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 虐文霸总穿成女主的仓鼠后 - 穗竹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71章

简映厘赶到时,其他人也已然在破损的防护栏停下,围成了四辆车,与此同时警方的鸣笛声从下方传来。

乌压压的一群人,以及嘈杂的人声鸣笛声、呼啸而过的穿堂风令她脚步蹒跚。

握紧拳头,一步步走到栏杆前,简映厘虚了虚眼向下看,却见那破败不堪的车旁,玻璃碎了一地。

警员拖出的一只手,还紧紧握住一把耳机,血水从雪白的袖口弥漫到掌心,她有些不忍去看,双眼早已模糊得看不清。

酸涩的鼻头堵塞有些窒息,她张了张口,哑声得说不出任何话,只是脑海里祁渊那句‘我听见了’,她就想问问,他都听见什么了?

既然听见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一些还未来得及逃脱的轿车被扣在原地,田哲辉跑得很快,但没两下就被警车围住,押送到车上。

不知过了多久,场面似乎是被稳定了下来,祁渊已经被从车内解救了出来,他躺在救护床上,额前胸前手臂处皆是血迹。

简映厘原本是打算一同跟着上救护车,但警方先前找到她去警局做笔录,不论如何,这件事她都应该冷静地去处理。

“姐!”刚做完笔录,江若念便抬手晃了晃,气喘吁吁地停在原地。

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大致了解了,何况在祁家,从前也并非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除了江若念到场搂着她回去,其他人也基本上在微信上轰炸,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坐在车上,简映厘缓过神后才打开手机屏幕,指腹下滑页面,多的是未接来电以及99+的信息,她深吸一口气,还是将手机关掉。

“别担心,表哥不会有事的。”江若念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简映厘,只是想到刚才祁h到第一医院里询问病情,顺口这么一说。

“医生怎么说?”简映厘握紧她的手,嗓音有些沙哑。

江若念微微愣怔,心里突然料想到什么,但她并没有明说,笃定地慰问道:“现在送进急诊室了,做手术的是江城最有名的医生,表哥一定可以挺过来的。”

穿过一排排杨树,江若念将她带到了祁h家,印象当中,这还是她第一次来。

一整天未进食,直到晚上□□点,简映厘腹部一阵揪痛,她倏然反应过来自己有轻微的胃病。

祁家上下都没有人来劝过她吃饭,简映厘按下门把手推开门,才有江若念来问她要不要吃晚饭。

“你看上去状态很不好,最好是多少吃一点。”

状态不好么。

简映厘扯了下唇角,像是有什么揭过她胸膛深处密不透风的帘幕,光线从逼仄的缝隙里穿过,直至所有都暴露在阳光下,炽热且强烈。

【系统:叮!封心锁爱-100!】

【系统:叮!全文所有虐点已完全清除!】

清晰且毫无感情的系统音,一点点拉回简映厘的思绪,她甚至能无比理智地分析,这些所谓的情绪、状态不好,或许是源于那个人。

手术结束后,祁渊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至今也没有苏醒的迹象,一如开始一般。再加上先前的旧伤再次复发,恐怕这回还得许久才能康复。

蔚京积攒了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处理,担子再度落在祁嵩州身上,以及祁渊培养好的新派系,都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不过几天的时间,蔚京的局面很快便稳定了下来,一切事务按照原定计划进行。

简映厘也并没有闲着,跟着警方配合调查案件,背后的丝丝缕缕远比他们想象中要复杂,简单来讲是商业上的斗争,犯人也招供了自己一开始的目标并不是她。

回到家中已经是深夜,为了安全起见,这些天简映厘出行,都有保镖护着。

她按下房间的灯,啪嗒一声骤然光明,继而看到脚边的纸箱,以及原本寄养在江若念那里的简钱。

笼子里没有任何动静,简映厘看了眼便收回视线,注意力放到了纸箱上的卡片,强劲的字迹上写着落款处是给她的。

揭开箱子,破旧的物品映入眼帘,简映厘眉头舒展开,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难受。

这些都是被她扔过的,比如一个被缝了三四次的沙包,还有一瓶子的纸星星,丢出去时是什么样的,现在却完好无缺,甚至贴上了标签摆在她面前。

简映厘认得出来这是祁渊的字,沙包是他们五年级时,祁渊送给她的,纸星星是他折了一个星期,祝愿她能考过小提琴六级。

其实这些本身她是记不太清的,可是莫名的,结合祁渊写下的标签,她一个个都能想起,好像就在不久之前。

最深处,有一封信。

拾起信封翻看,从成色上来看,似乎跟其他的物品比较,并没有那么久远。

简映厘,见信安好。

――清隽的字迹每一笔一划都像是规规整整地落在无形之方框中,颇有仪式感。

很抱歉直到七年之后,我才回复你的来信。纵使那封信我已经找不到,可每一个字我都深深地记在了脑海里。

如果回到当初,我一定会回应你,将你的信好好保存,一如你将我送给你的礼物每一件都妥善保管好。

像是有魔力附着再其之上,对不上音轨的声线里复杂多变,夹杂着稚气的少年音,以及深沉磁性的嗓音,一字字对上信封,飘忽在眼前,萦绕耳畔。

眼前恍惚间,她手里拿着的并非是信封,而是一只稚嫩的手,握紧她向前跑。

等她目光落在比自己矮一截的男孩身上,简映厘发觉他缺了牙笑的模样,实在是眼熟。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就是哭哭啼啼的样子,当时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爱哭的小姑娘,我妈说过,给糖就能哄好,可是我发现你并不能,我好着急啊,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

他一脸愁苦地喃喃自语,时过境迁,男孩逐渐成长为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上尽显怒意。

祁渊哄地一声推翻了书桌,将身上的外套系在她腰间,抬眼依旧握着她的手,向着门外跑去。

“你是在小学时来的例假,比班上所有女生都来得早,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得了绝症。后来我才明白,这是女孩正常的生理现象,可是好多血啊,搓了好久才洗干净,要是只有你一个人,我怕你应付不过来。”

“我是不是很可靠,未来你也会依赖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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