工地的桩洞等着。
刘老六手脚麻利地准备好了设备,又第一次很严肃地对我说道:“不凡,你听好了,虽然氧气管子够长了,可是通讯用的线缆却没有足够长的了,所以一会儿下了水,咱们俩是没有办法沟通的,你要一个人面对水下的情况!”
我已经带好了头盔,只能用手对着他比划了一个ok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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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这种近乎生离死别的叮嘱,我实在接受不了,干脆一个翻身,就从锁龙井潜下了水。
其实我也担心刘老六,毕竟水下情况复杂还好说,老六要是在地面上又遇见了被傻子带走的段子,这次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他了!
我很快沉到了水底,摸着那处孔洞,走过了一截类似堤岸的土路,我又钻进了那边的处桩洞。
桩洞的水仍然清澈,抬头看去就能看见被卡住的钻头。
只是这地方哪里也不像藏了尸骨的样子
赵三龙光说要我从锁龙井往下下,那如果两边是连通的,其实从哪里下水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刚想喊一声刘老六,告诉他什么也没发现,才意识到这次根本就没有带通讯设备。
我心头一凛,不知道如何是好,考虑如果就这样回去也实在太草率了,还想坚持一下。
正在我不知所措时,忽然觉得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撞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