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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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以珠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总算把钟雪亭教得像模像样,她望着上方正在进行平衡力训练的钟雪亭,思考着明日该让谁来检验她的成果。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十一分。
“雪亭,下来吧。”京以珠喊道,“我们回去了。”
钟雪亭低头看着她,从八声杜鹃尾羽上一跃而下,站稳后才道:“今天这么早吗?”
“嗯。”京以珠点头,“我打算明天让你再同关筝试试。”
闻言,钟雪亭迟疑地点头,“好。”
京以珠看她两眼,随后又说:“不要有心理压力,我觉得你可以了。”
钟雪亭舔了舔唇,无声应下。
京以珠理解她这堪称千钧一发的压力,但不好再多说什么,只鼓励般拍拍她的肩。
两人都开了车,所以京以珠与她回到司里宿舍楼门口分手。
见钟雪亭驱车离开后,京以珠才转身走向那辆属于自己的沃尔沃,绕过车尾,屈指叩响了驾驶位的车窗。
“结束了?”封隐降下车窗,“上车吧,我们回家。”
“今天我来开车吧。”京以珠没动,仍然站在驾驶位的车门外,“带你去个地方。”
封隐看她肃重的表情,一时猜不到她要带自己去哪儿,但仍然听从她的话,打开车门出去。
“去哪儿?”封隐单手系上安全带,右手摁着眉心,为方才处理公事的眼睛解乏。
“不能提前告诉你。”京以珠说,“不然就没意思了。”
封隐看她正经的脸,笑了一下。
京以珠不是会搞浪漫的人。封隐比谁都了解她,相较于京以珠带他去约会,他更偏向她发现了一个待处理的紧急问题。
她的手机放在了卡格里,想来是对那个地址的路线很熟悉。
封隐分析她的想法,然后忍受她平稳过度的车技。
车辆行驶进市内,窗外的建筑逐一略过,封隐认清这条路线,但他没有问,安静地看着前方,思考着他才得到的信息。
三环中,靠近共生者特立学校的一条街。
京以珠将车靠边停在一个临时车位上,然后解开自己安全带锁时还帮封隐摁了一下,手指轻轻推着他的手臂,“到了。”
封隐似回神,简单整理一下袖口,然后打开车门下车。
“你干什么呢?”他的视线扫视着面前这整条街,这条街娱乐性很强,不少小吃店、酒吧和夹娃娃店,“饿了吗?”
“你想喝酒吗?”京以珠笑着看他,眼睛被店面招牌的灯光照得亮亮的。
封隐很少喝酒,至少是现在。
他在成立sehd之前甚至称得上酒鬼,跟着师傅封逸到处找酒喝。京以珠知道,而且还知道他连续蝉联了九年元宵节的猜灯谜魁首。
但自从sehd成立,封隐喝酒的频率就从一月二十次降低到一年零次。
“你想喝?”封隐好笑反问她,“不应该呀,以你的酒量,明天不想上班吗?”
京以珠说:“我是问你!”
“我吗?”封隐思考着,“还好,毕竟得上班,可不能当醉鬼…”
他盯着京以珠逐渐不高兴的脸,才总算逗够了,伸手拦她的肩:“好啦,喝一点点还是可以的。”
“说吧,”封隐一手指扫过整条街的酒吧酒馆,“想去哪一家?”
京以珠狡黠一笑,勾着封隐的手往一个方向走去:“我带你去。”
“呀,这是有备而来吗?”封隐专心地看着京以珠,低声调笑她:“我们以珠想喝酒了所以带我来?毕竟我可以带你回去嘛。”
“瞎说。”京以珠轻轻拍一下他的手,让他别再这样不着调。
“好没耐心,”封隐苦恼道:“你真舍得伤害我,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好多人都看着我们呢。”
闻言,京以珠定睛观察四周。
封隐这次没有逗她,确实有很多男男女女打量着她们,这个时间这个地段,正是年轻人开启夜生活的节点。
京以珠才顾及起来。
封隐平时在她面前的表现不着调,但他的皮囊却是数一数二的上乘。在司里没人会花痴他,但在外面就得另当别论了。
京以珠注意到四周堂而皇之的觊觎,下意识握紧了封隐的手,“你过来一点。”
封隐微不可见地挑眉,轻飘飘地反握住京以珠的手,低声说:“吃醋了吗?”
京以珠闭口不言。
没有回答的回答就是最好的证明,封隐很雀跃地笑起来,挨着京以珠的肩膀,压低身体凑过去轻轻地亲了一下她被汗水濡湿的头发。
“你,你别这样…”京以珠脸皮薄,力气很小地推拒着他的胸口,“外面呢。”
封隐无声笑着,顺从地点头:“对,我们以珠就是天使。”
不知是与记忆中的哪句话重叠,京以珠忽然笑起来,嘟囔着封隐薛定谔的记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