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117章
墨淮屿目光潋滟的望着容璟,薄唇微勾,“哦,原来梦游还知道自备枕头啊?”
容璟感觉本就烧红的脸颊愈发滚烫起来,咬着唇瓣,傲娇道:“我说是就是!”
墨淮屿见容璟这样,就知道他只是因为自己不在他身边,不习惯而已,根本就不明白他最后留给他的那句话的意思。
就因为他心悦他、深爱他,所以容璟理所当然的将一切包括墨淮屿他这个人,都当成了私有物,就如同他时常把玩的玉佩、喜欢的字画、爱吃的芙蓉糕、用惯了的枕头……
可他却忘了墨淮屿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随着朝夕相处,他会逐渐不满足于容璟的久不回应,对他产生强烈到超乎寻常的占有欲。
说他霸道也好,说他不知足也罢,他想要容璟不只是身体接受他、依赖他,他的心亦是。
墨淮屿翻身背对着他,显得孤寂又沉郁,这让一晚上揪心揪肺,心烦意乱的容璟瞬间红了眼眶,他都放下面子来找他了,他竟然还拿乔?
容璟一向骄矜跋扈惯了,岂会容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甩脸色?
他气愤不已的翻身而起,伸手狠狠按下墨淮屿背对着自己的肩头,擡腿跨上他紧实的腹部。
墨淮屿被他这难得大胆的举动弄得呼吸一窒,喉结下意识滚动了几下,摄人心魄的眸子灼灼地望着他,“你干什么?”声音又哑又欲,还带着若有似无地撩拨意味。
容璟却没注意到身下的异样,而是恼羞成怒的喊道:“我知道我没事前告诉你这件事,是我不对。”
“但是你生气也要适可而止吧,我都低声下气的给你道歉,还来找你了,你怎么还这么小心眼,不依不饶的?”
“是,我是小心眼,我醋劲大,行了吧!”墨淮屿敷衍说道。
紧攥的指尖,压下想要轻抚他隐隐泛红眼尾的冲动,偏过头去不看他,防止自己心软。
他是他未来夫君,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今日若是不让他正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以后若是遇到什么事,只怕他还会瞒着自己。
容璟的双手掰正墨淮屿的脸庞,凶巴巴道:“如果你在我心里不重要的话,我怎么可能跟你做……那么亲密的事?”
“我腰酸背痛了一天一夜,什么都给你了,你还想我怎样?”
容璟越说越委屈,染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泛红的眼尾滑落,“你不在,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搂着我,也没有人哄我睡觉。”
“我的心也空荡荡的,好像被剜走了一块。”
“你就是个狠心的大坏蛋,还说什么爱我?”
“可是看到我难受,你竟然一点都不心软,非要跟我置气。”
容璟气不过,用手狠狠捶着墨淮屿的胸膛,“以后我再也不要喜欢你,再也不跟你好了。”
墨淮屿清冷的眸子里,从惊谔到炽热,他抓着容璟的手,声音似哄似诱的问道:“阿璟,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容璟气呼呼的重复道:“我说再也不跟你好了!”
墨淮屿屏着呼吸,紧张到声音都跟着发颤,“上一句。”
“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等说完容璟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哭都忘了,睁着哭红的双眼瞪着一脸欣喜若狂的墨淮屿。
墨淮屿伸出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脖颈上,炽热的唇吻过容璟湿润的眼睑、高挺的鼻梁,最后狠狠烙印在他殷红柔软的唇瓣上,辗转厮磨,带着无尽的爱意与缱绻。
“阿璟,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吗?”
滚烫的唇舌划过敏感绯红的耳垂,一路向下,最后落在容璟修长如玉的脖颈处,爱不释口的眷恋着这里细嫩的肌肤,“再说一遍。”
容璟的身子软了下来,被吻得意乱情迷的他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随着本心轻不可闻地呢喃着:“阿屿,我喜欢你。”
“所以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墨淮屿滚烫的大手摩挲着一截纤细柔软的楚腰,嗓音低哑道:“可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我不在你身边,不习惯而产生的错觉呢?”
容璟懵了,喜欢还能有假?
“我发誓你也不信,那你要我怎样,你才肯相信我真的明白自己的心意,是真得喜欢上你了?”
墨淮屿带着薄茧的大手从凌乱的衣衫内钻了进去,轻轻贴在他光裸的肌肤上,沿着椎骨一点点……
“我要你用行动向我证明,你有多喜欢我。”嗓音沙哑性感,隐隐诱惑。
容璟感受到愈发蓬勃健硕的肌肉线条,气息逐渐烫得惊人,他学着那日墨淮屿霸道而又温柔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吻上他隐忍克制到猩红的眼尾。
渐渐的容璟不再满足于此,一阵一阵热浪在体内不停蹿动,让他越发大胆而又贪婪的汲取只属于彼此的气息,用力探索每一个角落。
墨淮屿快要被他不得章法的撩拨,折磨得快要疯了,恨不得将眼前如同妖精般魅惑的容璟,揉进自己的骨血内,这样就可以永生永世再不分离了。
他气息凌乱的微喘着,“阿璟,我要你。”
容璟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主导了,他潋滟的目光水润迷离,光洁白皙的下巴微仰,双手无力地撑在他的肩膀上。
脑海里如同走马灯一样闪过光怪陆离的场景,有时是疾驰在草原上的奔马;有时是遨游天际的雄鹰;有时又是湖心随波逐流的扁舟……
月色斜斜的照射在雕花窗棂上,落下一地金黄,影影绰绰映照出青纱帐内升腾的火热和缠绵。
翌日一早,墨老将军起床洗漱好后,照例先去廊檐下看他的宝贝鸟,结果发现其中有个鸟笼竟是空的,里面的爱鸟燕追不见了。
他神色焦急地吩咐道:“快,燕追不见了,快找找看。”
可偌大的将军府,到底找一只飞出鸟笼的鸟?
墨老将军痛心疾首,暗暗自责自己忘了关好鸟笼了。
管家想了想,提醒道:“老将军,前几日早晚还有些春末的寒气,您怕鸟们受寒,不是经常将鸟笼放在大将军松竹苑内的暖阁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