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 《旋风少女3之星月变》 - 胖鸡龙卷风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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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婷宜回到家的第一晚,就翻出了那本《元武道攻防技巧》。夹页里果然藏着张设计图,红绸裙摆画得飞扬,膝盖处用荧光笔标着“可拆卸护板”,右下角还有行小字:“裙摆长度到脚踝,不影响旋风踢”。

她指尖划过图纸上的褶皱,突然想起秦俊松蹲在道具堆前缝红裙的样子——当时他说“针线活比侧踢难”,却在她转身时,偷偷把裙摆缝得比设计图短了三寸,就为了让她踢腿更自在。

游乐场的打靶摊老板成了第一个知情者。当秦俊松拿着修改后的婚纱设计图来问“红绸用哑光还是亮面”时,老板举着□□哈哈大笑:“穿婚纱的小伙子我见过,但要求护板能防侧踢的,你是头一个!”

鬼屋的绿光再次亮起时,多了个特殊道具——件挂在骷髅架上的红绸婚纱。秦俊松正站在镜子前比划领口,方婷宜突然从背后踹他膝盖:“领口太低,打架会走光。”他反手抓住她的脚踝,婚纱裙摆扫过地面,扬起片细碎的荧光粉:“那你娶我的时候,得穿护腕西装。”

旋转木马的彩灯换了新颜色,红绸与粉色护具的配色在暮色里格外显眼。张之微扛着摄像机赶来时,正撞见秦俊松穿着半成品婚纱,教方婷宜练“嫁衣踢”——说是踢,其实是两人用裙摆互相扫腿,红绸缠在一起时,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你们这是拍动作片还是爱情片?”张之微笑着按下录制键,镜头里,方婷宜的护腿板撞在秦俊松的婚纱护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却在倒下时,被他用裙摆稳稳兜住。

婚礼当天没有神父,只有张钰忠穿着迷彩服当证婚人。秦俊松的婚纱裙摆扫过立阳道馆的木地板,与方婷宜护腕上的红绸缠成同心结。当戚百草举着场记板喊“开始”,两人同时踢出侧踢,红绸与护腿在空中相撞的瞬间,若白悄悄收起了准备好的结婚证——原来有些承诺,比纸张更滚烫。

收完所有红包,秦俊松拽着方婷宜冲进道具间。他从婚纱口袋里掏出个盒子,里面是枚新戒指:用两人比赛赢得的奖牌熔的,内侧刻着“共生”,外侧却磨得锋利,像枚能随时挥出的拳套。

“现在换你说了。”他的婚纱护板还没卸,说话时带着点闷响。方婷宜握住他的手,戒指硌得掌心生疼,却笑得比旋转木马的彩灯还亮:“秦俊松,以后打输了不许哭,我娶的是能跟我对踢三百回合的战士。”

道馆的铃铛在风里轻响,婚纱的红绸与护腿的粉色在夕阳里纠缠,像幅没画完的画。远处,张之微的摄像机还在转,镜头里,两个穿着“奇怪”嫁衣的人正在对练,踢起的风掀起满地桂花,落在那枚没派上用场的结婚证上,像给所有打破常规的爱情,盖了个甜甜的章。

婚后的第一个清晨,秦俊松是被护板硌醒的。他睁眼就看见方婷宜正拎着他婚纱的裙摆,往上面缝金属搭扣——搭扣是从她淘汰的护腿上拆下来的,闪着冷硬的光,与柔软的红绸形成奇妙的反差。

“这是干嘛?”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发间还缠着昨晚庆祝时扯乱的红绸带。方婷宜头也不擡地拽过针线:“昨天对练时护板掉了三次,加装搭扣,以后打架方便。”

话音刚落,秦俊松突然拽过她的手腕,往她掌心塞了个东西——是枚用婚纱边角料做的护腕,红绸里衬缝着层薄海绵:“你总说护腕磨得慌,这个软。”方婷宜捏着护腕的指尖顿了顿,突然把手里的搭扣往他婚纱上按:“那再加个暗袋,能装创可贴。”

立阳道馆的早课多了道新风景。秦俊松穿着改良版婚纱护具带学员练基础踢法,裙摆扫过垫子时,露出脚踝处的护踝;方婷宜则套着护腕西装指导实战,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两人的影子在晨光里一柔一刚,却在示范对练时,默契得像演练了千百遍。

张之微的镜头追着他们拍了整月,最后剪出支短片叫《嫁衣攻防术》。画面里,秦俊松用婚纱裙摆缠住对手的腿,方婷宜趁机使出旋风踢;两人背靠背防守时,红绸与西装下摆交缠成牢不可破的圈。片尾字幕写着:“最好的防守,是有人愿意陪你把嫁衣,穿成战袍。”

打靶摊老板送来贺礼时,手里拎着个特殊的靶子——靶心画着件红绸婚纱,旁边标着“方婷宜专属靶位”。“上次你说要练‘娶亲踢’,”老板笑得眼角起皱,“我特意做了这个,保证踢起来顺手。”

秦俊松穿着婚纱试靶的那天,方婷宜站在旁边计时。当他的侧踢精准命中靶心,红绸裙摆扬起的瞬间,她突然喊停:“裙摆还是太长,再改短两寸。”他弯腰捡地上的靶纸,婚纱护板磕在台阶上发出闷响:“改短了就不像婚纱了。”

“谁说不像?”方婷宜蹲下来,指尖戳了戳他的护板,“能让你踢得尽兴的,才是最好的婚纱。”

晚风穿过道馆时,带着桂花的甜香。秦俊松坐在缝纫机前拆裙摆,方婷宜趴在旁边看,护腕上的红绸垂下来,缠在他的婚纱流苏上。“喂,”她突然开口,“下次约架,用婚纱当赌注吧。”

他踩踏板的脚顿了顿,针头在红绸上绣出个歪歪扭扭的爱心:“赌什么?”

“谁输了,谁就得穿护具跳旋转木马。”方婷宜的声音混着缝纫声,像句温柔的战书。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摊开的婚纱上,也落在那本《元武道攻防技巧》的封面上——最新的笔记写着:“婚姻不是规定动作,是两个人一起编的新招式。”而红绸裙摆扫过地面的声响,正是这招式最动听的伴奏。

旋转木马的彩灯又换了新花样,红绸色的灯串绕着木马支架缠了三圈,远远看去像极了秦俊松婚纱的裙摆。方婷宜踩着护腿高跟鞋站在台下,看秦俊松穿着改短了两寸的婚纱,正给新换的木马座椅装护垫——海绵是从他淘汰的护具里拆的,裹着层红绸,软得像团云朵。

“够了没?”方婷宜踢了踢木马的铁支架,“再装就成棉花糖了,怎么练‘娶亲踢’?”秦俊松从木马背上翻下来,婚纱裙摆扫过地面的灯串,亮起片细碎的光:“怕你踢的时候震得腿疼——上次你踹靶心,护腿都磕青了。”

话音未落,张之微举着摄像机跑过来,镜头对准木马底座新刻的字:“嫁衣踢专用训练位”。“情侣元武道大赛组委会来电话了,”她笑得喘不过气,“说要把你们的‘嫁衣踢’列为正式项目,还问能不能用《嫁衣攻防术》当宣传短片。”

方婷宜突然擡腿,靴尖点向秦俊松的婚纱护板:“那得先赢了下周的预热赛。”他伸手扣住她的脚踝,红绸裙摆缠上她的护腿:“输了怎么办?”“输了就穿婚纱坐过山车最前排,”她挑眉,指腹蹭过他戒指上的锋利边缘,“全程不许闭眼。”

预热赛那天,赛场边的观众席上多了排特殊的身影——穿红绸裙的小男孩、戴护腕的小女孩、举着“共生”徽章的老人。当秦俊松的婚纱裙摆缠住对手的脚踝,方婷宜的旋风踢正中靶心时,看台上突然响起齐喊:“嫁衣踢!嫁衣踢!”

裁判吹响哨声的瞬间,秦俊松拽着方婷宜往场外跑。婚纱的红绸与护腿的粉色在阳光下拖出两道残影,路过领奖台时,他突然转身,用裙摆兜住她的腰:“其实我偷偷练了招新的。”

方婷宜刚要问,就被他带着旋身跃起——红绸裙摆在空中绽开,像朵突然盛放的花,她的护腿高跟鞋踩着他的膝盖借力,踢出记漂亮的回旋踢,鞋跟带起的风扫过他的发梢,惊起片桂花。

“这招叫什么?”她落回地面时,呼吸里都是红绸的味道。秦俊松的婚纱护板磕在她的护腿上,发出清脆的响:“叫‘余生’。”

远处,张之微的摄像机还在转,镜头里,旋转木马的彩灯刚好亮起,把两个交握的影子染成暖黄。那本《元武道攻防技巧》的最新一页上,方婷宜用红绸笔写着:“最好的招式,从来不用名字,因为每个清晨的对练,每个黄昏的修改,都是它的注解。”

而婚纱裙摆扫过护腿的沙沙声,正是这注解里,最温柔的那一行。

情侣元武道大赛决赛那天,立阳道馆的老槐树落了满地花。秦俊松的婚纱裙摆沾着晨露,膝盖处的可拆卸护板闪着冷光;方婷宜的护腕西装袖口挽得老高,露出缠着红绸的小臂,戒指上的“共生”二字在阳光下格外锋利。

裁判刚喊“开始”,对手的侧踢就带着风声扫来。秦俊松突然旋身,红绸裙摆像面展开的旗,恰好缠住对方的脚踝——这是方婷宜凌晨刚改的招式,裙摆内侧缝了层防滑布,比任何锁链都要牢靠。

“踢!”他喊出声时,方婷宜的旋风踢已到半空。护腿高跟鞋的鞋跟擦过对手的护肩,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而秦俊松趁机拽着裙摆往后带,两人一攻一守,红绸与西装下摆在空中织出张密不透风的网。

看台上,穿红绸裙的小男孩突然站起来,举着秦俊松缝的迷你婚纱玩偶:“‘余生’!用‘余生’!”张之微的摄像机镜头剧烈晃动,拍到方婷宜踩着秦俊松的膝盖跃起,婚纱裙摆托着她的身影,像朵被风托起的花。

最后一记回旋踢落地时,对手的护具扣被踢松,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秦俊松的婚纱护板也磕出了豁口,红绸撕开道小缝,却在他拽住方婷宜手腕的瞬间,露出里面藏着的创可贴——是她早上偷偷塞进去的,印着旋转木马的图案。

颁奖台上的奖牌比想象中沉,方婷宜刚要递给秦俊松,就被他用裙摆挡住:“该你戴。”她挑眉,把奖牌别在他的婚纱领口:“赢了的人说了算。”红绸衬着金牌,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打靶摊老板带着新做的靶子赶来,靶心画着两人的“余生”招式。“以后这就是冠军专用靶,”他往方婷宜手里塞了把新枪,“再赢十发,送你们过山车年卡。”秦俊松突然举起婚纱裙摆当盾牌:“她要是输了,我替她坐。”

暮色漫进道馆时,秦俊松正在缝婚纱的裂口。方婷宜趴在旁边翻《元武道攻防技巧》,最新的笔记写着:“‘余生’的破绽在第三旋身,需加装裙摆配重。”他的针线穿过红绸,突然说:“明年要不要收个徒弟?”

“教什么?”她擡头,护腕上的银链扫过他的发梢。

“教他们怎么把婚纱缝成护具,把护腿穿成嫁妆。”秦俊松的针脚在红绸上绣出颗心,里面裹着枚小小的芦苇胸针。

月光落在摊开的婚纱上,也落在两人交叠的戒指上。远处的旋转木马还在转,彩灯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给那句没说出口的“好啊”,镀上了层永远不会褪色的光晕。

开春时,道馆的训练场来了个新学员,是那个在决赛现场举婚纱玩偶的小男孩。他背着个绣着红绸的书包,里面装着秦俊松缝的迷你护具,一进门就喊:“我要学‘余生’!”

秦俊松正蹲在地上改婚纱裙摆,闻言擡头,发间的道钉发夹晃了晃:“先练扎马步。”小男孩噘着嘴刚要反驳,就被方婷宜的侧踢带起的风扫了下裤脚——她的护腿高跟鞋在地上磕出响:“扎不稳马步,怎么穿婚纱踢人?”

小男孩的书包里藏着本画满红绸的笔记本,第一页写着:“婚纱不是女生的专利,就像打架不是男生的专利。”是秦俊松用红绸笔写的,字迹歪歪扭扭,却比任何字帖都工整。

游乐场的过山车加了新设施,在最陡的俯冲段装了面镜子。秦俊松穿着补好裂口的婚纱坐第一排,方婷宜的护腿高跟鞋踩着他的膝盖,两人在镜里的倒影被风吹得变形,却死死攥着对方的手,把“我们做到了”喊得比山涧回声还亮。

张之微的纪录片获了奖,颁奖典礼上放的不是领奖画面,是秦俊松给小男孩缝迷你护具的样子。他的婚纱裙摆沾着线头,指尖却灵活地穿过粉色护具布料:“这里要留三分松,才好踢高鞭腿。”台下的掌声里,有个穿红裙的老太太抹着眼泪说:“我孙女要是当年敢穿护腿去跳舞,该多好。”

打靶摊的冠军靶换了新图案,靶心是两个交缠的影子——红绸裙摆缠着护腿,旁边刻着“共生”。方婷宜连中十发那天,老板扛来个更大的靶子:“给你们的徒弟备着,等他赢了,就刻上‘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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