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潮
情潮
脑子迷糊放狠话的后果就是,何圣薇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还是被渴醒的。她晕头涨脑地睁开眼,看见席聿宁坐在床边,浮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掐死他。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死、变、态!”毫无实质性杀伤力的怒骂,声音哑得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一杯温热的柠檬水适时送到眼前,席聿宁面容温润如玉,全然没有昨日疯魔般的影子。“睡了整整一天了,肚子饿不饿?我让莲姐给你煮了海鲜粥,润润嗓子。”见她没反应,他又好心地问,“还能走吗,要抱你下去,还是端上来?”何圣薇咳嗽两声试图清嗓,“少管我,我自己下去。”昨日里他们动静闹得太大,又破天荒地明目张胆,莲姐躲了出去,直到晚间才回来打扫残局。何圣薇那时已经无知无觉地昏睡过去,好在席聿宁已经把混乱收拾得差不多,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尴尬。这会儿无论是被席聿宁抱下楼,还是像个病号一样窝在房间,都不是何圣薇希望被人看到的。她果断掀开被子下床,脚一沾地才发现软绵绵的,竟然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席聿宁及时伸手抱住她,无奈道,“这时候逞什么能”他臂弯温暖有力,让她瞬间忆起昨日的零星碎片,脸颊登时有些发烫,很不自然地说,“你先出去,我要洗澡。”说是洗澡,其实倒不是为了清洁。席聿宁在事后方面很体贴,已经帮她清理过,还贴心地换上睡衣,让她舒舒服服地睡了将近一天。但何圣薇现在急需一个独处的空间,和席聿宁离得太近,她莫名地心慌意乱。浴缸做了下沉式设计,何圣薇从台阶走下去,将身体完全浸泡在水中。被热水包裹的感觉,既舒服又有安全感。好像身处温暖的怀抱之中。何圣薇闭上眼,强迫自己放空,但思绪却鬼使神差地回忆起昨日那场混乱旖旎的情事。又不是第一次做,但想想就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不同以往,漫长而羞耻的前戏就已经把她折磨得要疯掉。他们先是接了一个缠绵又血腥的吻,他磕破的唇渗着血,涌入她口中,腥甜的味道混杂着情欲的气息,像一剂惑人的药。随后他的唇下…
脑子迷糊放狠话的后果就是,何圣薇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还是被渴醒的。
她晕头涨脑地睁开眼,看见席聿宁坐在床边,浮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掐死他。
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死、变、态!”
毫无实质性杀伤力的怒骂,声音哑得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
一杯温热的柠檬水适时送到眼前,席聿宁面容温润如玉,全然没有昨日疯魔般的影子。
“睡了整整一天了,肚子饿不饿?我让莲姐给你煮了海鲜粥,润润嗓子。”
见她没反应,他又好心地问,“还能走吗,要抱你下去,还是端上来?”
何圣薇咳嗽两声试图清嗓,“少管我,我自己下去。”
昨日里他们动静闹得太大,又破天荒地明目张胆,莲姐躲了出去,直到晚间才回来打扫残局。
何圣薇那时已经无知无觉地昏睡过去,好在席聿宁已经把混乱收拾得差不多,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尴尬。
这会儿无论是被席聿宁抱下楼,还是像个病号一样窝在房间,都不是何圣薇希望被人看到的。
她果断掀开被子下床,脚一沾地才发现软绵绵的,竟然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席聿宁及时伸手抱住她,无奈道,“这时候逞什么能”
他臂弯温暖有力,让她瞬间忆起昨日的零星碎片,脸颊登时有些发烫,很不自然地说,“你先出去,我要洗澡。”
说是洗澡,其实倒不是为了清洁。席聿宁在事后方面很体贴,已经帮她清理过,还贴心地换上睡衣,让她舒舒服服地睡了将近一天。
但何圣薇现在急需一个独处的空间,和席聿宁离得太近,她莫名地心慌意乱。
浴缸做了下沉式设计,何圣薇从台阶走下去,将身体完全浸泡在水中。
被热水包裹的感觉,既舒服又有安全感。
好像身处温暖的怀抱之中。
何圣薇闭上眼,强迫自己放空,但思绪却鬼使神差地回忆起昨日那场混乱旖旎的情事。
又不是第一次做,但想想就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不同以往,漫长而羞耻的前戏就已经把她折磨得要疯掉。
他们先是接了一个缠绵又血腥的吻,他磕破的唇渗着血,涌入她口中,腥甜的味道混杂着情欲的气息,像一剂惑人的药。
随后他的唇下移,细密地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隐秘。
何圣薇呼吸变得急促,秀气的眉难耐地拧起。
他存着坏心思,在她浑身上下煽风点火,却偏偏避开要紧处,迟迟不肯真正给她,像用一把软刀子,慢条斯理地凌迟,细嚼慢咽地吞吃干净。
席聿宁当然也不好过,汗水滚落在她身上,蓬勃的欲望一触即发。
但他想听她认输。
让她伪装崩裂,防线溃败,让她完全彻底、心甘情愿投入他怀抱。
“宝贝,你是不是很难受”他胸膛贴住她的背,嘴唇贴住她的耳廓,魔鬼般低语。
“是不是很想要我”
声音裹着电流钻进她耳朵,何圣薇打着哆嗦,咬住嘴唇,硬撑着不肯示弱。
他于是继续诱哄,在她后颈轻飘飘地吹气。
“服个软而已,有这么难”
何圣薇在他身下侧过脸,声调已经走样,表情仍是毫不服输。
“你要是能忍得住,我无所谓。”
“何圣薇,嘴巴真是硬得可以。”
席聿宁表情有些受伤,嚯地直起身,单手把她翻了个面,抓住她双腿强硬地曲起,埋头含住了湿润不堪的脆弱。
他的唇舌还未深入,何圣薇就绷直着脚背,不争气地去了。
羊毛地毯上留下抓挠的指痕,明晃晃提醒着她的丢盔卸甲。
“宝贝,这就是你的无所谓真是不堪一击。”
席聿宁抹掉嘴唇和下巴的水迹,轻声调笑。他也忍到了极限,没给她喘息的余地,箍住她的腰擡高,就着尚未平歇的颤抖余韵,毫不客气地侵入。
两个人都有濒临死亡的一瞬错觉。
灭顶的窒息让何圣薇不可抑制地弓起身,尖叫在喉咙里湮灭,碎成断续不清的呜咽。凶残的掠夺感如裂石穿空的惊涛,将她高高卷起又重重丢下、支离撞散又重新拼起。
眼眶由绯红变得潮湿,最后成了一条决堤的河流。
决堤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的,是她的身体。
两个人都像淋了一场暴雨,从头到脚湿了个透。何圣薇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看到的,是席聿宁充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