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大结局 - 重生培养个竹马做老公 - 杨清和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五十七章大结局

吃过了饭,从好味来离开,几位小伙伴各自回各家,各找各妈,苏和和程蔚这对邻居兼饭友自然一路同行。只是以往不同,这一天的苏和显得格外的沉默,沉默到程蔚都开始关注起来,“你怎么了?”  话怎么这么少,而且显得心事重重的。

苏和摇了摇头,她也说清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似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被她忘记了,怎么都想不起来。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时间似乎被按下了快进键,流速一下子加快起来。好像一转眼的工夫,便又到了暑假。

这一天,恰好又是两人出门打牙祭的日子。

下馆子打牙祭,顺便庆祝自己的重生纪念日。

是的,又是七月二十号,不知不觉间苏和重生至今已经一年。

这一天,她又去长江照相馆照了一张一寸照。

不只是可以随时做为遗照,还可以做为纪念。

她打算以后每年春天的忌日都到长江照相馆拍一张证件照,纪念前世的自己。夏天的重生日也来拍一张,庆祝她的重生。再专门买一本相册放这些纪念照和重生照,注明日期,再写上这一年自己生命中发生的重要事件,等到她七老八十的时候,回过头来再看看,也是一本图文并茂的回忆录。

同样,她也没忘了在酥轩定了个小生日蛋糕。

照例是小包厢,照例那个借口,照例点蜡烛,不同的是这次的蜡烛是一根。

程蔚有些疑惑的看着蛋糕中央的那根孤零零的蜡烛,“一根?”

苏和这回的借口是现成的,“我离开她已经一年了。”

程蔚自动理解为忌日。

她重生已经一年了。

而她距离上辈子的那个自己也拉开了一年的距离。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们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日子过得可真快,似乎一转眼,这一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姜昆相声里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时光如水,生命如歌”。

只希望她这辈子岁月唱的这首歌可以靠谱一点,着调一点。

如果说对着三十二根蜡烛,她心里更多的是一些复杂感慨的话,那么对着此时的这一根蜡烛时,心里更多的还是回味和期许,望着跳动的小小火苗,苏和轻轻的闭上眼,在心里对自己说,希望我可以越过越好。

这一次他们吃的是一家老字号的回民菜馆,牛羊肉管够,两人最爱的是一道扒肉条,肥瘦适中,嫩滑香烂,软颤颤的夹上一条,吃起来特别赶口,一上桌就被他们一替一筷子的瓜分干净,为了将肉香浓郁的汤汁也吃光,还特意要了一小碗饭将盘子擦得光光的,却仍十分不足。

于是有钱就开始任意的苏土壕一拍桌子,没吃够,再来一盘!另外,再加一瓶老雪!

尽管酒肉没少吃,但苏和和程蔚还是要了两屉这家馆子最负盛名的烧麦。

这家的烧麦个头大,面皮是特制的,软弹筋道,馅料醇美鲜嫩,沾上料碟,再就着瓣蒜——反正两人一起吃,吃完就回家,也不怕熏着别人,配着冰啤酒,别提多美。

可惜,苏和有心无力,把胃里的空间左挪右移才顽强塞下去四个,就只能满眼羡慕的看着程蔚英勇无畏的大快朵颐了,同时摸着份外圆满的肚子感叹还是活着好啊,活着可以吃扒肉条,灌老雪,死了的话,按照现代科学来说万事皆空,灵肉俱灭,神马都吃不着了。要按照过去的迷信说法来讲,也就只能吃香烛和供饭了,像她这种爹娘既不迷信,也不上心,自己还没子女的主儿,香烛和供饭都没的吃了,怎是一个惨了得。

出了饭馆,苏和照例有一点薄醉,摇摇晃晃的被饭友牵上了出租车,倒头秒睡,照例被当了一路枕头的饭友满脸嫌弃的丢到自家门口。

小睡刚醒的苏和倒是神清气爽,摸出钥匙进门,还是先泡一壶助消化的茶水,又翻出春天忌日时记的那本笔记,坐到桌前展开。

虽说最初庆祝忌日不过是心血来潮的恶搞,可在过完了一次忌日和一次重生日之后,苏和觉得其实这样的庆祝在恶搞之外,还是有点意义的。

以前她一直对仪式性的东西比较不以为然,觉得那不过就是一种变相的装叉,作秀或是一种走过场的形式主义。

但当她在程蔚默默的,虽然糊里糊涂,但诚心诚意的陪伴下,静静望着蛋糕上的烛火时,当她如此时这样坐在桌前看着春天忌日时写下的对前世今生的一些思考体会时,便觉得生活里某些时候还是需要一些仪式性的东西,它是一种提醒,一种回顾,一种展望。

提醒自己珍惜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一切。

回顾过往的种种,总结经验,记住教训。

展望未来的种种,制定计划,怀抱美好。

以此来更好的记住,更好的珍惜。

吹灯拔蜡纪念日,是她前生时间停止的日子,在这一天给自己的时间按个暂停,对过去的时光做个小小的总结和回顾,记下一些随着心理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对前世,对重生以来,对生活,生命方面的感悟和想法。

重生纪念日,则是今生时间开始的日子,停下来,在今天她坐在桌前,对着笔记本写下对重生后的人生,对未来,对新一年的一些展望和规划。

为防止被他人看到将自己当成神经病,对前世和过往的总结和回顾,苏和都尽量写得十分含蓄隐晦。写好的笔记本被她收进一个单独的小木匣子里,想了想,又再加了一把小锁。

也许等这个专门用来装笔记本的小木匣子变成木箱的时候,她已经白发苍苍,那时她又会是个什么样呢?

苏和想了一会儿,慢慢的翘起嘴角,轻轻拍了拍木匣子,时光总会告诉她答案的,她只要好好的走着,看着,做着就是了。

临睡前照例翻开《唐诗鉴赏辞典》,这一天苏和恰好读到白居易的诗,“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苏和不知怎么的,将这两句诗反复在嘴里咀嚼着,总觉得似乎有些什么东西隐隐浮现,又看不清楚。念叨了一阵,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对这两句诗为何如此在意,于是到底是瞌睡星人的本能占了上峰,眼一闭,秒睡。

这一觉似乎睡得格外的长,格外的沉,也格外的香。然而醒来的滋味却并不好受,只感觉身体像被压路机从头到脚的碾过一遍一样,无一处不酸痛难受。

她这是怎么了?

苏和龇牙裂嘴的呻吟着,费力的抬起手,揉着自己仿佛被胶水粘到一起的眼皮,深刻怀疑有人趁着她睡着的时候把她给揍了一顿。

然而当她终于张开眼,模糊的视线清晰起来,落在自己手上的目光一下子僵住了——那是一双成年人的手,而不是属于一个十多岁少女的手。

下一刻,苏和张开嘴,狠狠的朝着那只手咬了下去——很疼,确实是她的手没错。

对着这只印着深深牙印的手发了半天的呆,苏和终于回过了神,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环顾起周遭。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景物,还有脚边熟悉的手机。

无数记忆宛如潮水一般向她袭来,瞬息之间便淹没了她,让她一阵头晕目眩,一下子又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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