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姬玛
第41章姬玛
“姬玛认识批文书的军官，我拿了五十灵珠讨好她，因此文书才能这么快批下来。”安斯艾尔继续说，“我承认一块纱布无法收买她，她可能存在其他心思，但是我和她说过，我永远不会背叛我的伴侣。”
安斯艾尔的目光深沉，他的伴侣是谁，我可不知道，我擦了擦脸，有些心虚不敢看他，我不过是心疼那五十灵珠。
我飞快地游走了，不想让安斯艾尔多看我这狼狈不堪的模样。
安斯艾尔追了上来，牵起我的手，“你不生气了？”
我摇了摇头，安斯艾尔笑了笑，我停了下来，在地上写了一句话，“请你以后告知我所有事情，我不喜欢被欺骗和隐瞒。”
安斯艾尔点了点头，我喜欢他绿眸真诚的样子，他答应了不会再欺骗我隐瞒我，可这场承诺终究化作海水的泡沫，转瞬即逝，成为他日后的罪证。
伴随着歌声，我们到达了旅馆，庆典结束了，旅馆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酒味飘在空中，我忍不住去餐厅好好品尝。
餐厅里姬玛也在，她看见我和安斯艾尔一起归来，笑盈盈来到我身边，举起酒杯，邀我共饮。
“其实你长得也很好看，如果能跟你上床，我不会收一分钱的。”姬玛的话大胆露骨，把我吓了一跳，酒呛在了喉咙，剧烈咳嗽了起来。
我脸立马红了，安斯艾尔蹙眉看姬玛，“姬玛小姐，您不要老是开这种玩笑。”
姬玛大笑，“你吃醋了？当初邀你与我共度良宵你可不愿，那我只好另觅他人了。”
姬玛又转头看我，“呵呵，他让我碰一下都不肯呢，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对自己样貌产生了怀疑。”
姬玛看起来很年轻，人鱼的年纪是猜不出来的，谁也不知道姬玛几岁了。
姬玛虽然笑着，但是看起来有些落寞，刚才还和她一起的男人此刻却没有人痕迹，姬玛一直在低头饮酒。
“听说了吗？国王在今天宣布要重新修缮城里的房屋，不懂这次会修到哪呢。”旅馆还有讨论政治的声音。
“王太英明了，不像之前国王…”
姬玛喝着酒，有些不屑，说话大胆，“蛇鼠一窝。”
拥护国王的人听见她的话，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全场的人都看了过去。
“哎呀，你们城里人可拥护他了，不像我们乡下人，现在的和以前的又有什么区别呢…”姬玛笑嘻嘻地说。
有人怒而拍桌，语气粗鄙，“臭婊子，我还以为你来城里给人当婊子当惯了，不记得你是乡下来的了。”
“那自然记得，十几年前我还只是个居住乡下的农妇呢，村里来了劫匪，全死光了，只剩我逃到城里讨生活呢。”姬玛今夜似乎有些心情不佳，说话口无遮拦。
也有理智的人站出来，“姬玛小姐，这并不是国王的错，要不是当初你们乡下联合抗议，国王也不会对你们置之不理。”
“对啊对啊，总比上一个国王好，他在位可是杀了不少人，但凡有违抗他命令的，他全都格杀勿论，那一年，城里每天都运出成堆的尸体呢。”一位看起来很年轻的人鱼附和。
“你个小屁孩，上一任王在位时你都没出生吧，道听途说，你有什么资格比较二位呢？”
姬玛的话把那位年轻人呛得哑口无言，羞红了脸。
姬玛冷笑，“他杀你们城里人你们自然不满，怕哪一天刀就在你们脖子上了，现在轮到乡下人枉死，你们怎么什么也不说？”
那位年轻的人鱼红着脸，想反驳，结结巴巴说了几个字又发现无从下口。
脾气火爆的人起身往姬玛方向走，“他妈的，这里有你个婊子说话的份吗？”
众人连忙拦着他，场面有些混乱，姬玛沉默一言不发。
那人还是挣脱众人拦截，伸手就要去打姬玛，就在那一瞬间，安斯艾尔抓住他的手臂，拎起那人，把他摔到地上，“砰”的一声，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地上传来呻吟声，那人被人扶起，他满腔怒火，却不敢上前，就指着安斯艾尔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你…“
姬玛擡头笑着看安斯艾尔，“真没白帮你做事。”
大厅一遍混乱，旅馆经理急急忙忙从大堂走过来，安抚了情绪激动的那人，并答应给他住宿优惠，过来许久那人才慢慢消停下来。
然后旅馆经理又转头对姬玛说，“女士，请你离开这里，你订的房已经被刚才离开的那位先生取消了，房间现在派人去收拾了。”
我有些惊讶，刚才在广场遇见的和姬玛手挽手的人现在就要把姬玛赶出旅馆，短短时间，他们关系就分崩离析了。
姬玛继续冷笑，“不过是刚才撞见他妻子，他就吓得仓惶而逃，有这么深情那当初就不要来找我啊。”
姬玛毫无插足别人婚姻的羞耻，赤裸裸说出来，我皱了皱眉，果然周围人对她的骂声更多了。
“我不缺那点钱，我自己续上。”姬玛对经理说。
经理不满，“我们旅馆不欢迎妓女。”
餐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掌声，人们鼓掌，并大喊，“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姬玛身上，视图看见她窘迫的样子。
姬玛没有如他们所愿，她环顾了一圈旅馆的众人，轻蔑地笑了一声，依旧高昂她的头颅，毫不畏惧地游出餐厅，干脆利落地拿走她的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再次见到姬玛已经是两个星期后了，她从歌舞厅出门，被面前的男人拦住，满脸不耐烦。
我和安斯艾尔刚好路过他们身边，我仔细看，觉得那个男人很眼熟，回想起他是在旅馆与姬玛争执过的那个年轻小伙。
“姬玛小姐，针对您上次给我的观点，我将从以下三个方面反驳，一…”小伙依旧红着脸，说话不流利。
小伙低头念着他撰写好的底稿，姬玛翻了个白眼。
“好的，我的陈述完毕，请问姬玛小姐还有什么疑问的地方，请指出。”
姬玛勾起唇，“你小嘴吧啦吧啦的，我听不懂，请问亲了之后你还会讲话吗？这是我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