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奇辩

大家又骇然了。

贰师将军得意地看了一眼脸色发音的马太尉，对王充说：“王书生，你详细说一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充低头看着趴在地上不动弹的牛健平，“你为分家可谓是煞费苦心……”又看着发呆的聂掌柜，“你说已经死去的人再活过来，那有多吓人啊？”

聂掌柜向他眨眼，他的意思王充当然明白，如果就这样指证牛健平杀害了小莲，那他的罪名将更大，可以直接判他一个死罪啊。

但是王充偏要还原事实真相，便看着牛健平说：“其实你与那和氏丫环早已勾搭成奸，你答应她，如果她肯帮你把牛家的女人吓怕，让蓝夫人点头分家，你就会纳小莲为妾，对不是对？”

牛健平抬了一下头，“你这是诬陷。”声音大不越来，立刻把头埋下。

王充接着说：“小莲在你的花言巧语之下，答应跟你演出这一场投井自尽的假闹剧，之后让大家都看见她的尸体被她的家人领走，而后从当晚开始小莲便行动了，假扮成冤魂进这牛宅到处吓人，牛家的每一个女人被吓得是不敢出门，还差一点吓死了你的两个孩子，真可谓是丧心病狂。”

马太尉直愣愣地盯着娓娓讲述的王充，说：“你如此胡编乱造，到底有何证据？除非你把那已死的小莲复生，否则本官定判你个诬陷罪乱棍打死！”

贰师将军用手势安抚一下马太尉慌乱的心，“欸？马太尉，你莫心急嘛，你总要给王书生一点时间吧？让他慢慢道来。”

王充看着牛健平冷笑一嗓，“你是做事谨慎，规划周密，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每个人做的事情总会有人看见。”

牛健平终于伸直了上身，摆正了跪姿，冷冷地说：“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王充淡然一笑，“你自己做惯了鬼，开始怀疑别人也是鬼，哼。”立刻看着贰师将军说：“主判官，可以把证人带上来吗？”

贰师将军点点头，举起惊堂木往下一拍，“给我把这个假冤魂带上来！”

传唤官又是高喊，“请证人出堂——！”

胥吏们用更响亮的声音齐吼，“哦——哦——威武——”

原来，贰师将军一进府就派人跟着王充把这个最重要的人证捉来秘密关押起来，王充凭着过人的记忆找到了她隐藏的小巷。

只见，两个侍卫押着一个身上扣着黑色布代的人来到公堂前，所有的眼睛都盯着这个被黑布袋倒扣着的人，看走路的样子是一个女子。

蓝夫人居然从旁听席上站起来，缓步走到了公堂前，“难道王书生说的都是真的吗？让我来看个仔细……”

贰师将军命令侍卫，“把布袋拿掉，让老夫人仔细辨认一下，让在场的所有牛家人都看个仔细。”

侍卫上来把黑色布袋拿掉了，一张清秀的脸霍然呈现在大家眼前，但她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眼睛一直看着地面一动不动。

蓝夫人走近她打着转仔细看着，“啧啧，我的乖乖，你这个丫头当真没有死啊？你明知道这是犯罪还与这不孝孽子合谋害人，你这是助纣为虐知不知道？”

小莲的眼泪扑簌簌地掉落下来，但一点哭声也没有。

牛健平像是疯了一样站起来要去踢小莲，“你这个小婊子——！你为何不去死啊？！你快跟大家说清楚这件事情是你自己干的，与我牛健平并无相干，快说呀？！快点儿说——！”

小莲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像是疯了一般，她这一抬头大家都看得更清楚了，再无需她开口多说什么了，只是被她这样子吓坏了。

马太尉立刻找到自己的理由，“不管她是不是真正的小莲，她已然疯了，不能作为公堂证人了，哈哈哈！牛健平，你还没有输——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