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心伤难癒
这时候从院外又有人走进来了,仔细一看是王充和班超两人,舍安立刻走到屋角蹲坐下来,把头埋到膝盖处不愿意与他们打照面。
班蕾赶忙打招呼,“王充哥哥回来了呀?”
九莲也回过向来向他们二人微笑,“密谋到深夜,不知道都商讨了些什么?能跟我们几个说一说吗?”
王充装作没看见舍安,“几个?我看就你二人嘛,怎么还有其他人吗?”说罢对班蕾诡秘地窃笑。
班蕾故意不理睬自己的二哥,只与王充配合,“是啊,王充哥哥,快去看看你家的舍安吧,在河边不知道哪个狠心的家伙殴打了他,正哭得死去活来呢?”
班超赶忙向自己的妹妹皱眉头,俊郎的面孔也显得猥琐起来,“小妹,你们二人闯了大祸,还怪我下手狠了吗?我未打你,并非因为你是我亲妹妹,而是看在你是女儿身,明不明白?”
班蕾听罢有些恼怒,“闯大祸?我二人闯什么大祸啦?那绿发魔头只是逃之夭夭了,原本他也是要离开的,我们现身他只是走得更迅捷而已,双方又未真正开战,至于那般恼怒吗?”
班超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扭捏着侧过身去。王充赶忙从中劝解,“打住,你们二人谁也不要多说话,事情确实是如班蕾妹妹说的那样并没有坏事,但是,你们二人确实是违反了军规,这可是你们两个的过失哦?”班蕾要说什么,他又立刻抢先说话,“然而,班超兄弟那般恼怒,哈哈,确实也有点太过,舍安是谁呀?是我王充的生死兄弟,我未能及时相劝,错在我一人,你们二人要怪就怪我吧。”他故意拉高声音,想让舍安听到。
九莲看着他们几人的样子笑出声来,“看,王充哥哥,这好人都让你一人当啦……”想了想又说:“我只问一句,舍安和班蕾姐姐犯错,两位兄长有没有在义父面前告状吧?这才是最最关键的事情。”
王充有些感到为难,班超赶忙站到前面来说:“看你们几个,把仲任兄和二哥我当成什么人啦?当时我是动手打了舍安,可那完全是做给山贼看的,当时情况必须让对方知道这是一场误会,要不然双方非但要开战,本次会面也就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了……”又看着班蕾说:“要不然你去问舍安,我下手重是不重,我要是真发力,后果怎样你们自己清楚。”
班蕾还是赌气不想理他,九莲会意地点头,“那我就听明白了,说来也是,舍安可是王充哥哥疼爱的侍从,二哥也不会那么不讲情面……”但又重复发问:“也就是说,两位哥哥真的没有揭发他们两个的过失,对吧?”
班超也卡住了,“这个……”
班蕾急了,“啊?二哥,你还是对父亲说了,是不是?”
说到这里,舍安腾地站起来,神色慌张地跑过来问王充,“公子,县令是不是要逐我出门啊?”说罢抹起了眼泪,“这一回我真的闯下了大祸,果真如此,我舍安再也不能跟随公子经心侍奉啦……”
王充伸手杵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现在知道自己做错啦?以后还敢乱跑不啦?”
班蕾赶忙拦在前面,用敌意的目光望着王充说:“好了,舍安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怪他呀?某旷世将才那么狠心,你文雅书生也如此狠心啊?”
班超听到妹妹挖苦的话不停地摇头,“好了,让我来告诉你们实情吧,此乃军纪大事,我和仲任兄都没敢对父亲隐瞒,但立刻向父亲大人说明情况,恳请原谅你二人……”
班蕾急忙问:“那爹要处罚我们两个吗?”
班超摇头,“没有。开始的时候非常恼怒,经过我和仲任兄的再三解释,决定不处罚你们了,但说日后的行动最好让你二人躲得远远的。”
舍安听到这话立刻破涕为笑,看着王充说:“啊?公子,这是真的吗?班县令决定饶恕我啦?”说着用衣襟擦拭眼泪。
班蕾却高兴不起来,看着舍安说:“你还高兴啊?你没听二哥说吗?我爹从此不允许我二人跟随他们啦?”又看着王充和班超说:“若是这样我们到这里来还有什么意思啊?整天关上屋子里捉虱子啊?哧!”还跺了一下脚。
王充扭头去看班超的脸,班超也伸手挠头,“这个嘛……还要看你们二人具体的表现,倘若还是像之前一样不听指挥到处生事,那可真就戏啦,我和仲任兄也没有办法替你二人说请。”
王充也点头说:“是啊,班蕾妹妹,你二人再要是惹事,罪过全加在我们两个做兄长的身上啊……”
班蕾立刻做保证,“哎呀,你们放心好啦,我们也是第一次犯错,哪会总犯错呀?”去扯了一下脑袋的舍安,“来,赶紧跟他们立个誓,要不然日后你一个人呆在家里干瞪眼。”
舍安听了赶忙向王充和班超立誓,“公子,二公子……我舍安保证从此不乱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