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对话

第23章对话

江羡又再一次的踏进竹林，走进书房里。不忘走进门先敲了敲，在进来。一进来，就看见江励成皱着眉头。虽然看到了江励成严肃的脸，但是江羡的面部表情没有变化。江羡来了之后，江励成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什么话也不说。过会，江励成就先开口说：“羡儿，你应该知道叔父这次叫你来的原因吧。”

江羡微微垂下了头，恭敬的回答说：“回禀叔父，知道，但是就是不知道到我猜得对不对。”江励成觉得有点意思，神色不变，挑了一下眉头，就说：“那你说来听听。”

江羡接着说：“我猜叔父可能是问刺杀的事。”江励成点了点头，抬了抬下巴示意江羡继续说：“的确，不过这只是一部分。叔父想跟你好好谈谈。”

江羡低着头说：“请叔父直说。”说着，江励成就说：“羡儿啊，叔父知道你的武功越来越好了。刺杀的技巧，也步步的提升。就连灭世都打不过你，恐怕连叔父都打不过你了。”

江羡谦虚的说：“不敢当，只是在生活中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之处。在利用个人的性格，点爆出破绽。”江励成又接着说，

“你的观察能力很强，自学能力也是。无论哪方面，你都很出色。但这出色，也是一步步形成的。如果你没有发生这种事，

那么你也就不会狠下心来让自己边得强。但事情已经发生在你身上了，那你就会要求自己变得更强。”江羡有点听不明白，而且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是并没有打断江励成的话。“你知道你自己现在成了什么样吗，你开始变了。变得有些冷，自私了。也许你还没有发现，自己的行为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就算你发觉了，但你只是一味这是一种错觉。但这种错觉，久而久之就会让你变，变得越来越可怕。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去刺杀大凉的朝廷命官。”

江羡听到这句话，他就已经明白了这次叫来的目的了。江羡没有有会答江励成的话，然后江励成就继续说道。“是不是因为死去的亲人跟大凉的朝廷官员有关?”

江羡看着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却沉重的点了点头，“是的”然后他朝接着说道，“父亲为大凉的边关做了那么多的奉献，他们说要下令斩杀父亲就斩杀。这样的大凉留着又有何用。”

江羡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在给自己的父亲报仇，江励成要这样怒斥自己。他是真的不明白江励成吃饭，叫他前来谈话的意义何在。

江励成皱着眉头望向了江羡，在看见江羡脸上那不解的神色后。就明白江羡可能是误会了此番自己叫他前来的含义。

微微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羡儿，我知道你可能有些不明白我为什么叫你此次前来，但是，羡儿，你要明白，报仇不一定就是非得杀了大凉所有的人才是给你的父亲母亲报仇。”

江羡深深的盯着江励成，抑制着自己心中的怒气，想要与江励成冲撞的冲动。只是暗自低下了头，并没有回答江励成的话。

书房里的氛围一度陷入了沉默，江励成不说话，江羡也不说话。两人都是倔牛一般的性格，谁也不肯最先开口，一样的不服输。

可最后，还是江励成最先开口了，他看着江羡眼神中带着对江羡深深的无奈。“羡儿，我知道你一时心急，想要替你的父亲母亲报仇。可是，你要想想。你现在的行为和当初刺杀你父亲母亲的人又有何等差别？”

江羡终于抑制不住了自己心中想要冲撞江励成的冲动，有些激动的辩解。“有差别，叔父，侄儿不明白，明明是大凉他们请背叛父亲，派人去斩杀父亲。明明是他们的错，您却在这说我错了！”

江励成被江羡这么一顶撞，眉间深深的皱出了一道深深的皱摺。怒斥着江羡的语气既无奈而又恨铁不成钢。恨不得将江羡的脑袋瓜子敲开好好洗一遍。

“羡儿，的确是大凉先背叛了你父亲，我不是不明白你想要抱仇的心思，可你要用对方法啊，羡儿。你不能就此因为被眼前的仇恨就蒙蔽住了你那原本就聪慧的心。”

江羡听到江励成说完后，就低下了头沉默着。现在的江羡，只是满眼的仇恨。为这这个目标，盲目的做无谓的奉献。

也许换做别人，别人也会去报这杀父杀母的仇。反正你绝对不会让杀害亲人的人，逍遥法外的。经历过的人才懂，没有经历过的只是太过于果断。

但这杀父杀母的仇，足以让你黑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满手沾满血腥，这又把自己便成为像杀自己父母亲的人，这又有何意义。

也许想了那么多，也改变不了什么。但这让自己知道了，自己的所作的行为有没有利益，对自己，对他人好不好。江羡沉默了许久，也想了很多。

他在想自己又没有正当的把这事做好，有没有做对。但江羡发现自己做错了，这个过去的目标依旧成为前进的动力。

但是想想可不可以转换成另一种，为楚琳、叔父。可是他的仇还没有报，自己实在不忍心就此收手。要不要在去杀那些该死的人，以解心头只恨。

江励成又说：“羡儿，希望你能好好的对待这次的看法。纠正一下自己，发现你变化的观点，因为什么才改变，你的改变又是为了谁。你到底是为了自己和楚琳，还是为了死去的父母亲。”

江羡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沉默着。没有否认，也没有狡辩。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江励成讲，然后思考这自己现在的问题。

然后猛地抬起了头，眼眶红红的，望着江励成。“可是，如果要是在这个时代，自己本身的能力不足。那么，我还是会像当初父亲把我藏在附近的村民家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去死。却无能为力。”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个往日十分嚣张，任性的男孩好像已经找不到了当初可以肆意妄为的大少爷的样子。

他瞪着一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眼睛里满是倔强和当初面对父亲，埋怨自己能力不足，无法去救父亲。反而还会拖了后腿。

这也许是老天爷用血淋淋的例子来告诉了江羡一个道理，要想面对什么事的时候都不软弱，就必须先让自己的实力强起来。

所以之后他才会那么努力的训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站在那个高位上，保护他想保护的人。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只能有心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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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励成看着江羡通红的眼睛，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看江羡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之前的那番话，根本对江羡起不到一丝的作用。

但是他又无可奈何，只能蹙着自己的剑眉，气得颤抖的手指着江羡，还是想要最后一次劝阻道。“羡儿，你要想想，你父亲临死之前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还有你的母亲！”

听见江励成这么说，江羡修长的身躯微微一僵。眼前仿佛出现了江父最后一次对他说的话。“羡儿，不要被仇恨蒙蔽眼睛。父亲，如果这次没有回来，我不希望你为我报仇，父亲，只希望你过得开心就好了。”

还有江母那临死前温柔的话语，“羡儿，母亲死后你不要难过，你记得母亲会在天上看着你。记得一定要幸福，母亲就放心了。”

江羡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两行清泪顺着自己的脸颊滑落。哑声抽泣呜咽着，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幼崽，在看见幼母死后发出的哀鸣。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江励成看着江羡这个样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刚才自己的那番话应该是对羡儿起了点作用。如果羡儿这是不懂这个道理的话，到时候终究会被仇恨蒙蔽眼睛。做出他自己都会后悔的事。

江励成慈爱的拍了拍江羡的肩膀，“羡儿，我知道你父母亲的事，对你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你父母亲的死，叔父也很伤心，可我不会想你一样。仇，我们是肯定要报的。可是，羡儿不能就败再急于一时啊？”

江羡抬头看着江励成，略微沉重的点了点头。“叔父，我知道了，我答应您，我绝对不会被父亲母亲的事蒙蔽眼睛。我会努力的好好练功。”

江励成看见江羡这样，心底也知道他这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欣慰的点了点头。连续说了几声。“好，好好。你明白了就好。”

书房里一度沉寂了下来，江励成看着江羡也并没有在说话，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让江羡沉下心来，好好的想一想。接下来的那一步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