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情
伤情
叶心离岛的时候,是何耀晖亲自来接的她。行李箱已经丢进大海。这个岛上,和叶心有关的一切都被处理掉,过去的一个星期,就像一场美妙又荒唐的梦境。只不过梦境的结尾是个悲剧。何耀晖打量叶心的表情,见她和平日里别无二致,甚至含了一丝如释重负般的轻松,随口问道,“他死了?”叶心不置可否,淡淡回答,“你若是不信我,尽管去检查。”“用不着,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何耀晖不再多问,启唇微笑,“辛苦了,我们回去吧。”风和日丽,海面是一望无际的平静蓝色。叶心走上甲板,迎着有些刺目的阳光眺望远处。岛上的管家摆明了是何耀晖的人,随他们一同离岛,负责驾驶游艇。何耀晖走到叶心身边,见她小臂搭在栏杆上,看起来既像赏景又像发呆,温和问:“饿了没有?冰箱里备了食材。”叶心侧过脸,乖巧地点头,“饿了,想吃牛排。”“好,我去准备。”何耀晖往船舱的方向走,“站那里很晒,去遮阳伞这边休息会。”他拿出一块肉眼解冻,又找出芦笋、胡萝卜和番茄,洗好后放在一边备用。正在向牛排撒盐和黑胡椒的功夫,何耀晖忽然听见一声闷响,像是重物掉进水里的声音。他的手停住,思绪有一瞬的凝滞。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大少,叶小姐跳海了!”何耀晖扔下牛排就往甲板的方向赶,语带怒意,“愣着干什么?快去救人!”叶心坠海的地方泛着白色泡沫,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不会游泳,根本就是不要命了。何耀晖没有多想,也纵身跳了下去。他的水性是极好的,和管家两个人合力,把已经失去意识的叶心救了上来。但简单的急救措施并没有唤醒叶心,何耀晖无法,只能加速上了岸,送她去医院。“这位小姐的症状有些奇怪,”医生对何耀晖说,“如果只是溺水,经过我们的抢救,她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脑补扫描也没有发现创伤。”何耀晖沉默几秒,唇角溢出不知是无奈还是讥讽的冷笑。他在水下发现她时,她双目紧闭、面容平静,一丝挣扎和…
叶心离岛的时候,是何耀晖亲自来接的她。
行李箱已经丢进大海。这个岛上,和叶心有关的一切都被处理掉,过去的一个星期,就像一场美妙又荒唐的梦境。
只不过梦境的结尾是个悲剧。
何耀晖打量叶心的表情,见她和平日里别无二致,甚至含了一丝如释重负般的轻松,随口问道,“他死了?”
叶心不置可否,淡淡回答,“你若是不信我,尽管去检查。”
“用不着,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何耀晖不再多问,启唇微笑,“辛苦了,我们回去吧。”
风和日丽,海面是一望无际的平静蓝色。叶心走上甲板,迎着有些刺目的阳光眺望远处。
岛上的管家摆明了是何耀晖的人,随他们一同离岛,负责驾驶游艇。何耀晖走到叶心身边,见她小臂搭在栏杆上,看起来既像赏景又像发呆,温和问:“饿了没有?冰箱里备了食材。”
叶心侧过脸,乖巧地点头,“饿了,想吃牛排。”
“好,我去准备。”何耀晖往船舱的方向走,“站那里很晒,去遮阳伞这边休息会。”
他拿出一块肉眼解冻,又找出芦笋、胡萝卜和番茄,洗好后放在一边备用。
正在向牛排撒盐和黑胡椒的功夫,何耀晖忽然听见一声闷响,像是重物掉进水里的声音。
他的手停住,思绪有一瞬的凝滞。
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大少,叶小姐跳海了!”
何耀晖扔下牛排就往甲板的方向赶,语带怒意,“愣着干什么?快去救人!”
叶心坠海的地方泛着白色泡沫,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不会游泳,根本就是不要命了。
何耀晖没有多想,也纵身跳了下去。
他的水性是极好的,和管家两个人合力,把已经失去意识的叶心救了上来。
但简单的急救措施并没有唤醒叶心,何耀晖无法,只能加速上了岸,送她去医院。
“这位小姐的症状有些奇怪,”医生对何耀晖说,“如果只是溺水,经过我们的抢救,她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脑补扫描也没有发现创伤。”
何耀晖沉默几秒,唇角溢出不知是无奈还是讥讽的冷笑。
他在水下发现她时,她双目紧闭、面容平静,一丝挣扎和恐惧都没有,如果晚救她片刻,她可能真的要以这种安详而解脱的姿态,葬身于异国他乡了。
求死吗?他还真是教出了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学生。
叶心的求生意识确实很弱,连续几天都没有苏醒。何耀晖安排飞机将她转回了越州的医院,安置到特殊病房进行看护。
各项体征正常,但她的状态和植物人无异。医生建议,可以适当采取刺激性疗法,改善脑活动以促进觉醒。
何耀晖点头同意,但令人失望的是,叶心仍旧没有醒来。
“我曾经听说过一种开颅手术,”主治医师办公室里,何耀晖提出一个想法,“通过对脑部组织进行冲洗或部分切除,使患者失去一些记忆,或是改变他的性格和思维。”
“您的意思是?”
“叶心患的是心病,根结就在她这几年经历的一些事。”何耀晖靠在椅背,双手交叉叠在身前,“如果能让她忘记这些,也许会帮助她醒过来。”
“可是,”医生指出顾虑,“这种手术并没有十分成熟的先例,稍有差池,患者可能再也无法和正常人一样。痴傻、迟钝、行动减慢等等都是存在风险性的。”
“我明白。但总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试试怎么知道?”何耀晖的态度不容置疑,“而且,与其脱离掌控节外生枝,我倒宁愿她听话一点。”
医院为此特意进行了研究,制定了相对保险的方案。手术三天后,叶心奇迹般地醒过来了。
得到消息后,何耀晖第一时间赶过来。
“大……哥?”叶心虽然有苏醒后的懵懂,但还认得何耀晖,“这是……医院?”
何耀晖松了口气,“感觉怎么样?”
“头疼,昏昏沉沉的。”叶心勉强想要坐起,突然发觉不对劲,“我的头发……”
何耀晖扶住她,把床头的角度调高,“你溺水了,撞到头导致颅内出血,好在手术很成功。”他观察她的反应,“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叶心捂住头,看起来十分迷惑,“我是在哪里溺水的?游泳池还是海边,我从来不去这些地方的。”
“你刚醒过来,别费神去想了。”何耀晖安慰她,“不过等你彻底恢复后,我会教你练习游泳,免得再出意外。”
叶心点点头,重新躺下,“我想再睡一会儿。”
何耀晖待她睡着,走出去和医生交谈。
“从目前叶小姐的反应来看,应该没有造成额外影响,留院观察期间,我们也会随时评估。”
叶心虽然有些虚弱,身体也没什么力气。但思维还算清晰,也没有反常的情绪波动。
何耀晖通过和她的聊天,发现她仍然记得小时候、以及到何家之后的经历。
但她只字未提和席聿宁有关的任何事。
何耀晖摸不准她是真的忘了还是刻意隐瞒,故意把席家变故的新闻播放给她听。
“明堃集团主席席晏车祸身亡,唯一继承人重伤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