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被擒
梁凡想了想又对王益道： “王鼓长，我们万一遇险若是在白天的话，也就罢了，你们千万不可迎敌救我们，立即回军营调集人马，想必他们多半会抓活的，我们一时半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是晚上，你们可每人多准备几个火把，到时全部点亮了，大声呐喊即可，万不可轻易迎敌，只图把敌人吓退！”
"李凡兄弟这招好，正得兵家虚虚实实精髓，用的妙！"王益听完梁凡的话，抚掌大笑，随后拍拍二人肩膀又道，“两位兄弟，以后如若不嫌弃，喊我王大哥即可，这鼓长来鼓长去的，甚是别扭！”
三人抚掌大笑！
“梁凡，刚你凭什么说马匪抓住我们一定会不杀我们啊？”两人离开王益的队伍向马匪大营行进过程中，任羽不解地看着梁凡，“上次探营的人不是都被杀了吗？”
“那次是普通人去探营，这次可不一样，你可是任将军的儿子，他们巴不得抓住你威胁你爹呢！”梁凡脸带坏笑地看着任羽。
“你说的倒也对，不过咱们两个人头上又没刻了字，他们怎么知道你我是谁呢？”任羽面带疑惑，随即回过神来，向梁凡踢了一脚，大骂，“你要出卖我！”
“这哪叫出卖啊，这叫事急从权，总比被砍了脑袋要强吧！”梁凡边躲边求饶。
马匪大营外一里处的山坡上。
“糟糕，来之前忘记准备两件马匪的行头了！”梁凡趴在山坡上，望着戒备森严的大营一阵懊悔。
“对了，你说探营，咱们都探什么呀？看看有多少人？咱俩趴这数数有多少营帐也大概有数了！何必一定要到营帐里去！”任羽不解地望着梁凡。
“让你平时多读师傅的兵书，你竟偷懒了！”梁凡横了任羽一眼，“要查看敌方人马数量还不容易？关键还要搞清敌方此来的意图才是最重要的！”
“意图？那还能有什么意图，打败中洲军，劫掠百姓呗，马匪能有什么意图？”任羽不以为然。
“要劫掠百姓还需要这么多马匪扎营吗？我大致看了一下这批马匪恐怕不下两万余人，马匪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再说了，屯兵镇除了中洲军队也就一两万人的规模，哪怕是全抢了，还不够他们车马费的呢？”梁凡道。
任羽本也是极聪明之人，这次出来也全当是玩闹，并未把来探营的事真当回事，经梁凡一提点，眼珠一转：
“也对啊，这马匪里我看有相当一部分不像是马匪，倒像是四处拼凑出来充数的，哪怕全是马匪，也不过屈屈两万人马，我们大营里可是五万精兵，纵使马匪骁勇善战，数量上这么大的差距，肯定赢不了，马匪头目可不是傻子啊，那定是有别的目的了。”
“嗯，你开窍了！”梁凡笑道。
“咱俩偷偷摸到近前抢两身马匪的衣服不就完了！”任羽指指营地内外那些巡夜的马匪。
“事情可没那么简单，你仔细看！”梁凡示意任羽向营地看去。
只见整个营地内外共计五十余组巡夜人员，每组两人，外围要明显多于营地，大约有三十七八组，而且每个人脖子上似乎还挂了一个哨子样的东西，但声音似乎并不大，梁凡和任羽只看到他们有吹的动作，却没有声音传过来。
每当这组人吹过后，下一组人再吹，颇有规律，而且每两组人之间的距离大概有五十余米，互相都能看到对方，这么短的距离内，即使任、梁二人能以极快的速度解决掉两人，也没有时间换衣服，被发现几乎是必然的。
任羽头都大了，“这怎么办？”
梁凡也有些无奈，沉思良久，突然眼前一亮，“白天他们总不会巡逻吧！”
“白天咱们也潜不进去啊，咱们又不是透明的，一露面肯定会被发现。”任羽摇摇头，似乎对梁凡这一弱智的提议极为鄙视。
“我是说咱们趁他们收工的时候摸过去，那时他们肯定不会互相之间再传信号了吧？”
任羽眼前一亮，“这办法总不会也是师傅兵书上的吧？”
“你看，营帐最后面有块地方空缺，那些巡逻的人似乎也离得那里比较远，不然我们从那里摸进去吧！”任羽突然有了新发现，手指着一处地方道。
梁凡心中也是一动，顺着任羽手指的地方看过去，马匪的营地内营帐布局颇有规律，前后总计五排，每排十个，但唯独最后一排居中位置去是黑忽忽的，其它营帐外围都有篝火和成群的马匪或坐或卧着休息，唯独那一片即无营帐也无篝火，甚至周围马匪也极为稀少。
梁凡也甚是疑惑，定睛细看下，这才释然。
“那里是有营帐的，只不过和别的地方兽皮营帐不同，那个营帐是黑色的，周围又没有篝火照明，看不清罢了！”
“你这眼力是怎么练的，我怎么看不清？”任羽一脸迷惑之色。
“天生的！”梁凡看了一眼任羽。
无语！
“纯黑的营帐？这又是弄什么玄虚？”任羽低低嘟哝一句。
“我猜那一定是血魔的营帐了！”梁凡答，见任羽仍是一脸懵，梁凡笑笑，“你忘了血魔是怕太阳的？”
“你告诉我，这些事情都是你从师傅书上看的？”任羽有些狐疑起来。
“以后再和你说，天快亮了！”梁凡指指东方隐有些青白的天色。
两人趁着夜色摸到营地后方，有意躲开血魔的营帐，在最后排靠边的营帐外五十余米处伏低身子向前看去。
昼夜交替之时正是人困马乏，篝火已经再无人添柴，大部分已经行将熄灭，偶有还有火光的，也是火苗渐矮，不复之前明亮，每堆篝火边都围着数十名马匪，横卧竖躺都有，呼噜声连天。
再看那些巡夜的马匪虽也呼呵连天，但仍就尽职在营地各处转来转去，看来马匪的军规也甚是严苛。
见巡夜马匪精神头大减，梁凡、任羽看准一块大石，运起雾隐功，在草上悄无声息地滑到石后。
此时两人离得最近的巡夜马匪仅有十来米的距离。
如此近的距离下，梁凡这才看清，那挂在巡夜马匪脖子上的东西哪是什么哨子啊，分明是一寸来长的一节不知什么兽类的骨头做成的中空的东西。
马匪把那东西对在嘴上吹时发出的声音极为细微，若不是梁凡听力在那地精气息加持下远超常人，寻常之人根本是不可能听到的。
“奇怪，弄这么个吹不出声音的骨头做的哨子有什么用呢？”梁凡大感疑惑，再向前看时这才明白过来。
那骨头做的哨子虽然吹不响，但每每吹起时，吹哨人面向的下一组巡夜马匪像是突然被针扎一下一样，立刻精神起来，眼中困意大减，但不消多长时间，随即又萎靡如常。
这小小的东西竟还有振奋精神的奇效？
风油精吗！？
一会弄一个回去，邬先生见多识广，让他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梁凡低头思付之际，天已微亮，虽然太阳还没有露头，但已能微微看清事物了，只见众巡夜的马匪一起吹起了口中的哨子。
随即看到众巡夜马匪同时向营地中心处走去，而梁凡、任羽身前不远处的两个马匪也如释重负般伸伸懒腰，打个哈欠，神情放松下来，嘴中轻叫骂一声，“巡个夜还胆战心惊的，老子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