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
拜师
钟雪亭不重不淡轻飘飘的一句话,使包括上官域在内的所有执行者统统掉线。
石青阳都顾及不上青瓜寿司这一风波,指着钟雪亭惊讶发问:“你、你是上官域的绿帽呃…前女友啊?”
“绿帽?”钟雪亭重复一遍石青阳失言说出的这个词汇,仅两秒,她说:“是。”
她对这个充满道德缺失的名头只经过两秒的时间反应,便认下了。
几乎没有犹豫,也没作任何辩解,仿佛出轨这事儿对于她是极其正常的,是与她的三观完全相符的。
其他人的表情难免错愕,但京以珠却觉得不太对劲。
以她对钟雪亭的三年认知而论,钟雪亭是高傲,但三观很正常,不会、甚至不屑玩弄他人感情,依据便是‘京以珠偷窃风波’一事她从来没信过,甚至瞧不起事后对京以珠指指点点的人。
“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明,她就是偷了钱的始作俑者吧?老师们对此不也含糊不清吗?既然如此,轻易断言别人的清白…你们也是足够没脑子的。”
京以珠不能肯定钟雪亭的原话是这样,她只知道的是,因此,钟雪亭同那两个女学生决裂了。
在那之后京以珠也并未同她有过交集,钟雪亭平等的看不起所有人,永远高冷、傲慢。
或许是因为后来的生活改变了?京以珠分心猜测着,目光投向上官域,这个在除正事上从来不着调的青年难得地保持了沉稳,当然,如果能不僵在那儿,就完美了。
“我不太清楚工作流程,”钟雪亭往八人面前踏了一步,“可以教教我吗?”
萧远山摸着下巴,迟疑地看向京以珠,后者侧步,问上官域:“方便吗?或者让我来指导…”
“你来…找我干什么。”上官域没有回答京以珠的话,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钟雪亭。
京以珠轻轻挑眉,低声让大家坐下来,不要站着消耗体力。
“我来要回我的袖扣。”钟雪亭面不改色道:“那个很贵。”
上官域直接转身,走到大家放个人物品的立柜边,拉开属于自己那一个柜门,从随身携带的单肩包里摸出一对红宝石袖扣,而后大步流星地走向钟雪亭。
毫不费力地将那对袖扣交给她。
“这下可以走了吗?”他冷着脸赶人。
钟雪亭看向掌心里呈放的两颗袖扣,手指缓慢收紧,直至硬物在掌心里硌出印,才不紧不慢地说:“我为什么要走。”
“这是我的工作。”钟雪亭轻而易举地绕过他,说:“来找你要东西只是一部分原因而已。”
“…钟雪亭!”上官域不能接受她这种说辞,语气不善地冲她说:“你以为这是闹着玩的吗?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被训斥的女人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十分钟前还欢声笑语的执行部,在这时忽然就冷了下来,气氛僵持不下。
京以珠小声跟关筝说:“调解一下啊?”
关筝小声惊呼:“老幺,你怎么这么看得起我!”
范珂被这一变动惊得不敢乱说话,生怕一不小心,那俩就炸了——钟雪亭看着就像快炸了。
在这时,钟雪亭毫无预兆地笑起来:“这样看来,你成熟了啊?”
那本无意义的笑容被这句话复上一丝讥讽的意味。
“我不想在工作时间讨论私事。”钟雪亭毫不客气地说:“而且还是这种令人发笑的私事。”
气氛更冷了。京以珠一时失措地观望其他朋友的表情,无一例外的踟蹰。
“好了上官域。”萧远山忍不了,走过去小声劝解他:“她不一定能待下来,毕竟就她自己所言,她各方面都很青涩,说不定见识到工作的性质就打退堂鼓了不是?”
上官域抿着唇不说话。
钟雪亭不是轻易会打退堂鼓的人。他对此再清楚不过了。
他不知道她的突然到来,而且还是进行了共生,以预定执行者的身份来到这儿是为了什么。
仅仅是因为工□□好?因为那对袖扣吗?
这对前任恋人没有再对话,所以大家有了机会缓和这诡异的氛围。京以珠眼见上官域对钟雪亭到来的火冒,自然也不能指望他来指导工作,只能自己揽下这烫手山芋。
“听你说,你才成为共生者不久…”京以珠感到一阵尴尬,硬着头皮问:“共生力使用还好吗?共生者管理法背过了吗?”
相较于京以珠的尴尬,钟雪亭则显得云淡风轻了:“法律条例背过了,共生力使用也挺顺利,就是战斗方面不太理想。”
“不太理想…”京以珠解析这句话,“共生体是哪一界的?”
“动物界的。”钟雪亭说。
京以珠点点头,而后侧头看了一圈,思忖着让谁去对战比较合适:“呃…关筝,你要不和钟雪亭对一下?”
“我吗?”关筝看一眼上官域,“动物界的和我对仗有些吃亏啊。”
萧远山白眼:“老幺和我打的时候也不见得吃亏啊。”
京以珠像是没听见这句话,闷头想着师傅当初是怎么教自己的。
“我和她打。”上官域开口说。
京以珠回绝:“你不行。”
“为什么不行?”上官域反驳:“我是离华例巡组出来的,不存在实力不够的问题。”
京以珠给出理由:“我的目的是摸清她的上限,你能下狠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