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二次开审

见牛金贵夫妇态度坚决，马太尉率先转身往外走，牛大公和魏太守还想说什么，马太尉回头喝令他们，“你们还说什么？赶紧给我滚出来！”

一行四人灰溜溜地回去，这一夜谁也没能睡好觉。

清晨，整个牛家宅院的人都起得特别早，有贪睡的也被叫醒，匆匆忙忙起来梳洗吃早餐，胃口不好的便干脆不吃了，来到庭院里等着二次开审的鼓声响起。

卯时将尽的时候，塔楼外面的侍卫们用力敲响了立在塔楼外的大鼓，声音震耳欲聋，先行赶到的人都躲得远远的，唯恐耳朵被震坏了。

公堂内已是座无虚席，各自找到自己的原位坐好了。

贰师将军威严地环顾了堂内所有人，用宏亮的嗓音说：“各部已然悉数到齐，审讯马上继续。”举起惊堂木往下一拍，“带疑犯牛健平、牛大公——！”

传唤官大声喊，“带疑犯牛健平、牛大公——！”

堂下两边的胥吏们齐声发出吼声，“哦——哦——威武——”

侍卫们很快把这二人带到了公堂之上，见二人低着头不语。

贰师将军又大声喊，“请证人王书生上堂作证——！”

传唤官又大声喊，“传证人王书生上堂作证——！”

王充从正门款款而入，来到公堂前向贰师将军施礼，“拜见主判官大人。”

马太尉把脸一歪，发出怪音来，只因为他没有把身姿朝向他，“你这个盲书生，你面前有两个主判官，理应参拜两次，我看你是没有读礼记，哼！”

王充连忙向他再拜一次，“拜见主判官大人。”

马太尉还是哼地一声把头扭了过去，“本官对你的身份很是起疑啊？”

贰师将军看着马太尉说：“那咱们延续昨晚的程序，让王书生继续指证疑犯的罪状如何啊？”

马太尉立刻表示反对，“不可以——，我昨夜回去想了一夜，越想越觉得这个书生身份可疑，这种居无定所四处漂泊的登途浪子如何能成为公堂证人呢？”

贰师将军没想到这个马太尉一开堂就来这一手，立刻看着旁听席上的牛金贵，“关于王书生的身份，牛老伯不是已经作了担保吗？他们之间是忘年故交，马太尉如何捉住它不放呢？”

马太尉没有一点让步的意思，瞪着麻雀一般的小眼睛说：“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视，作为一个公堂证人，人品是关键，一个人品不好，或是有罪案在身之人如何能担当起证人职责呢？又如何能相信他说的话呢？”看着堂内所有的人，“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无一人回话，他便扭头去看坐在身边的魏太守。

魏太守立刻迎合他，“马太尉所言极是，王书生此人假扮巨贾之子进入牛宅，本身就有犯罪嫌疑，不可作为公堂证人，理应先查明他的罪状才是。”

堂下的牛大公也开口了，“是啊，这个穷书生上次在洛阳牛府也是混进来白吃白喝，当时被我臭打了一顿，此番又是假扮商人混入崇镇牛宅，他意欲何为呀？”

牛健平也抬起头来怒视站立身边的王充，“你来时带来一件传世宝物，你一个穷书生哪来的无价之宝啊？定然是偷窃而来，理应问责。”

贰师将军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牛健平！你假扮厉鬼坑害自家父母、严重危害社会秩序的罪名已然成立，你还有何面目指证他人？”

牛健平立刻低下了头，牛大公却说：“哎呀，主判官大人，一码是一码，二者如何混淆？何况这个穷书生有罪在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