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措手不及

第218章措手不及

方择是在宫中见到了方卓云，他很惭愧，他根本就没有做出决定究竟要不要让方卓云进宫为人质的，同样，他也不愿放弃这次机会。方卓云没有被关在天牢，而是关在靠近冷宫的一个偏僻院落，里里外外都有侍卫守着。

“卓云，看到你从李家那女人手里出来，我这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方择的语气也不复往昔那般的自信跋扈了，这牢狱之灾让他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方卓云看着方择明显消瘦的面容，他语带关切道：“爹，这一次出征只怕也是凶险，你一定要小心啊！”

“你在宫中也一定要保重，我们方家能否重新站起来，也就看爹这一次能不能将胡人赶出我夏国边境了！”方择虽是这般说，但是他自己的口气里都透着不自信，他不是没感觉到自己身子的每况俱下，只是，这个时候，他怎么能不拼呢？

“爹，万事不能强求，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不求我们方家能恢复以前模样，只要爹没事就好了。”方卓云有些劝道。

方择知道方卓云为了让自己活着，是受了很多委屈，他拍了拍方卓云的肩膀道：“是啊，要回到从前谈何容易，我只希望能证明你的清白，我知道，你绝对不会通敌叛国的。”方择心下是有这个打算了，他的确是没有办法保证一定是打胜战，但是是绝对不想方卓云背负着叛国之名过下半身的。“宫中终究还是有你姑姑在，如果不是爹，你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所以，我要你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方家都靠你了！”方择是靠近方卓云，用很轻的话语说道，他是怕万一的。

方卓云心下也一沉，他有些犹豫，又有些纠结般道：“爹，李家那边，怕还是会动手的。”

“防不胜防也是无可奈何！”方择叹气道。

“爹，其实……”方卓云有一种想说沈清姿就是李兰宁的冲动。

“而且他们手里有我的把柄，我要躲也是躲不了的。”方择说道，若是李兰宁拿出他的认罪书，只怕圣上就更容不得他了。“不管如何，你一定要保重。”

方卓云被方择这一打断，便又没能说出口去，沈清姿啊，沈清姿，你要我该如何恨你！

门外是有太监在催了，方择拍了拍方卓云的手臂，最后还是离开了，他要去准备出征事宜了。

方择出征那天，方卓云是见不到的，他被囚在宫中。但是京中百姓都看到了方择出征的威风形象，包括沈清姿跟季无烨。

两人是在临街的一间酒楼二楼，并排站在窗前，看那队伍缓缓出京。“你说，他到不了边关？”沈清姿开口说道。

“这般舟车劳顿，只会加重药效发作，只怕在半途就要出事。”季无烨说道，说来这不也是沈清姿事情就想到的吗，是怕方择临危受命，所以早一步下了手。

沈清姿看方择俨然是看一具死尸的模样了，方择已经不足畏惧了。“听说这一次是林沐远出的主意，看来这位太傅大人一直都是军师啊！”沈清姿觉得自己真的不能什么都不做，纪云峰她有些挣扎的，因为那种种情况，延熙帝是不能死的，那么这个林沐远呢？

“林沐远是一个极为低调的人，他在宫外是有府邸，但是他这个人，很多时候都是在宫里的，而且一身未娶，似乎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辅助帝君身上。”季无烨将自己打探道的事情告诉沈清姿。

沈清姿对此道也说不来什么，只听她开口道：“如果我需要一个人能够牵引我跟延熙帝交易，想来便只有这个林沐远了。”

“你想抓林沐远？”季无烨问道，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林沐远是一介文人，但是他身边有大内高手相互，显然是甚得延熙帝看重。

“是有这个打算，只眼下没有十足交易的筹码，芸荻说要救延熙帝，只有卫青音的血，但卫青音行踪不明，显然是故意离开的。”沈清姿说道，她在思考，卫青音的目的是什么，就是简单地杀了延熙帝吗？“我一直在想，她的假死，究竟有什么目的，而又让我想到另一个人，季无烨，你说太子侧妃究竟知道多少呢？”

季无烨知道沈清姿口中的太子侧妃是就是真正的沈家大小姐，的确，那个人也是很奇怪，这做了太子侧妃之后，便一直都是深居太子东宫。这谁也不知道她在太子身边做些什么。

“我想，见见这位太子侧妃。”沈清姿说道，卫青音的存在跟故意的隐藏身份，都让她有一种很不安定的感觉。

“只怕不易。”季无烨说道，太子东宫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见的，而且，毕竟是沈清姿的身份有问题。

沈清姿知道不容易，所以才纠结。“眼下战乱，若是朝廷动荡，是不是真的会让江山社稷陷入危难之中？”沈清姿来口说道，纪云峰说的话她也是听进去的，她可以不在乎一个两个人的死活，但是如果胡人真的打进来了，那就真的会是尸横遍野的，而她，终究是一个夏国人。

季无烨点了点头道：“夏国本就不是最强的，但地处富饶，一直是胡人觊觎的地盘。当年胡人入境，边关数城失守。胡人凶残，杀上掳掠无所不为，所以，李青将军才会一直被人所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