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方择的意图

第166章方择的意图

方卓云觉得自己的行踪一直都被人关注着，从离开京都开始，他就感觉背后有人跟踪，但是他始终没能找出来是谁。风雨兼程般到了青州，朝廷的人是没来，青州知府是被收押在大牢的，但这知府家中还没有被抄家。方卓云是潜入大牢去向青州知府追问不利于方家的证据的，但让他大惊失色地是青州知府说那证据早已落入敌人之手。

敌人是谁？按照青州知府所言，方卓云已经能断定是李家余孽，他真的是恨极了这些李家那些人。这都已经是多少次了，针对方家，李家的人若是有真凭实据，为何不站出来，非要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手段。方卓云是不死心一样地潜入知府家中，是里里外外都翻遍了，也是没能找到任何父亲口中的证据来。而随着朝廷的人过来抄家，他最后只能作罢。

这一趟青州之行是让方卓云有些挫败，没有收获的，他也只能返回了京都。

方择知道方卓云的无功而返，是着实发了一场大火，李家又是李家，李家的余孽就跟野草一样，他管不了了，太傅安坐，只有他方择在显而易见的地方充当靶子。“卓云，既然事到如今，那我们也只有直捣黄龙。李青的女儿李兰宁就在京中，只要把她抓住，就不信李家余孽不交出证据来！”方择是痛下决心般说道。

方卓云表示很不能理解，既然早知道那个李兰宁在哪里，为什么不早些下手？“爹，到底她藏在哪里？”

“这女子记起狡猾，一直以来都在京中，她便是纪如章娶的那个女人！”方择说道，纪云峰也着实的无情，居然不承认纪如章与李兰宁的婚事。

方卓云是大大的惊了，这怎么可能，他见了柳叶秋多少次了，那个人怎么会是父亲口中的李兰宁。在他的认识里，那个李兰宁一定是狡猾阴险的，躲在暗处，窥视着他们方家的一切。用尽一切方法来陷害方家，但是柳叶秋，那个出身贫瘠的柳叶秋？“爹，这是不是搞错了，这怎么可能是柳叶秋呢，她只不过是一个寻常女子啊！”

“越是寻常的，就越是可疑！”这一点是绝对不会错的。方择背负着手，在屋内踱步道。“这不会错，我们安插在纪如章身边的人证实这一点，纪如章娶这个女人就是因为她是李兰宁。”方择面上郑重，却又有些焦躁般说道。“这个女人阴险狡诈，一直都在算计我们方家，她知道卿若跟纪如章之前的事情，是横插了一脚，让卿若伤心很长一段时间。她自己则是嫁给了纪如章，又特意跟沈清姿交好，卓云，这个女人不一般的。”

方卓云面上是震惊的，他真的难以把被方择描绘成凶神恶煞般的李兰宁同那个柳叶秋对等起来。“爹，你真的确定？”

“不错，但是因为其他原因，不能明着动她，所以，卓云，我要你暗中把这个女人抓住。”方择说道。太傅要放长线掉大雨，说以李兰宁跟几个李家旧部的人是做不出那么多事情的，这背后一定有谁在支持。但是他方家怕是要支持不到那个时候了，若李家的人一直针对方家，终有一天，圣上是会容忍不住的。

要他去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动手，即使这个女人真的是李兰宁，方卓云还是迟疑了。更不用说，在沈清姿心里，那个柳叶秋是朋友。“爹，这个事情我还要再考虑一下！”方卓云说道，纪如章也是他的朋友，动纪如章的妻子，这对他来说着实是件棘手的。

方择语重心长般说道：“卓云，我知道你对这些事情是发自内心的厌恶的，一直以为，爹也是让你们兄妹二人尽可能地远离，但是现在，方家情形如何，你也清楚。自从蔺言文出事之后，我们方家的产业也是一点点的受损。爹的俸禄对我们这个家来说是够的，但是上下行通，保证爹这个位子坐牢，却远远不够。”

方卓云在这一段时日内，也是明白这些。方家，不仅仅是他们一家人，还有族中的一些亲戚，还有父亲军中一些部下，加上幕僚一堆，用钱的地方是多的他想不过来的。下面的人做的买卖接二连三的失利，边关那边的买卖也是失败，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方家损失了很多。好在，卿若是远嫁岭南，无需为这些烦忧。而他，却不能不管方家。“爹，我知道了！”方卓云定下心了般说道。

“爹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去做那些黑心事，身为夏国的大将军，爹不会再去知法犯法，只要李家的威胁不存在了，爹便是会一点点将我们方家跟那些事情的瓜葛撇清。”方择认真般说道。

“真的可以吗？”方卓云有些嗤笑，“爹，我也知道那地下钱庄，不是你一个人的，还有这青州的事情，这些铤而走险的事情，不只是爹你一个人。”

“既然你也懂得，那就该知道，这身在朝中，很多是身不由己。我们方家，虽世代从军，但也只有我官拜大将军。为了稳固这个位子，为了世代传承，爹也只能如此！”方择说道，望着方卓云的眼神格外的沉重。

“爹，我根本不需要这样的传承，若是边关打战，我也可以从军，可以一步步为方家打下基业来！”方卓云说道，太平盛世下，他便是想立军功也不行。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你知道李家后人就是那个柳叶秋，你自己看着办吧！”方择没有逼得太紧，只开口说道。

方卓云是真的下不了决心去对柳叶秋出手，他想了想，还是准备去问问沈清姿，柳叶秋若是有意接近沈清姿，说不定能问出什么来。

沈清姿见到方卓云的时候，是惊讶于方卓云明显的憔悴，似乎是很长一段时日没有休息了一样。“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看你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

方卓云是在沈清姿房中外间坐下，他是特意在家中休息了一日之后才来看沈清姿，便是怕自己憔悴模样惊到沈清姿。这赶回来的路上是不眠不休，既是想早日见到沈清姿，也是要早日回复父亲青州的事情。

“我没事，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还好吗？”方卓云看着沈清姿问道。

沈清姿却是神色一黯，摇了摇头道：“不好！”

方卓云吓了一跳，沈清姿从来都不会向自己抱怨什么的，难道是真的发生什么事了？他有些紧张般拉住沈清姿的手，上下打量，似乎是在看沈清姿有没有哪里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