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荤段子

班彪还想要问下去，突然外面有人进来传话，“族长大人，二伯他睡醒了……”

族长徐文贵可算找到了结束这个话题的借口，连忙站起来说：“班县令，齐功曹，我儿万达睡醒了，咱们要不要一同过去看一看？”

班彪连忙站了起来，“好啊，我原本想专程来探视前任县令，不想发生了税银被盗案，所以迟迟未能前来。”

一行人去了前任县令徐万达的房间，进屋前就听到他剧烈的咳嗽声。

族长非常小心地推开门，当光线入屋时，他们看见了一双惊恐的眼睛，九莲赶忙躲到了班彪的身后，班彪这样见过世面的人也被吓得张大了嘴，再看齐功曹抬起衣袖遮挡自己的眼睛。

族长虽然露出鄙夷的神情，嘴上还是向他们解释，“哦，大人不必害怕，我儿受到惊吓，已然发疯，所以被我整日关在屋内……”接着慨叹，“我儿万达之前好歹是个县令，是徐县的父母官，以现在这个样子出外见人，我们徐家丢不起这个脸啊——”

这时候，徐万达在床上指着我们大骂，“你们这群妖怪——！老子跟你们拼了！”说着乱丢枕头扇子之类的用品，又突然露出受到惊吓的样子往被子里钻，“啊——，我服输，我服输……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吧——”

族长缓步走过去安慰，“我儿莫吓，这里没有鬼怪，是新任的班县令来探望你了，快快起来见一见吧？”

徐万达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连棉被都在打颤，好一会儿从被窝里把头露出了出来，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感觉好怪异，直着班彪说胡话，“什么班县令？”看着自己的父亲说：“他是县令，那我是谁呀？”

班彪看着徐万达的疯相劝慰，“你也是县令啊？只要你医好了病，这个徐县的县令还是你呀？”

徐万达听了欢快地蹬着腿笑，“啊哈！我是县令，我才是徐县的县令……哈哈哈……”看来不是装出来的。

族长看着班彪叹气，摇头，“班大人，老夫已经请过许多名医了，吃过许多汤药，却没有任何用处……”

班彪安慰族长，“徐公，这种病不能过于心急，需要慢慢调养，相信还有痊愈的希望，多请一些专治精神疾病的郎中瞧一瞧，传闻有许多离奇的怪病都被治愈了，千万不可泄气啊？”

族长还是摇头，“徐县内的名医我都悉数请过一遍，外县的名医也请过几次，效果全无，看来受得惊吓实在是太深啊……”

班彪思考着问：“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啊？”

族长想到这件事情愁眉不展，“时间倒还并不久远，也就是上个月初六发生的事情，也就过了四十三天……”回想着说：“赢利那些天都在下雨，早春下这般连绵细雨的时候并不多见，事情发生的时间还是深更半夜，那些天我正在发作失眠症，到了午夜时分我还没能合眼，定然听见我儿万达居住的房子传来奇异的怪音，那声音实在让人胆颤心惊，是我平生从未听到过的阴邪之音，完全不是人类能够发出的声响，继续传来了我儿万达惨叫的声音，我虽然非常害怕，但还是叫醒了家奴去那栋房子去看个究竟，就是厉鬼我也要拼命把我儿救出魔窟……”

齐功曹追问：“那结果呢？看到装神弄鬼者没有啊？”

族长惨笑，“谁知道是有人装神弄鬼，还是真鬼逃出了地狱啊？总之我们去完了，我儿已然发疯，把所有人皆当作厉鬼，完全不认识我这个爹了……”顿了顿有气无力地说：“就在这个夜晚，芸氏被吓死在床榻上了，死状极其惨烈。”

班彪问：“芸氏是……”

族长连忙解释，“哦，芸氏乃是我儿万达新娶妾室。”

正在交谈，徐万达突然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张惊奇的脸来，把右手指贴到嘴边发出一阵嘘声来，“你们都别吵……来了，听见声音没有？他来了……二十步，十五步，只剩下十步了？”

谁也不知道他指这个‘他’是谁，也不知道是哪个‘ta’，他、她、它？是男是女还是鬼？让旁人十分恐惧。

族长抬起手掌捂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也让人心酸，班彪连忙提议，“族长，咱们还是出去吧？您这把年纪如何承受得住这个呀？”说着扶着老人家往外走。

九莲抱着班彪的腰恐惧地回头看，没想到正拉风徐万达淫笑的面孔，“嘻嘻嘻，芸儿？原来你没有死啊？过来，到夫君这边来，让我好好疼你一下？嘻嘻嘻……”

九莲吓得跑到了前面，“他来扑上来……”