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 死对头暗恋成瘾小侯爷一亲就红温 - 卉雨贤之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40章

第40章

汝阳侯可是世袭罔替的一等爵位,若是他们后辈的子嗣被选中,继承下一任汝阳侯。

那也就意味着他们那一支,以后世世代代都将有享用不尽的权利与荣华富贵。

容璟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摩挲着自己腰间精雕细琢的麒麟白玉,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几人逐渐失控变换的神色。

容渊能感觉到几位族亲对自己不再友善的目光,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只是他不明白容璟为何突然无缘无故说这件事?

从容璟被李慎推下二楼,昏迷一个月苏醒过后,他就觉得现在的容璟与以前那个愚蠢,跋扈,任性的容璟不一样了。

只是他一直将这种异常表现,归类为骄矜跋扈的天之骄子一朝跌落神坛,受不了打击而性情大变。

朝宁长公主威严的声音随后响起,“族长,那就开始分家吧。”

短短几个字让容修远与容渊眼底的得意一点点裂开,变成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容渊瞳孔紧缩,慌张的再次跪下身来,“殿下,您不是说原谅我了吗?”

“您心底若是还有气,那我就继续给您负荆请罪。”

他一边说一边将扔在一旁的荆条再次背到身上,却被李奕一把夺了过来,劝道:“阿渊,你别这样,不然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接着幽深的目光落在朝宁长公主身上,意味深长道:“再说皇姑祖母金口玉言,都说原谅你了,怎么可能会出尔反尔呢?”

朝宁长公主一双冷如墨的双眸定定地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轻笑道:“太子说得对,本宫说了已经原谅你误导他,污蔑本宫苛待你们二房一事了。”

就在容家父子暗暗松了口气时,朝宁长公主冷然的声音再次传入所有人耳中,“可这与分家有什么关系呢?”

容修远与容渊猛地瞪大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父亲只是你祖父的庶子,况且你祖母还以那样不光彩的方式怀上你父亲。”

老汝阳侯与朝宁长公主自小青梅竹马,成婚后,夫妻俩也是鹣鲽情深。

但是在朝宁长公主生下唯一的嫡子汝阳侯,正在坐月子期间时,一名自持美貌的小丫鬟给老汝阳侯醉酒时下药,爬床。

刚刚生产完的朝宁长公主在得知此事后,悲痛欲绝以至于月子中一直郁郁寡欢,因此伤了身子,之后再无法生育。

老汝阳侯对那丫鬟深恶痛绝,即便后来她怀孕生下容修远,难产而亡,老汝阳侯也从未承认过他们母子。

这件事在皇家和容氏一族都不是秘密。

“其实早在你祖父去世的时候,他就留了遗言,让本宫给你们一笔安家费,让你们搬离汝阳侯府,以后你们与汝阳侯府就再无瓜葛。”

“只是本宫看侯府冷清,阿璟又对你们亲近,怕他孤单,你们一家又知情识趣,这才一直养着你们。”

结果她万万没想到,竟然养出一家贪心不足的白眼狼出来,不但胆大妄为肖想她宝贝乖孙的东西,还意图谋害他。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留不得他们了。

“不可能,我从未听父……老侯爷说过此事。”容修远极力争辩,只是眼底却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忐忑与不安。

朝宁长公主的眉眼又冷了几分,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她当众扒下他的脸面了,“老侯爷从未承认过你们母子,所以又怎么可能将遗言专门告诉你呢?”

许是朝宁长公主眼底的嘲讽太过浓烈,让容修远表面的云淡风轻,沉稳儒雅瞬间震碎开来,身子猛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朝宁长公主说的没错,这也是容修远心底永远的痛。

自小母亲为了生他难产而亡,他就独自生活在西苑,而那里的下人们对他恭敬不足,态度都不冷不淡,他以为是自己不够优秀,所以才会被父亲丢弃在西苑,任由他自生自灭。

甚至他不允许他叫父亲,只能称呼他为侯爷。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只能在逢年过节时,才能见到那个光风霁月的男人一眼。

直到十岁那年的生辰,他拿着自己被夫子夸奖的画作,偷偷从西苑跑到正院,想要证明给父亲看,他不比大哥差在哪里。

可是透过书房精致的窗棂,他看到那个在他面前一向冷漠威严的父亲,手把手教大哥作画。

而大哥画的差强人意,逐渐不耐烦,最后更是扔下画笔,说不画了。

当时躲在暗处的他,看着自己熬了两夜画好的画作,心底闪过一丝得意。

父亲一向威严,就在他以为大哥即将被责罚时,父亲非但没生气,还将大哥抱在腿上哈哈大笑道:“你是我汝阳侯唯一的儿子,身份矜贵,家财万贯,无需什么都学,只要你高兴就好。”

那一刻,他感觉手中的画作仿佛烫手一般,瞬间灼痛了他那颗幼小的心灵,他撕了个粉碎。

他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至始至终也得不到他的认可与丁点父爱,因为从他一出生就是原罪。

曲嬷嬷快步走过来,从一个小巧精致的紫檀木小匣子里,拿出一封泛黄的信封,递到朝宁长公主手中,恭声说道:“殿下,给您。”

朝宁长公主抽出里面的书信,轻抚上面铁画银钩的熟悉字迹,眼眶微红,她与驸马几十年夫妻,情深似海,相濡以沫。

唯一的龃龉就是容修远母亲之事。

朝宁长公主收敛下复杂的心绪,将书信递给容擎,“族长,应该认得老侯爷的字迹吧。”

容擎赶紧接过书信,其余族老也赶紧凑上来。

半晌后,容擎拱手说道:“殿下,这的确是老侯爷的亲笔书信。”

“既然分家是老侯爷的遗愿,那我等定当遵照老侯爷遗愿,今日就将二房从汝阳侯府分出去。”

“什么?”容渊身子一软,歪靠在李奕身上,神色凄楚的颤声问道:“殿下,您说同样都是侯府子嗣,爷爷为何对我和父亲如此残忍?”

李奕对于汝阳侯府的秘辛也有所耳闻,知道这是皇姑母心底的一根刺,以前他也深恶痛绝丫鬟爬床,给皇姑母造成伤害的行为。

只是现在看着容渊惨白破碎的模样,不禁出声维护道:“皇姑祖母,您既然在姑祖父去世时并未与二房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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