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悲痛

第184章悲痛

靠近仵作房的时候，沈清姿是有些脚下踉跄般的，她都写胆怯，有些不敢上前，仿佛能想象会见到如何的惨痛模样，她自责，是她的错，是她让柳叶秋为她代为受罪了。

“大小姐！”林燕扶着沈清姿，小心唤道。看沈清姿的模样，真的让人很担忧。

沈清姿深深吸了口气，她不能乱，不能因为就被打到了。这一脚踏进仵作房的时候，是听到了压抑般的呜咽声，是看到纪如章有些弯曲的背影。衙门的仵作是有些不忍般站在一旁，这仵作房因为沈清姿的靠近站立门口，明显是暗了一暗。

“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仵作看到沈清姿这般一个俏生生的女子出现在仵作房，显然是一惊。

“纪如章！”沈清姿是开口道，她还没说话，声音先是哽咽了。

纪如章却是没听到一样，是握着柳叶秋早就冰冷了的手，整个人弓立着。

沈清姿便是直接入内，站到了柳叶秋尸身的另一边，想要将覆盖在柳叶秋身上的白布掀开。

“姑娘，你还是别看了！”仵作再一次开口道。

“她是我的好姐妹，我怎么能不送她最后一程！”沈清姿哽咽说道，即便是轻轻一瞟，看到被纪如章握着的手，那手腕明显地伤痕。

纪如章这才是回过神来一样，却是伸手握住了沈清姿的手腕，他的脸上是沉痛如死般的模样，那双眼下的乌青是如此的明显。“不要看！”纪如章开口道，声音却已经是沙哑了。

“让我看她最后一眼！”沈清姿含泪说着。

纪如章听到衙门来报后，是跌跌撞撞般来到仵作房认尸的，他心里是千千万万个不愿，祈求，希望老太爷垂怜，希望是衙门搞错了。但是在看到尸体的时候，他真的是心肝俱裂般的痛，甚至都不愿看第二眼。“别看！”有些恳求一样的，纪如章说道。

“她是我的朋友！”沈清姿却是很坚决。

纪如章放开了握着沈清姿的手，是他懦弱也好，是他胆怯也好，但是看着前一日还美艳如花般的笑靥如此残败，他痛的心都快碎了。是他多看一眼都痛，盖住了柳叶秋的尸身，只深入骨髓一样的疼痛，又让他不愿离开，紧紧握着已经冰冷僵硬的手，心中的痛是没有宣泄的出口，只能紧紧压在心里，悲痛一次又一次地撞击。

沈清姿是缓缓揭开了覆盖在柳叶秋面上的白布的，看到柳叶秋面目的时候，她心是被攥紧了一样。柳叶秋双目是渗出血来一样，透着绝望跟愤怒，是死都闭不上眼。只她牙关是紧咬着一样，而在沿下看去，是更不忍心了，脖子上那被紧勒的痕迹，而下身那触目惊心的血……沈清姿顿时是掉下泪来，紧咬着唇，是生生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大小姐！”孔月有些不忍看，便是开口道：“若是难受就哭出声来吧！”

沈清姿停止了掀开白布，是用手捂住了嘴，那呜呜压抑般的声音透着极大的悲痛。

纪如章仿佛是有了一起悲伤的人一样，这便是一个大男人，也是落下泪来。他的妻子，他未出生的孩子，究竟是谁，如此的狠毒，是谁！

“纪如章，一定要查出是谁，柳姑娘不能平白无故的死了！”沈清姿哭着说着，强忍着悲痛一样。

“我知道！”纪如章也是咬牙道。

“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你尽管说！”沈清姿泪眼看着纪如章，却显得各位的坚强。

纪如章点了点头，这一刻，他仿佛是感受到有人跟他感同身受一样。他感激般看着沈清姿道：“清姿，谢谢你！”

沈清姿有些想把柳叶秋的面容映入脑海里一样，只看着，咬牙看着，含泪看着。

方卓云那边也是知道了柳叶秋的噩耗，他是有些踌躇的，在家中犹豫了很久，想着自己这个时候要不要去看看。想起昨日沈清姿那清冷失望眼神，他后怕不已，是怕自己终究还是失了底气，是怕自己对上沈清姿责问的眼神而不由愧疚。但是若是他不去，那便是着实了这做贼心虚的怀疑啊！最终，踌躇片刻后，他便是去沈家，向沈清姿道这个噩耗，但听闻沈清姿去了仵作房，他便脚下有些缓，是要去面对柳叶秋的尸身了吗？他没有动手，但是无疑，是他害死了柳叶秋，他也有些恨自己的父亲，那终究是一个弱女子，害死一个怀有身孕的弱女子，怎么就能下的了手啊！

最终，方卓云还是来了衙门，是在仵作房外，看到了沈清姿跟纪如章并肩出来，他心下是发虚的，但这个时候，又还有回头路吗？鼓足了勇气般上前，方卓云满脸担忧道：“清姿，我听到了消息，你还好吧！”

沈清姿双眼发红的，泪还没干，望着方卓云，是隔了一层水雾一样，她也不说话，便是看着方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