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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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急，”宋纪收回手，笑着说道，“今日忙了一天，都累了，明天白日我们便去一趟，先去他家里粗略看看。”

“白日？”褚晚桐本来以为他又要像以前一样偷偷摸摸去呢，但她相信这样自有他的道理，也就默认同意了，直接问道，“什么理由？”

“拜访。”

“你倒是会编慌。”

宋纪听了去，不多言，只是轻声笑了笑，眼神放在她身上，直直看着，好似两人多年未见似的。

第二日，依照昨日那掌柜口中所说，驾着马车前去拜访。

果真是大户人家，门口的下人前去禀告，不多时便跑了出来，急急忙忙请着他们进去，甚至比刚才还多了几分规矩体统。

跟着走进院内，几人便开始偷偷观察着府中景象。四周古树参天，各处宽阔华丽。

府中池水环绕，去过很多官员府邸，褚晚桐还是第一次见这种的，跟随走上一座小桥，池中鱼儿欢快，仔细一看，各类名贵鱼齐聚，足以看出为何会建造如此多池塘了。

走进一处凉亭，只见那人正背着身喂鱼，并未察觉几人的到来，直至下人上前禀报后，方才转过身来，看了几眼后，忙走近行礼接待。

“宋公子，久仰大名，蒋某有失远迎。”

“蒋大人，此番突然前来，属实打扰，还望见谅。”

蒋在山忙摆手：“宋公子说的哪里话，您能来，我自然欢迎，”偏头吩咐着下人，“还不快去给宋公子及各位贵客上茶。”

坐在亭中央，方才只觉燥热的天气，现在全然消失，风穿插着吹进来，打在身上柔和舒适，杯中由下人添上温度适宜的茶水，喝下一口，缓缓滑入心间，这种感觉直叫人迷恋。

蒋在山问道：“不知各位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并无何事，只是今日刚巧路过此处，想起之前听闻蒋大人在城中颇有名气，却未曾见过真人，这才前来拜访，”宋纪看着周围景象，将茶杯放置在桌上，“大人府中景色宜人，能否带我等参观一番？”

谈起府中景象时，只见蒋在山眼中划过骄傲自豪之气，显然宋纪的话对他很是受用，如此想来，这府中的景象应皆由他亲自设计。

带领着几人在小路上漫步，频频讲述着周边景物的由来与寓意，而几人趁机将周边环境尽可能记在心中，为后面的计划做准备。

回到宋府，几人按照记忆重新绘制构图，将今日所记全部画下，与那掌柜所画的对照后，才发觉那处果真别无一二，这才放了心，回头想想，他应该也不敢做什么手脚以作欺骗。

“既然已经了解了他府中房屋位置，那我们今晚便去探查吧？”

躲在隐蔽处，夜间府中少有侍卫，这倒是出乎意料。按照图上的路线，前往至蒋在山院中正房，只见他夜间还在书房忙着什么，便猜测着他们要找的东西一定也在书房。

将他的离开时间和几个侍卫的巡逻规律摸清楚后。第二晚，便计划前往，寻找被他藏起来的账本。

颂言和化竹被安排在外面放哨，褚晚桐和宋纪便悄悄摸进书房，仔细寻找，屋内书籍众多但总归整齐，找起来还算方便。

最终在一摞书籍之中找到了一本与之前所见相同的账本，褚晚桐翻开查阅，果然寻找到了之前那掌柜口中所说的那批售卖出去的锦缎账目。

“宋纪，我找到了。”褚晚桐悄声靠近，将手上的账本递过去给他看。

“这样看来，我们找的就是这本了。”

褚晚桐将那账本收起来：“那我们快些离开吧，莫要继续在此逗留。”

与此同时，颂言来到窗边，语气急切：“少爷，有人往这边过来了，你们找到了吗？”

褚晚桐点点头：“已经找到了。”

门外声音响起，颂言察觉有人同时朝着窗户这边过来。

情急之下，颂言急忙说道：“少爷，现下还请在屋中找个地方暂避，我会想办法把他们引开。”说完便飞身离开。

褚晚桐想起刚才找账本的时候那边有个柜子的，便立刻拉着宋纪朝那边去。

拉开柜门将他先推了进去，自己随后跟着进去，刚关闭柜门只听房门被人推开，透过缝隙看到几个人手持长剑从外面进来。

柜子中极其昏暗，可谓伸手不见五指，宋纪透过黑暗，仿佛可以看清眼前的她，之前闻到过的那股香气再度袭来，围绕在身边，比上次还要浓烈。

将她拉到身边，宋纪“嘘”了一声：“先不要看。”

突然被他拉到身边，声音在耳边响起，略带青涩，温热的气息拂来，感受到他的唇擦过，心下一惊，怔愣了片刻，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反应过来，透过黑暗擡头看向他，也不管他能否看到，褚晚桐还是点了点头，不知何时拉上他的手，此刻也跟着紧了紧。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不敢出声，宋纪将她护在身后，准备着随时开始战斗。

“大人，外面有刺客！”

“去追！”

只听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往外面去，随即门被重重关上，屋中陷入一片安静。

“许是颂言帮忙，我们可以出去了吗？”褚晚桐悄声说道。

“先等等。”

宋纪透过缝隙查看外面情况，担心还有人逗留，始终保持着警惕，在确定外面已经没人在，推开柜门，拉着她出去。

两人的手一直握着不曾松开，此刻一同翻过窗户，朝着府外去同另外两人集合。

“姐姐，你们没事吧？”化竹见他们回来，急忙走上前询问。

“我们当然没事，颂言回来了吗？”

“还没。”

刚才还没注意，现在突然发现，褚晚桐和宋纪从回来便一直拉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