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重归牢笼

第207章重归牢笼

纪如章把糕点送来的时候，便是看沈清姿跟自己父亲变肩而立，似乎在说什么。他还是很奇怪今天父亲的举动，为何要让沈清姿见李夫人，真的是出于叶儿的事情吗？他顿了一顿，还是上前道：“父亲，清姿！”

“沈大小姐若是愿意，不妨再坐会。”纪云峰明是挽留，实则是有些想送客了。今日让沈清姿见阿妍，其实也是私心。阿妍恍惚的时候越来越多的，而那个时候，她的神色很是奇怪，仿佛是坠入梦里一样，面上带着笑。他想知道，阿妍是不是真的又想起了李青，今日阿妍对沈清姿的亲近，又让他心下有些猜测，难道是母女天性吗？

“不了，叨扰这么久，清姿也该告辞了！还请纪大人替清姿向夫人告辞。”沈清姿面色淡然说道。

纪云峰便是将纪如章手中的糕点接过，对纪如章道：“如章送沈大小姐出门吧，这个我拿进去。”

纪如章有些迷茫般看了看纪云峰跟沈清姿，倒看不出什么不对劲来。只送沈清姿出去的时候，纪如章不由开口道：“清姿，若是家父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他对那位夫人太在意了。”

沈清姿摇了摇头道：“怎么会，纪大人便无得罪之处，只是那位夫人着实也是可怜，她今日跟我说，总是记不得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我想着，便觉得有些心酸。”

“难怪她不认得我！”纪如章不由说道，“不记得也好，若是让她知道跟自己女儿见过却又错过，只怕更是伤心。”

沈清姿便是不语，忘记了真的好吗？虽然母亲现在是不记得任何李家的不幸，但是在纪云峰的呵护下，这样真的好吗？“纪如章，谢谢你今日让我见叶儿的母亲。”沈清姿对纪如章说道。

“不，是我该谢谢你，替叶儿照看她母亲。”纪如章也是说道。

两人四目相对，都一时沉默，这隔着一个柳叶秋，心下都有些不好受。

如此便又是过了三四天，京都府衙的大门是在半夜的时候被敲开，那鸣冤鼓在夜里是格外的震耳欲聋。只当衙役开门看的时候，却发现是门口躺了一个人，这仔细一看，正是前段时日始终的大将军方择。这衙役是大惊的，当下便是将方择拖进，叫醒了同僚，也是将京兆尹从睡梦中吵醒。

京兆尹对这突然出现的方择也是大惊，但顾不得其他，便是先关入大牢在说，也是连夜派人去通知了御史大夫纪云峰。

纪云峰是在第二日出现在大牢里的，对于方择的自投罗网，他觉得很诧异，而鉴于延熙帝是要他来彻查方择越狱的事情，他自然是要过来看看的。

在牢房内的方择还是昏迷模样，纪云峰是让狱卒端来冷水，将方择叫醒。

方择苏醒的时候，还有些迷茫，待看清自己所在，便是立刻醒了，他又回到大牢来了。

“方择，别来无恙啊！”听到纪云峰的声音，方择心一沉，李兰宁是将他又送回了大牢来，他知道难逃一死，但这斩首示众，无疑更让他觉得耻辱。“什么风把你纪大人吹来了！”方择有些冷嘲道，心下却是冷笑，下一个怕就是纪云峰了。

“皇上对你御医之事勃然大怒，只是，我很奇怪，既然你都已经走了半个月了，为什么又要回来。”纪云峰很是不解。

半个月了，原来他在那石室是待了半个月了。“不管如何，我这还是回来了！”方择有些自嘲说道，他心里是挣扎的，是想着要提醒纪云峰吗，要告诉皇上他是被李家余孽抓的，他坦白了当年的一起，白纸黑字都写下来了。可是他又是不甘愿了，他已经是那颗被牺牲的弃卒了，为什么还要去顾及整个大局？他是如何都逃脱不了死的，罪行累累公布于众，兵权已经全部被夺，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而且，卓云还在李家人的手里，他还是有顾忌的。“我无话可说！”方择最后，只能选择沉默。

对此，纪云峰倒真的是诧异，这不像是方择往日的为人。以前的方择便是那竖着鸡冠的好斗公鸡一般，而现在，明显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了。“也多亏了你的好儿子，偷了边关防备图给胡人，眼下胡人攻打我夏国，皇上是御驾亲征，方择，你真的枉为夏国子民。”

方择一惊，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的，继而眉头也皱了起来，卓云是坐实了那勾结胡人的叛国罪名了吗？这个时候，心里未免有些凄凉无奈，原来，当初对李青的设计，今日落在了自己儿子身上。“如果我说，卓云根本就没有偷防备图，你信吗？”方择透着悲凉般说道。

“我信不信都不重要了，他已经是罪人了。”纪云峰说道，其实整个事情是透着诡异，方择既然跑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之前猜测是方卓云劫狱带走了父亲，看样子不太可能。而方卓云，勾结胡人这等事情，也来的太突然，只是，眼下，方家已经没办法翻本了。

方择也不打算说了，皇上一惊御驾亲征，他就算想说，皇上也听不到啊！李兰宁说只要他死了，就放了卓云，他信的，也只能信了，否则，他还能做什么？“既然如此，纪大人就请回吧！”方择恹恹道，他只觉无力异常。

纪云峰是离开了，只吩咐京兆尹加派人手，也是去调了御林军过来，这一次，断然是不能让方择再讨了。

沈清姿在沈家甚是安分的，她在等季无烨对纪云峰的调查，她还在想到底该不该告诉母亲真相。这日有些破天荒般的，沈朝华是过来了，看着沈清姿娴静般绣着花的样子，是既欣慰又担忧。

“爹怎么来了！”没听到秋月通报，沈清姿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